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島,自古就是炎夏領地,雖然這個“古”字跨越了十萬年。
雖然說按照現代藍星文明的認知,瀛洲海域屬於公海,這種海域中新生成的島嶼誰先插旗就是誰的。
但誰叫風仙王偏心眼呢,雖然對炎夏當代的修行者頗為失望,但不肖子孫也是子孫啊,該幫還是要幫的。
風揚一直都很有分寸的,按照規矩,他下山以來從來都沒有動用過什麼超規格的術法……至少明麵上沒有。
倭國人的邪惡計劃是什麼,風揚不難猜到,從他下山的時候遭逢地脈受損,到平淮市內搜魂倭國陰陽師,最後到瀛洲海域上連綿不斷的風暴,這一切都在表明倭國人在覬覦將要重新現世的瀛洲島!
倭國是什麼?上古時期的流放之地!洪荒神係眷族棲息之所。
可如今奴人也敢搶主子的遺產了!
看來真的是80年前那次下手太輕了呀。
風揚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大危機在瀛洲海域的上空聚集,這次危機,如果他不出手,以如今炎夏被措手不及的局麵,是絕對無法阻止倭國人得手的。
他且行且思考,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天波湖彆墅。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乾嘛去了?”剛剛回到天波湖彆墅,就被鐘雲汐抓了個正著,這個女人一臉狐疑的看著風揚,在風揚身上聞了聞,然後就怒了,“你怎麼一身酒味?是不是出去浪了?”
我去哪了?我特麼給你們這群不肖子孫插眼、加buff、送助攻去了,我還能去哪?
風揚在經曆了一秒鐘的怒氣上湧之後,他平複了心情,語氣平和:“去給東海行動做準備去了。”
“做什麼準備還要喝酒?”鐘雲汐不依不饒,在她的眼中,風揚的這點實力在東海行動中根本幫不上什麼。
風揚隻好實話實說:“我去安排靈符女溝通了登錄瀛洲的先遣隊員,給他們製定了下一步的行動,順便指導了一下一個元嬰境的家夥渡劫的事宜,委托他召集更多炎夏超凡界的頂級勢力一同行動,怎麼了?”
鐘雲汐聽了這段事實陳述之後愣了兩秒,然後一張俏臉立刻變得比碳還黑:“風揚,你就不能給我說句實話嗎?連編一些安慰的話都不會嗎?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撒謊都不打草稿的麼?”
鐘雲帆默默地駕駛著輪椅出現在客廳裡,看得出來他氣色好多了,應該是在鐘家寶庫中尋到了稀有血液。
但此刻他正皺著眉頭,麵露不善之色盯著風揚:“靈符女?六大家之一的靈符女?風揚,你莫不是在尋我姐姐開心?還有,你順便指點元嬰境大能?玩笑開過了吧,不要以為你對我姐姐有恩情就可以欺負我姐姐!”
風揚也是給氣樂了,自己說了實話,這姐弟二人反而不相信。
“得,那我換一種表述方式,”風揚也是鬱悶的不行,他發誓自己已經幾萬年沒有受到過這種氣了,他隨口就來,“我買了精美的禮物去見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跟她探討人生,跟她飲酒耍樂,最後跟她一起去擼了擼可愛的小寵物,怎麼樣?”
說完,風揚一甩袖子,“哼”了一聲,在鐘雲汐目瞪口呆的注視中轉身走向了二樓。
“風揚!你給我下來,你給我解釋清楚……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姐,你彆生氣,明天就要出發了,要保持狀態,不要被他乾擾了心境!”
“我不管,風揚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在青蓮觀裡怎麼對我表白的你都忘了麼!你這個渣男,渣男!”
聽著外麵鐘雲汐的吵鬨聲,風揚心中並不平靜,甚至有些煩躁,他如何不明白自己這種煩躁的狀態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不覺間,鐘雲汐這個哪哪都是毛病的小姑娘,似乎真的在他萬年冰封的心中留下了痕跡。
這種感覺讓風揚有一種負罪感和恐慌感。
他想起了洪荒時代,那個溫婉可人的麵孔——他曾經的道侶,以及曾經的海誓山盟,那個為了助他爭奪道果而香消玉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