李修深吸一口氣,手抱樹苗,身軀豁然飛旋轉動,萬道光芒飛濺,居然被他旋開萬道攻擊,猛然朝中心的空蕩鑽了下去!
“怕你不成!”區弑腳上穿著飛雲靴,速度快到極致,不退反進,朝天托起一掌。
這一掌,直接將天地隔開,咫尺天涯。
好像李修已經不在區弑的頭頂,而是被隔絕在另外的空間,看似近在咫尺,卻遠在萬裡之外。
這是區弑的法界,隔空摘物。隔空萬裡,摘人首級就好比是在自己的跟前一般容易,而在對方看來,那萬裡的距離,就是死亡的距離!
“破!”李修抱著樹苗,接連刷了三刷,隻見那法界居然破裂,李修轟出一拳,擋住了區弑探出的魔爪,要去摘李修的人頭。
“轟隆!”
一擊對抗,天空炸響,所有強者剛剛被引入法界,此番又遭到這般震顫,個個都身軀搖晃,神魂激蕩,這才知道那個人族小子根本不是他們那個階數的人所能阻擋,去多少都是送菜,個個麵露駭然和不信,紛紛倒退!
而這一轉瞬之間,李修和區弑已經交手數百招:
那區弑看到李修抱著奇怪果樹樹苗對他連刷幾下,雖然避開要害,但識得厲害,他居然難以抵擋。連忙跳開,祭出一杆魔幡,此幡是他的成名法寶,陪伴他一生,非同小可。
第一幡,翻江倒海,能將對手的神魂引入無妄之海,陷入窮途末路。
第二幡,翻雲覆雨,能將對手的肉身引入雷雲電雨之中,萬擊穿心而死。
第三幡,翻天覆地,能將對手隔開萬裡,他卻隻需要一伸手,就摘了對手的人頭,此乃他法界的增強版。
哪裡知道,李修擋住第一幡之後,居然放開樹苗,懸於頭頂,雙掌互搓一分,多出一杆丈八火矛。任區弑的魔幡了得,接連數十幡下去,李修居然萬法不侵,無視他所有的魔法,反而挑動火矛,將區弑逼得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轟!
李修刺出一矛,區弑以飛雲靴的速度避開要害,那矛尖刺空,刺在一條巷子的地麵之上。叮嗤一聲響,犁庭掃穴,多了一條十幾丈長的溝壑,兩旁房屋樹木紛紛掀翻,隨即噗的一聲,化為齏粉。
區弑想不到這小子這次居然有這樣一株樹苗護身,立於不敗之地,隻道又是姬元皇帝偏心賜予的無敵法寶,讓他心中震怒至極的同時,怒吼連連,想要像上次一樣,快速逃走!
李修早有防備,一塊裹屍布從空間裂縫豁然出現,這種提前的預判,看起來好像是區弑伸著頭往裹屍布裡鑽。
李修快速趕上,一矛洞穿了區弑的胸膛,激發真火,散發滔天的濃煙。
“啊!我不服!”區弑臨死前大吼。
噗嗤!
李修身軀一晃,一手將區弑的魔頭摘走,砰的一聲,一把捏碎,爆成漫天的黑血血霧!
“萬劍城的所有修士都給我聽著,你們再敢殘殺一個我人族的嬰兒當酒席,他日李某必然登門拜訪,將你們所有人的妻兒家小和祖宗十八代的腦袋摘下來當夜壺!”
李修的聲音留在夜空,而他則快速朝南飛去。
李修離開了後,萬劍城四方修士炸開了鍋。
百姓惶恐,注定是不眠之夜,對於修士來說,同樣如此。
“他順著運河南下,是要去大運城?”
“他想乾什麼?”
城中上萬的強者心中複雜和不忿。
不過,萬劍城的城防修士還要負責善後,安撫四散的百姓等,萬劍城城主死了,很多赴宴的官員也都死在了城主府,連個負責的當官的都沒有,隻得由城防營出麵,組織人手收拾殘局,同時,連夜寫下奏折,上表朝廷。
“那個李修說什麼再敢殘殺一個我人族的嬰兒當酒席,難道這才是他在城中大開殺戒的原因?”有的修士瞪眼,感覺發現了真相。
“唉!”有的修士則是唉聲歎氣,惹來同伴的側目和懷疑。
“哼!此子仗著實力高強,無端妄殺,自知理虧,不過是找個借口而已。倘若他真的心有善念,根本不會將萬劍峰搬來,所傷人命數以百計,這怎麼說?”也有修士冷言冷語,拂袖離去。
“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我倒是聽說這個李修此番入京,是殿前司周廣順大將軍一手安排的,或許,連區弑也是因此而來,不然,這堂堂的血魔老祖,二等貴族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麼可能一出關就給一個區區的人族小子下戰書?”另有修士說出一些看法。
還有的修士臉色陰晴不定,連一句話都沒說,朝南往第二道門戶大運城疾掠而去。
魔族為尊的世界,魔吃人算什麼?他們根本不在乎,或者說見怪不怪,他們在乎的是想看看李修會有什麼下場。
這些停留下來說話的修士和後麵離開的這些人,都是人族修士,還有少數的外族高手。事實上,這上萬的強者中,大部分是魔族的高手,魔族高手早就先一步尾隨李修而去。
劍無策和陸有詩等一路人族年輕一輩的強者,遠遠的觀戰,此番個個都是麵無人色。
“這……這就是李……李修的實力?這就……就是你說的井底之蛙?我看我們真的才是那塊笑……笑餅!”陸有詩說話都囫圇不清了。
“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劍無策的臉色鐵青。
“你就彆……妄加猜測了,無策,我們常年都在大域中部地區活動,按理說,我們的實力根本不是那些流放的不毛之地的人族修士可比,可為什麼會這樣?”陸有詩道:“我不管你了,先走一步,我非要找到李修問清楚不可!”說著,提著寶劍匆匆離開了。
和陸有詩一起離開的是絕大多數人。
“大師兄,我們怎麼辦?”一位尖嘴猴腮的劍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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