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渝在宜城沒待多久,便回了京陽。
她這幾天有一個私人拍賣會要上,還是西雅圖大學一個曆史教授推薦的,她當時推辭了很久,但對方說人生總有第一次嘗試,不是現在,也會是將來。對於私人拍賣來說,正好是一個鍛煉的機會。
剛到京陽的下午,她直接就去了拍賣酒店,晚上才回外婆家。那兩天一直在整理資料,看拍賣物品圖錄,修改語言,有問題的時候會請教李碧琦,忙的天昏地暗。
林淨寧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大概嘉興的事情並不太好應付,他或許已經是焦頭爛額,忙碌起來的樣子溫渝見過,睡覺的時間都隻有三四個小時。
京陽那天後來下起了瓢潑大雨。
外公一直身體不佳,已經提前安排了去康複醫院保養,傍晚辦的住院手續。溫渝從拍賣酒店趕過去的路上,大雨攔了路,堵得很厲害,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外婆見她過來,不禁輕責“你忙你的,瞎跑什麼。”
溫渝全身都有些濕了,拍了拍身上的水,隨意的撩了一下頭發,笑著說“我忙了好幾天,就當是休息吧。”
李熠華躺在病床上,打上了吊瓶“外麵雨很大吧”
外婆“乖乖打針,彆插嘴。”
溫渝笑了。
外婆無奈地對她道“這幾天總有些暈,喊了一陣子讓過來保養,就是不聽話,要不是這次暈的都快站不住了,你看還不過來呢。”
外公抿抿嘴,哼了一聲。
溫渝接著道“每年都要保養,不許偷懶。”
外公這次不說話了。
外婆忍著笑“不聽我的就算了,小渝的聽不聽要不再打個電話給小尋說說,你看她們站哪邊”
這是一家私人康複醫院,外公是這裡的常客,每次來都是特護病房,房間的擺放像是家裡的布置,有兩張單人床,方便外婆照顧。很多時候外婆總是親曆親為,有時候疲倦了才會讓她們看護,但等到有精神了,又開始動起來。
溫渝待了一會兒,就被趕著回家。
她經過醫院走廊,看到後院的那扇門,忽然想起來去年在這,林淨寧推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猶豫了一會兒,穿過那扇門走了進去。
好像記得,林淨寧的媽媽姓許。
她沿著病房往裡走,很快就在一處站定。這間病房和其他的房間不一樣,並沒有寫病人的名字。但那個瘦弱蒼老的身影溫渝沒忘記,她記得這個叫許詩雅的女人。
房間明亮溫暖,許詩雅在織毛衣。
溫渝在門口站著,看見那雙熟練的手穿針引線,目光慢慢向上,落在許詩雅身上,好像與正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有護士從外麵進去,彎下腰說“許阿姨,該睡覺了。”
許詩雅緩緩抬頭,眼睛裡有一些呆滯,很聽話地放下手裡地針線,躺在床上,就在護士要關燈的時候,拉住了對方的袖子,聲音結結巴巴,卻又溫柔至極“明天織,冷。”
女護士笑笑“哪裡冷呀,最近這麼暖和。”
許詩雅搖搖頭。
溫渝看了一會兒,離開了那裡。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隻是匆匆一麵,又好像認識了很久。京陽那天雖然暴雨,但是溫度並沒有下降,特彆是晚上,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倒是無儘的悶熱。
她抬頭看向黑夜,不知嘉興天氣如何。
那天的天氣預報說嘉興現在是倒春寒,寒風過境,到了夜裡零下幾度,比起冬天的時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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