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今天是個好日子。”
她不想拿出姐姐的威嚴壓一籌。
若是平時,溫綰彆說問,聲兒都不會多吱一句。
在家裡,父母問這些,都是會被溫昭冷眼帶過的。
沒辦法,做姐姐的,天生氣場太強。
可能隻有在林院長麵前,她才會變得小女生一點。
宋瀝白和李奎遲來十多分鐘。
來的不算晚,因為溫綰這次試妝包括做頭發和換婚紗,至少搗鼓四五個小時。
aaado綰綰,你選的哪件婚紗aaardo宋瀝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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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魚尾款。”溫綰說,“你去看看”
“我知道。”他沒去,“待會看吧,我想直接看你把它穿身上的效果。”
他倆滿是恩愛,李奎顯得孤立無援,手足無措。
來時和自家老板取過經,真上陣還是很笨拙。
半晌蹦不出一句。
溫昭隨手拿起一隻眉筆修理眉毛,隨意瞥向旁邊欲言又止的李奎,“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一句。
其餘三個人都啞了片刻。
溫綰心裡默默佩服。
不愧是大姐,絲毫不拖泥帶水的。
李奎出庭時的反應速度和現在完全是反比,“啊”
“是不是”
“是吧。”
不知是聽到不確定的回答還是不喜歡的回答,溫昭眉頭擰了擰,“那你彆喜歡了。”
李奎怔怔“哦”了句。
愣一會兒發現不對勁,為什麼她說這些話。
是沒希望了吧。
隔空,李奎和自家老板對上視線。
宋瀝白薄唇抿著,眼神帶著輕微“跟爺這麼久了你小子算白混”“得了活該你單身狗”的鄙夷。
像被激勵到,李奎語調一轉,“姐姐。”
溫昭一愣。
“我覺得你這話不夠意思。”李奎說,“我是喜歡你,但你沒權利阻止我的喜歡。”
語氣突然像開庭時的義正言辭。
既然挑明,李奎不瞞著,落落大方“我知道你果斷拒絕我是為我好,但是吧,我不需要你為我著想,你不給我追你的機會,我能自己創造機會。”
他不想他的喜歡,帶給她壓力。
能追到再好不過,追不到,她無需有愧疚感。
追求是愛意的表達,而不是賭博。
溫昭良久沒回應。
隔著幾個化妝師的距離,她涼涼地睨了眼宋瀝白,“你教他的嗎”
宋瀝白手裡拿著一個小果盤,用小叉子給老婆喂水果,頭也沒抬,淡淡撇清關係,“我不會說這些油嘴滑舌的話。”
溫綰差點把葡萄吐出來,“”
他怎麼好意思說的。
宋瀝白拿起紙巾,擦了擦她唇際的水漬,“對吧,綰綰。”
“”
她忍笑點頭。
那就幫他做一次假證吧。
化妝師在化妝,宋瀝白沒再添麻煩,到一旁坐著。
等待的時間漫長無聊。
宋瀝白拿出手機。
沒刷新聞什麼的消磨時間,而是翻出相機功能,找角度給溫綰拍照。
記錄她成為新娘每一步的樣子。
他不是專業攝影師,出片效果倒是不賴,一邊拍一邊
問她意見。
溫綰指著一張“這個可以,幫我加個濾鏡。”
他不會圖,不過學得很快,給她加了濾鏡,還把照片的背景給換了。
溫昭等得無聊,不經意抬眼,發現那邊的宋瀝白還沒閒著。
她這個妹夫。
已經不局限於,看見新娘子穿婚紗那一刻的驚喜。
彆人在等待,宋瀝白在期待。
這幾個小時的過程,不僅不覺得難熬,甚至美好到要用照片記錄下來。
就連旁邊的化妝師們,都是第一次見,會有新郎不玩手機,耐心等待新娘出妝的那一刻。
