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_不複嫁(雙重生)_思兔閱讀 

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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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盛平將寧澹迎到上座,屋中已坐了不少人。

寧澹略掃一眼,既有朝中依附喻盛平的官僚,也有醫塾裡的年輕學子。

隻不過,不論年紀大小、關係遠近,都幾乎無人出聲,即便偶爾要同旁人講話,也是交頭接耳低聲絮語。

顯得分外安靜。

倒不像是來看望拜訪。

而像是在肅穆的學堂中上課一般。

喻盛平入座,底下更沒人敢再開口。

一雙雙眼睛似田雞瞪得鼓鼓,抻著脖子靜默地齊齊瞅過來。

寧澹餘光能瞥見旁邊坐著喻綺昕。

她靠在紅木椅中,仍是與先前無甚區彆的楚楚可憐弱不勝衣之態,時不時朝底下的賓客點頭問安。

她似乎並不覺得這個場景瘮人。

寧澹睫羽低垂,眼波沉靜,仿佛很是適應這間四周皆靜的屋宇,又仿佛已經超然物外。

實則卻在走神。

他想到,若是沈遙淩在這兒,一定會搓著胳膊往他身後縮,縮到彆人看不見了,再嘟囔一句,這般架勢,到底是探病還是上墳。

唇邊不自禁莞然,因意識到身處何處,又緩緩隱去。

寧澹收神,聽到喻盛平在旁邊講話。

“匪徒出現在太學乃是衝著醫塾而來,吾女又首當其衝,多虧聖上恩慈,有若淵公子護著醫塾的安危,這才沒有釀成惡果。”

喻盛平嗓音顫動,仿佛後怕不已,提及陛下時更是感念不已,又述說了一番陛下的恩德,對醫藥世家的罔極之澤。

在場的田雞不,在場人都隨之動容。

寧澹安然地看著喻盛平,眸中依然水波不興。

五日之前禁軍捉到一個毀壞城牆的外族細作,那人經了一番拷打吐露出更多消息,其中便有一條,有其同夥埋伏在太學之中,欲要對喻家長女不利,因為喻家對朝廷效死輸忠,乃是大偃皇帝一大臂膀,若能重創,大偃便不會再如此固若金湯。

這些話遞到陛下麵前,立即惹了陛下震怒。

當夜金鑾殿上下宮人儘數被罰,燈火通夜不熄。

陛下繼天立極已近四十年,脾性並不算好。

但這回顯然怒火未泄,全憋在胸腹中。

身為天子,該罵的人不能罵,隻能拿身邊近侍出氣,竟也有此般憋屈境地。

什麼細作,隻是幌子罷了。

陛下利眼看得分明,知道喻家這是故意提醒朝廷,喻家功若丘山,甚至能影響江山社稷。

卻也隻能忍讓。

不僅要忍讓,還要命令寧澹保護好喻家大小姐,萬萬不能遭“賊人”損傷。

喻家的一場戲,戲台搭到了天子腳下。

逼得天子也當他們的戲子。

若是當真聖眷正隆,這倒也並非不能容忍,畢竟喻家雖然行徑乖張,卻也隻是撒癡賣乖,想博陛下眷憐。

但若是陛下心中早有積怨。

這樁樁件件,便無疑成了挑釁。

寧澹靜靜地看喻盛平演得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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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也在猜測。

喻家究竟是真的全然不知曉陛下的厭惡,還是蓄意激怒陛下。

但也僅僅猜了一瞬,念頭便消散。

不論真實的想法如何,天家現在與喻家還是“琴瑟和鳴”。

喻盛平說完,朝喻崎昕招了招手。

喻崎昕乖順地走到人前,喻盛平攬住她的肩膀,語調不乏驕傲。

“本來有一事要告知諸位,恰巧諸位都在。”

“這倒是一件好事。”

“還請諸位看看,小女近日的成就。”

喻崎昕麵色微紅,似是羞赧地側了側身。

幾名下人抬著一個圓盤從側門而入,來到眾人麵前。

看清那物事後,有人被驚嚇到,也有人“咦”的一聲,滿是新奇。

那圓盤上乍一看全是人的舌頭,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用某種材質捏得像是人舌,狀貌各有不同。

有的如豆渣炒黃,有的薄白如米飲敷舌,這分明,是對應著不同的病症。

喻盛平揚手道。

“這是小女花了一個月的功夫根據舌苔圖譜製出來的,來,昕兒,你自己說。”

喻崎昕矮身行了一禮,聲音輕柔又不乏力道。

“各位見笑了。”

“這東西本不入流,是為了方便我在醫塾的同窗們練習之用。”

