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簡單單幾個字好像蘊含著一種特殊的力量,會讓者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這幾個字就是寫給自己的一樣。
“病態的世界我看你還是先治好自己吧。”陳歌使用陰瞳盯著紙上的字,越看他越覺得詭異,那些黑色血漬分層明顯,就好像不斷有人在同一個位置用血書寫同樣的文字“像是告知信,又像是某種提示,難道是詛咒醫院醫生留下的可為什麼這紙條會跟三張空白病例單放在一起”
陳歌和被詛咒醫院明裡暗裡交手數次,還是第一次見到空白病例單,這東西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撿到的。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藍小晨壓低了聲音“能不能”
“可以給你個痛快。”陳歌揮了下手,張憶直接鑽進了藍小晨的腦袋。
一個大活人順著頭顱爬入身體,這驚悚的場景對陳歌來說已經習以為常,至於藍小晨覺不覺得可怕那就不重要了,反正張憶離開的時候,會將部分記憶給消除起來。
十幾秒後,張憶從藍小晨身體裡鑽出,屋內所有紅影緩緩消失。
電視屏幕關閉,一切都恢複原狀,隻不過世界上從此少了一個鍵盤俠,多了一個熱愛生活的年輕人。
“藍小晨沒有撒謊,不過他的記憶中有一部分非常模糊,我無法看清楚。”張憶跟在陳歌身邊,一群人走在城市的陰影裡。
“哪一部分”
“不管是他第一次進醫院,還是第二次進醫院,所有場景都很模糊,甚至有可能隻是他感覺自己進入了醫院,實際上他並沒有進去。”張憶伸手比劃起來“我感覺對方也有能夠操控記憶的存在,而且比我厲害很多。”
“被詛咒醫院也有人可以操控記憶看來我要想辦法先讓你成為紅衣了,半身紅衣的你已經不足以應對現在的局麵。”
能力越是特殊的厲鬼,想要突破就越困難,這一點陳歌很清楚,他也想培養張憶,可惜一直沒有足夠的“食物”。
含江的厲鬼非常識時務,他已經不好意思下手,但到了新海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你說藍小晨會不會是詛咒醫院故意安排的棋子無論是小蝶弟弟收到詛咒信,還是含江遊客疑似失蹤,這兩點都非常的刻意,就好像是在努力說服我趕緊過去調查一樣。”陳歌大腦飛速轉動,思考著各種可能。
“我也不知道。”
“你先回漫畫冊裡吧,好好休息一下。”
陳歌將數位員工收回漫畫冊,他獨自走在大街上。
“不能著急,無論是張憶、還是閆大年,他們本身都是屬於極為罕見的特殊厲鬼,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讓他們成為紅衣。”陳歌思路非常清晰“一旦我身邊那些特殊厲鬼成為紅衣,那他們將成為一股無法被忽略的戰力”
僅僅隻是厲鬼的閆大年已經被黑色手機評為紅衣之下最強,那如果他成為紅衣,豈不是凶神之下橫著走
“我先找個機會把小孫送過去,然後慢慢來,看誰先被耗死。”
早上五點多,陳歌回到世紀大道,他正要去惡夢學院,突然看見有人從十裡香熟食店的後門走出,那人的背影和吃仁很像。
提著一個背包,陳歌悄悄摸了過去。
天剛蒙蒙亮,現在是世紀大道商圈人最少的時候,那個從十裡香後門溜出來的家夥拖著一個拉杆箱,他小心翼翼朝路兩邊看去,似乎是在躲什麼人。
慢慢靠近,陳歌走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盯著男人看了好久,最終確定這個家夥就是庫房管理處照片上的吃仁。
“你是被人家趕出來的嗎”陳歌的聲音突然在男人耳邊響起,把他嚇得一激靈,臉都白了。
“你誰啊”
“我是隔壁鬼屋的新老板,如果你無處可去的話,我可以收留你。”陳歌話音未落,那男人就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動作,他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陳歌提著包堵住了路,男人拚命的搖頭,最後他拿出自己手機,在屏幕上輸入了幾個字我不想害你快走吧
“害我”陳歌使用陰瞳盯著男人看了半天,他確定眼前之人就是吃仁後,又朝四周看了看。
兩人所在的位置是十裡香後門,這裡沒有監控。
“你自身難保,還能在乎無辜路人的死活,看來是個可以信任的人。”陳歌拿出漫畫冊,血絲在他背後湧動,黎明的光亮被吞食。
“紅衣”男人臉上青筋暴起,他意識到了危險,直接放棄了拉杆箱,扭頭就跑。
“彆怕,我隻是想要幫你。”
“我不需要你幫我”
“我幫人,從來不問他們需不需要。”
陳歌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強行勾住了他的肩膀“老實點,你周圍至少有五位紅衣,你覺得自己能跑掉嗎”
“五、五、五位”
“彆緊張,保持正常的呼吸。”陳歌幫男人戴好帽子,讓帽簷正好擋住男人的大半張臉。
穿過街道,陳歌帶著男人回到了噩夢學院,他鎖好門之後,抓著那個男的直接進入了鬼屋場景裡的校長辦公室。
“好了,你現在已經安全了。”陳歌和男人站在校長辦公室當中,周圍還站著門楠和水鬼紅衣。
男人一句話都不敢說,他感覺自己已經逃跑失敗了。
“你就是吃仁”
“你是怎麼知道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二院老庫房是你在看守”
“恩。”
“給方醫生的紙條是不是你寫的”
“是。”
陳歌拿出一張紙“把紙條上的那句話在這紙上再寫一遍。”
十分鐘後,陳歌終於確定眼前之人就是吃仁,前幾天就是他想要救方醫生,可惜並沒有成功。
“你為什麼要冒著得罪詛咒醫院的代價救方醫生”陳歌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方醫生人很好,一點架子都沒有,還經常幫患者解決各種問題,醫者仁心我感覺就是用來形容他的。”吃仁歎了口氣“這樣的好人,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
“那你還想救方醫生嗎”陳歌在一點點引導對方。
“當然。”吃仁眼神一亮,但很快雙眸又變得暗淡“可我現在自身難保,還怎麼去救彆人”
“沒事,我來幫你。”陳歌笑著拍了拍吃仁的肩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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