一切就緒,溫綰被造型師簇擁著去更換婚紗,宋瀝白衣著熨帖細致的新郎服,站在門口前方,捧握一把粉玫瑰。
原來是這種感覺。
不論練習過多少次,還是會緊張。
曾經,他坐在她的背後,等她轉身的一個目光。
現在,他等她穿上婚紗嫁給自己。
大門敞開的那一瞬間,其他的工作人員不約而同地退卻,隻留下攝影機將此時此刻的光景記錄在膠卷裡。
聖潔白淨的婚紗將溫綰曼妙身形完美地體現出來,腳下精致的水晶高跟鞋折射著銀閃閃,仿若銀河傾瀉,無儘的璀璨奪目。
她不需要追逐任何光,自身足夠的亮,步伐輕盈翩然,踏光緩步而來。
出了門,她隻走一步,聽見前方低沉的嗓音。
“綰綰。”
溫綰怔怔抬頭,宋瀝白長腿邁開朝她走來,嬌嫩的玫瑰奉來的同時,跟前的身影一低,緊接著是單膝下跪的輕微動靜,工整長褲的膝蓋處折出皺褶,地麵的涼反襯手心的熱,他抬眸和她注視良久,熟稔台詞悉數咽沒,薄唇隻吐出兩個字。
“嫁我。”
那束玫瑰花的中蕊上窩著一隻和婚紗同色的碩大鑽戒,被工藝切割成標準的心形。
就算已經結婚,已經有婚戒,求婚的儀式感,彆人有的,她不會缺的。
這次求婚。
求的不僅僅是婚,而是後半生的托付。
溫綰一手接過捧花,一手去接他,眉眼笑得亮晶晶的,“好。”
宋瀝白抬手,撈過她的腰際,將人拉到懷裡,臂彎托著腿的位置,輕巧抱她起來,柔軟輕盈的拖尾懸空飄蕩,盛開如花。
那年運動會,他抱著的她,穿的運動短裙。
如今再抱,她身上的短裙,換成了潔白的長婚紗。
溫綰下來試穿這次搭配的高跟鞋,款款在他眼前走了一圈,鞋跟很高,可離他還是差一截。
“你說,我穿這麼高的鞋子。”她欣賞著,“現在親你是不是不用踮腳了。”
“以後你也不用,我會彎腰。”他聲線一轉,“除非你像上次那樣突然強吻。”
她羞笑著輕捶一下他的胸口,抬手,輕鬆環過他的脖頸,要親的時候忽然想起那邊有攝影機。
宋瀝白剛低頭,看
她動作停了,“怎麼了”
“有攝影機。”
“害羞了”
“嗯。”
“那我去關掉”
“不用。”
她抬手,摸過發上的頭紗,這頂頭紗長而寬大,將其放下後繞過宋瀝白,將他一同代入柔紗的包裹中。
嬌紅的唇湊過去,在他薄唇上印了一片淺淡的絲絨粉黛色的紅。
宋瀝白抿了抿,很香甜的氣息。
溫綰“我們現在是一樣的唇色。”
“唇色一樣是什麼風俗嗎”
“代表以後有我一口吃的。”
“就會分我一口”
“就有你一個碗刷。”
“”
他眼尾一揚,“你定的風俗。”
“不行嗎。”
“行,給你刷碗,直到白頭。”他指腹輕輕抬起,觸碰她柔軟的發絲,“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
“我之前說過什麼”
“那次車禍,你是不是說,要和我白頭偕老。”
當時她說那些話的時候。
他們的通話並沒有掛斷。
都被他聽到了。
“哦,原來你那次聽到了。”溫綰低哼“那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不確定。”宋瀝白回想,“當時環境嘈雜,信號受到乾擾,聽得並不清楚。”
她的聲音本就低,又被車禍和嘈雜的電流聲蓋過,似真似假,如夢如幻的。
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說這句。
溫綰主動抬手,環過他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際,聲音輕而認真“既然當時沒聽清楚。”
“那我給你重新說一次好了。”
“宋瀝白,我想和你白頭偕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