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為名!
這到底是她抽到的隱藏大獎還是他抽到的
他不僅沒有心理壓力,反而把期待值給拉滿了。
難道是覺得她會對他手下留情嗎。
很好。
狗男人。
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樂什麼,上麵都說了,是做一件你不願意的事情。”溫綰仔細查看翻譯本上的內容,反複確認後,底氣十足,“我可以讓你做任何事。”
宋瀝白依然淡定“綰綰,你彆想太亂七八糟的事情。”
“為什麼,上麵不是讓我隨便做嗎,你要耍賴嗎”她振振有詞,“耍賴是小狗。”
“我是說這個遊戲專屬的規則。”宋瀝白笑意比剛才更耐人尋味,眉眼輕和地彎著弧度,“所有遊戲的前提條件是必須是情侶能做的事情。”
而不是讓她肆意妄為。
這就意味著。
她不能提出超過情侶之外的事情。
不能是突發奇想,讓他睡狗窩等和情侶之間無關的事情。
溫綰的開心勁兒被澆滅一大半,半信半疑翻開說明書,“是這樣嗎。”
不能欺負她看不懂日文。
日文是看不懂,翻譯本上確切寫的是做情侶之間的小遊戲。
這就意味著遊戲具有局限性。
“隻能做情侶的事情不是很無聊嗎”溫綰托腮,“那就太沒意思了。”
她能怎麼強迫他。
在這方麵他有不喜歡的事情嗎。
宋瀝白懶洋洋背靠那邊,雙腿筆直修長,快挨到她那邊,冷光下八塊肌理分明的腹肌勾著明晰的線條,極富蠱意,偏那張無可挑剔的俊顏看起來無害,骨子裡的壞被儘數藏匿,無辜一問“可寶貝你剛才不是還雄心壯誌要我玩完嗎。”
“”
畢竟自己誇下海口,不玩的話,臉麵往哪兒擱。
“行吧,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溫綰忽然想到什麼,糾結的小表情一換,漾著狡黠地笑起身過來,仿佛真的要強迫他整不願意的事情。
那可就。
讓人一整個期待住了。
隻要和她,他就沒有不願意的事情。
但溫綰早就有所準備,細藕段似的小胳膊主動環過他的肩側,“老公,你不願意的事情,有哪些”
被調戲多了,反調戲手法就很熟練,宋瀝白側顏被她微熱的手碰了下,說話時的唇息落在她的指尖,沉啞的字音被攔截一半的音量變得很低,“應該沒有。”
“沒有嗎。”
“可能有”他似有預感,“你是想讓我叫你姐姐”
“你好聰明。”
她笑得更厲害,“但答錯了。”
隻叫姐姐的話可太便宜他了。
“我要你今晚不許動我,但我可以動你。”
遊戲規則已經被大幅度縮減範圍,她仍能挑出一個最磨人的來折
騰。
小白兔看大灰狼吃那麼久的肉,自然也能學會磨刀屠肉來看完整章節,主打的一個禮尚往來。
溫綰抬手,有模有樣去挑他的下顎,笑得越來越壞,“怎麼樣老公,玩得起嗎,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宋瀝白不是不意外她能從旮旯處搜刮來奇奇怪怪的選項,眉骨預料性地跳了跳,“我不許動嗎”
“嗯,任由我處置。”
意味著,她是掌權的人。
掌控百分百的權利,她想怎樣就怎樣,想喊停就喊停。
“老公,你怎麼不笑了。”溫綰額頭蹭了蹭他的脖頸,“是生性不愛笑嗎”
“”
宋瀝白眼裡的情緒早已被一種克製和隱忍給替代掉,彆說她動,光是到他身邊來就像一副潛在的毒藥,令人無法抗拒。
他沒答應玩,但也沒認輸,溫綰就當他是默認了,正麵跨去,兩隻爪子抱過他的脖子,宋瀝白抬手想反抱,又被遊戲規則束縛住,不得動彈。
她不怎麼會親,沒啥技巧,一直都很笨拙生澀,但越是沒有技巧,全憑本能的撩撥越能帶動荷爾蒙,蹭過他下巴的吻輕柔得像羽毛,刮撓著心臟,引得陣陣顫栗。
不來不知道,等自己上場溫綰才知道自己沒啥服務意識,隻憑著記憶力學著他的所作所為,親過下巴後又親了親喉結,沒記錯的話,他喉結很敏銳,最能體現情緒變化。
報複沒多久。
溫綰被咯到了,往邊上挪挪看見起來的包,她視線和宋瀝白的視線幾乎同步,她看他,他也在看她,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情緒若隱若現地藏不住。
終於,他啞聲喊了句“綰綰。”
就算報複也不能這樣報複完人後就不管了吧,他之前掌權時,可沒虧待過她一次,從頭伺候到尾的。
“我沒乾嘛啊。”溫綰無辜地撇了撇嘴,“不關我的事。”
“”
這樣沒良心的話,虧她說得出口。
“那你是都打算放任不管了嗎”宋瀝白語氣拉長很多,隱隱約約透著幾分威脅,“綰綰,咱們有的是以後。”
有的是,他收拾回來的機會。
溫綰正在興頭上,不吃這一套。
哼。
威脅她呢。
她不吃這一套,越威脅越起勁,誰讓他現在落她手裡了。
溫綰不僅沒管,變本加厲地繼續湊過去,親差不多了,好像沒什麼可繼續的。