“望聞問切中,觀舌之務最是關鍵,又分為苔色、舌質、舌尖、舌心、燥潤及舌邊、舌根,書上形容繁雜,即便有繪圖,也時常使人迷惑。我見同窗們日日為其煩憂,便請喻家的醫師和工匠根據圖譜做了此物,可親眼見得,可親手摸得,比書卷上的文字要易懂得多。”

“父親抬愛我,見了我這把戲便讚賞,說要推而廣之。請諸位長輩先替我掌掌眼,不要鬨了笑話才是。”

眾人聞言都是驚歎。

這的確是個好東西,若在醫館都能用上,大夫會要輕鬆得多。

而更珍貴的是,喻崎昕小小年紀,能關懷同窗又能彆出機杼,儼然已有領頭人的風範。

喻崎昕說完,便讓下人們將圓盤抬得更近,便於觀摩,眾人也齊齊圍上來研究探討。

喻盛平滿意地撫須而笑,眸中滿是慈和與驕傲。

但,餘光注意到旁邊無甚反應的寧若淵,心中又有些不滿。

暗怪陛下怎的派來這樣一個愣頭青,完全不經世故,若是換一個人來,此時定會喜氣洋洋地賀喜一番,再順勢呈去陛下麵前大為讚揚。

喻家女飽受驚嚇摧折卻仍出以公心的形象,就該這樣立起來。

偏偏這無親父教導的寧若淵不通人情,隻是兀自呆坐不動,使他的苦心白廢一半。

喻盛平偏頭向一側,無聲冷哼。

掐著點坐滿了半個時辰,寧澹起身。

喻盛平先前一直

以後腦勺對著他,不願多跟他說一句話,見他要走便轉過臉來,又是滿麵春風地寒暄。

“昕兒,你去送若淵公子。”

喻崎昕乖順地應了一聲,走到寧澹側旁,嬌而不怯地抬了抬手。

公子,請。”

這才是大家閨秀。

看著喻崎昕的在場之人無不這麼想。

寧澹抬腳出門,天家的轎輦已沒再候在門外,意思便是,無需再進宮回稟。

喻崎昕靜默陪在身側,隨著寧澹亦步亦趨。

麵上仍含著微笑,心中卻多了幾分尷尬和惱怒。

這人與個鋸嘴葫蘆無異,難道要她先搭話他一路上自顧自地大步走在前頭,倒好似真把她當成了個陪同丫鬟。

走到院外,喻崎昕終於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寧公子。”

溫柔的語氣差點沒拿捏住。

寧澹偏頭。

喻崎昕仰視著他,神情柔婉,輕聲道。

“在太學院時,多虧有你相助。寧公子往後有什麼要我做的,我一定竭儘全力地做到。”

寧澹目光越過長街,落在不遠處沈家門前的閥閱上。

果真思考了一會兒。

道“你知道疙瘩山”

“疙、疙瘩”喻綺昕語塞。

見她神情不似了然,寧澹搖搖頭。

“你找到疙瘩山便告訴我。”

“好。”喻綺昕微微呆滯地應承。

寧澹大步離去。

喻綺昕僵滯過後,臉色乍青乍白。

她以千金貴女身份許以重諾,又小意逢迎,寧澹不僅不為所動,還這疙瘩那疙瘩地敷衍她。

如此輕視。

她有哪裡做得不好

偏偏,他又是父親極為看重之人。

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清清楚楚地看到。

父親為她鋪的路,她走得,她值得。

剛放假時,沈遙淩很快樂。

而到如今,冬休已過了好幾日,沈遙淩漸漸覺得無聊了。

整日待在家中,該玩的都玩遍了,而且因為在母親麵前露臉過多,時不時就被捉住教訓兩句。

都有點懷念上學堂的日子。

至少,她能哄騙老師給她寫書。

還有那群小狗同窗,不用她開口,便會自己想著法兒地打發時間。

現在,她隻能一手百無聊賴地翻著看過了的話本子,另一手跟沈夭意玩雙陸。

沈夭意擲了個骰子,也是興趣缺缺。

骰子都沒看清,明明能過中河,結果棋子挪到逢門就停下。

沈遙淩歎一口氣,都懶得提醒。

院外的上卻傳來幾個人的說笑聲,由遠及近,又從近而遠,進了主院。

沈遙淩遷怒“父親為何天天有客來都說些什麼呢”

這陣子,主院裡時

不時就充滿了這般的歡聲笑語,豈不是襯得她更無聊了。

沈夭意撐著下頜,抬眸掃了她一眼。

倦倦地道“你去打聽打聽。”

沈遙淩說我不。

時下風氣雖然不重男女之防,但也隻是同窗和友人之間。

沒有半點乾係的男女見麵,往往還是有些窘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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