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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織的戒托上,呈放熠熠生輝的菱形粉鑽,周邊鑲滿細小的碎鑽,層次感清晰細膩。
震撼感壓住溫綰呼之欲出的話。
“這”她訝然得語無倫次,“你什麼時候買的。”
“鑽石是幾年前隨手拍的,最近才交給工匠趕工做好。”
粉鑽,是鑽石原子級晶格缺陷,天然導致變色的罕見品。
她手裡的這枚,英譯是粉紅之星,中譯更委婉含蓄,為“可遇不可求”。
就算不懂行,溫綰也能看出來這種量級的鑽石,就算蔚藍老板都不可能隨隨便便拍下來。
蔚藍前身本就是岌岌可危的車企,將其力挽狂瀾的人,不僅自身能力強,家底也夠硬。
就是說,宋瀝白比她理解的還要闊。
那她豈不是,更小醜。
當初。
就不應該大言不慚說養他。
現在丟人現眼了。
看她一臉不甘不願,宋瀝白低聲問“不喜歡嗎”
“這個吧”溫綰還想再裝一下。
他又說“那我再給你重新挑幾個”
“”
挑,幾,個。
這就是湧泉相報嗎。
送他一個小的,還來一個鴿子蛋。
她好像
真的從富太,升級為闊太了。
溫綰細密的眼睫眨了眨,攏起掌心,“還行吧,算你有誠意。”
“消氣了”
“消什麼氣,本來我就沒怎麼生氣。”
長輩這麼有精神是好事,至於他裝二手販子這事吧,是她誤會在先,沒必要揪著不放。
再說了,她生氣的話,他還能來哄不成。
兩人的婚姻本就是隨便對付的,就沒必要和普通情侶那般膩歪拉扯了。
細風拂過,溫綰耳邊碎發微微揚起,烏黑雙眸仿佛盈過漫天的星辰,澄亮清透。
歲月流逝,她如初如舊。
對這個世界有一種隨和的溫柔。
“一個戒指就夠了嗎。”宋瀝白垂眸凝視,“你怎麼這麼好哄。”
“不然呢。”溫綰欣賞無名指上亮晶晶,哼唧,“難不成希望我和你置氣嗎。”
“沒有。”他說,“但我有點好奇哄女孩子是什麼樣的感覺。”
“你好奇這個”
“嗯。”
“你等著,我想想怎麼作。”
“”
隔天,溫綰收到宋瀝白微信傳來的文件。
點開一看,是安城各大豪宅的展示。
宋瀝白喜歡哪幾套
溫綰
哪,幾,套。
這就是闊太的生活嗎。
宋瀝白之所以住在李奎那邊是剛回安城,是一時半會沒有安置,不是因為買不起。
溫綰沒客氣,按貴的挑,最終選的是燕尾灣新一期的彆墅區。
在那邊住久了,不習慣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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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好,位置好,離她上班地方近,不二之選。
選完後發給他,宋瀝白問燕尾灣這套是你自住還是留作婚房
溫綰有些應接不暇,現在就準備婚房了嗎,會不會太早了點。
宋瀝白那等我們入土再說
誰。能。
陰陽過。
他
溫綰其實不是糾結婚房的事。
是兩人的發展太快了,領完證,見家長,然後就同居
快是快了些,想到自己現在沒地方住,多多也窩在平層。
溫綰隻好順著話那就作為婚房吧。
宋瀝白什麼時候搬
溫綰你挑個好日子,彆說是今天。
宋瀝白現在。
多等一會兒。
難不成,她能飛跑嗎。
她下午錄節目,現在肯定搬不過去。
行李都在好閨蜜那邊,溫綰先給向凝發消息。
晚點我去你那邊搬行李。
向凝秒回你找到房子啦
嗯,我回燕尾灣了。
放下了
不是,我又結婚了,新房在那邊。
臥槽你和江景程複合了
驢頭不對馬嘴。
長話沒法短說。
溫綰想見麵詳談,沒有多解釋。
這把辦公室裡的向凝氣得夠嗆。
真想把好閨蜜的頭擰下來。
這妮子才離婚多久,又和江景程複婚
彆人是他們y中的一環嗎
閨蜜的乳腺就不是乳腺了嗎。
向凝今天沒加班,回到家後在廚房翻箱倒櫃,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水果刀,嘴裡又含著剪刀。
最後。
選了根擀麵杖。
罷了。
就算再討厭江景程,也不能拿自己前途開玩笑。
她可不想砍完人後被請去喝茶。
但是。
她得給江景程一點教訓。
就算溫綰戀愛腦死活要複合,她也不能縱容江景程為所欲為下去。
溫綰和宋瀝白一道搬行李。
車到樓下。
剛擰開車門,隻見向凝手裡拿著擀麵杖,雄赳赳氣昂昂地衝出去。
溫綰嚇了一跳。
這時,駕駛座的車門敞開。
裡麵的男人走出來,好整以暇丟過來一眼,情緒十分穩定淡然。
向凝剛舉起來的擀麵棍,看清對方麵孔時,徹底僵持。
這是誰
不是江景程嗎
溫綰詫異地過去,小心翼翼指向那根棍,“你手裡怎麼拿著根擀麵杖,剛才在廚房做飯嗎”
好險。
差點就。
打錯了人。
“啊這個”向凝順水推舟解釋,“擀麵杖是對對對,我想做飯,做餃子來著。”
溫綰狐疑“你不是隻會燒開水嗎”
“”
向凝把棍子背到後麵,訥笑兩聲。
溫綰拉過宋瀝白的衣角,將人帶過來,開始正式介紹。
“給你介紹下,宋瀝白。”
一個大問號懸在向凝頭頂。
“宋瀝白”
“我們以前一個班上的,你還記得嗎”
向凝遲疑,“你說的結婚對象,是他”
“嗯。”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向凝搖頭,默默把擀麵杖收了回去。
時不時瞥那邊的男人。
宋瀝白頎長的身形依靠車身,單手抄兜,寬鬆襯衫隨意卷起半袖,恣意又散漫的貴公子姿態。
模樣又很乖巧,一直在溫綰身側,眼神很輕和。
向凝忍不住把好閨蜜拉到一旁,低聲問“什麼情況”
溫綰“我上次和你說過的,無中生友。”
所以,無中生友的主角是溫綰本人。
向凝壓根想不到還有這一出,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那你和宋瀝白現在是夫妻”
溫綰點頭。
事情真的按向凝所說的發展。
她卻少不了擔憂。
江景程不是好貨色,那他的朋友豈不是也。
往好處想。
溫綰隻要不和江景程複婚,就是天大的喜事。
“算了,好歹比江景程帥。”
想開了後,她接受這個現實,主動和宋瀝白打了聲招呼,“宋同學,你好。”
“你好。”他注意到她手裡的棍子,了然一問,“這根棍子,是對付我的嗎”
“現在不是。”向凝嚴肅回答,“以後嘛,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