她視線從上掃到下,又從下掃上來,最終停在下,仿佛這個時候正餐現在才開始。
之前吃飯的時候步驟是什麼樣來著。
溫綰不太記得請,有時候沒有章法,吃飯不會完全按照規矩來,想到哪裡吃到哪裡。
並且不挑地點,哪哪都能吃上飯。
“要不你叫聲姐姐”溫綰都感覺到有些於心不忍了,假眉三道歎了口氣,“我可以勉勉強強放你一馬。”
“不叫。”
“”
士可殺不可辱是吧。
那就彆怪她不客氣。
反正她遊戲贏了,隨便整。
哢嚓一下,溫綰的小爪子打開了開關。
得益於他之前教過她的經驗,對付卡扣不在話下,溫綰沒有仔細去看皮帶,和宋瀝白保持對視,唇際和眼角漫著得意挑釁的笑,看他的神態從高嶺之花的清冷逐漸變得不可控。
她的手小得自然是沒法完全把握得住的但隻拿一頭就夠了,宋瀝白呼吸沉得許久沒能緩上來,被遊戲規則困住無法動彈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胡作非為,眉關鎖著的弧度越來越深,不試不知道一試才發現他媳婦不是一般的會磨人,能耐多得招架不住。
“你真的不叫姐姐嗎”她微頓,“那你不怕你弟弟難受嗎。”
“”
除了之前戲謔地喊過一次姐姐,之後她再沒聽過。
宋瀝白涔薄的唇抿著,並不回答更沒有聽從,視線移開時,被黑色碎發微微遮蓋的耳際明顯地泛紅,脖子一側同樣如此,蔓延到肩膀快把刺青都染紅了。
溫綰其實沒啥能耐的,最多非為了三分鐘,感覺到手酸疲累後打了個哈欠。
有點困。
又不想錯過隱藏大獎就這樣把人放走。
在他深邃的視野裡,她忽然低下頭。
好像同情心泛濫,要親弟弟一下。
距離三兩厘米的時候,又停下來,沒真親。
她鼓著腮幫,吹了口氣下去。
涼颼颼的冷氣。
交替的冷熱感簡直要了人命。
宋瀝白忍無可忍悶哼了聲,一把將人撈過來,提溜她比拎小雞還簡單,沒幾秒的功夫,剛才洋洋得意的溫綰被摁在靠背上,海藻似的長發披散,托襯著無辜的一張漂亮臉蛋,“怎麼了,你不是不能動嗎。”
他喉骨滾了滾,“綰綰。”
“你耍賴。”
“沒有。”
“那你放開我。”
宋瀝白既不想放開,也不想耍賴,僵持一會兒還是把人放開。
遊戲規則就是免死金牌。
她怎麼撩是她的事,他再難受也不許動。
溫綰被放了後,小心臟差點漏停,還以為自己的威風差點一下子掃光,心有餘悸片刻,確保以後的幸福生活還是收斂著些吧。
“行了吧,姐姐我今天心地善良,大發慈悲,就不和你計較了。”她把骰子遞給他,“輪到你玩了。”
宋瀝白整體不太好,麵色看不出是紅是白,氣息尚未平衡,隻字未提,把剛才隨手扔一旁的襯衫放西褲上擋住剛才她挑釁的結果。
他剛才擲骰子數字不是一就是二,被她遠遠超過一大截,這次隨手一扔就是一個六,反倒是溫綰,越扔越不對勁。
擲了三兩回合的骰子,直接被他反超過了。
多次且連續選到脫的溫綰一臉震驚,“我剛才的運氣被你拿走了嗎,為什
麼你的數字每次都比我大。”
說話間,宋瀝白又扔了個“六”。
他離終點隻差三步之遙。
而溫綰被前麵的幾次不僅連另一隻拖鞋蹬掉,衣著也沒的差不多了,隻剩一隻可憐兮兮小庫庫,一隻手投骰子,一條胳膊還得時不時擋一下自己。
雖說是夫妻,但這是在玩遊戲,遊戲時的尊嚴不能丟的。
可惜她胳膊太細小,兩條胳膊都擋不住何況一條,從宋瀝白的視角,半遮半掩比全部遮掩或者呈現更具有深意,胳膊下的風光時不時跳出視野中,再被她收回去,來來回回,比飛行棋更好玩。
溫綰渾然不知有人的注意力早不在遊戲上,重新拿起骰子,眼看著最後兩把的機會,勝負就在於此,她小臉產生退縮的想法,“要不,咱們明天再玩吧。”
宋瀝白情緒並沒有恢複好,眼眸裡摻雜著剛才撩上不下的紅色血絲和禁不住的欲意,噙著的笑聲裡沒再掩飾骨子裡的壞,“長得美,想得也挺美。”
“我是覺得吧,這個遊戲直接玩完的話,就沒意思了,咱們留著以後繼續玩不是更有趣味性嗎”
“沒有。”
“我是你老婆,你得聽我的。”她使出殺手鐧。
“剛才。”宋瀝白一向依著她慣著她,這次意有所指,“是誰說的,耍賴就是小狗。”
“我說了嗎。”
“嗯。”
“那”
溫綰掐了把自己的臉蛋,好好的說那麼多廢話乾嘛,現在好了,非要坑自己一把。
就算再喜歡多多,也不能和它一個品種。
“行吧,玩就玩,誰怕誰。”溫綰自認為賭聖降臨,拿著骰子在嘴裡念念有詞一番。
上帝老天爺聖母瑪利亞,快來救她一次狗命,賭她一個六。
骰子扔下去。
一個漂亮的。
一。
這骰子絕對有問題。
“再加一是什麼我看看什麼情況,怎麼和剛才又一個樣,都脫沒了。”溫綰終於忍無可忍,“這遊戲還能不能玩了。”
她的棋子離終點差了七步。
而宋瀝白離終點隻差三步。
輪到他了。
溫綰比盯著自己還要專心,內心祈禱,和她一樣扔個一吧。
球球了扔個一吧,她不能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