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椅子之上的人,手腳全被固定在鐵架之上,絲毫沒有合並接觸的機會。
椅子兩邊固定著一個鐵架子,對準腦袋,包上了布,將伊拉的腦袋固定住,一丁點扭頭的餘地都沒有。
嘴裡塞上布團子,可眼睛和耳朵敞亮的很。
一點都不妨礙他接收電視機上的內容。
若不是她清楚李明哲這人,就眼前的場景,但凡衣衫不整一些,她就該往彆處想去……
“下手挺狠,不錯,下次繼續。”
伊拉如同豬頭一般的腦袋,青一塊紫一塊的,倒是個有毅力的人。
“你打他,不累?”
光看脖子,就沒有好肉,隻是……為何脖子上也有?
見池煙小姐視線放在了脖子上,他僵硬的回答著,手緊緊的攥著。
生怕池煙小姐看出彆的什麼。
“不累,他這人欠打。”
並未注意到李明哲的異樣,她來到伊拉麵前,隻見他一臉灰白、麻木之色,臉上似有苦乾的淚痕。
抽掉塞著的布團子,可麵前的人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示意身後的李明哲將禁錮的裝置去掉,當然僅限頭部。
“嘿,醒醒!”
她喊了幾聲,伊拉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癡呆呆的直視前方。
“池煙小姐,讓讓,我來喚醒他。”
她挪開一兩步,到是想看看他如何將人喚醒。
啪!啪!啪!
連扇三個耳光子,響亮的聲音,足夠的力道,與最開始她見李明哲似那種清冷的氣質,搭不上半點關係。
甚至覺得,最開始與她見麵的人,是個假人!
“伊拉,你想就這樣一直助紂為虐下去?!”
眼看著他還想扇,她急忙出言攔下,伊拉的眼神已經變了,對方是有意識的。
隻是不想麵對現實,又或者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
“行了,他已經醒了。”
對於李明哲簡單粗暴的方式,她已經完全見識到了。
這人在打下去,隻怕要傻。
一個傻子,沒多大用處。
她坐在李明哲搬來的椅子上,麵對麵的看著低著腦袋的伊拉。
“這些就是真相,不管你相不相信,痛苦就是真實存在的。”
麵前的人,猛的抬起頭,帶著極為沙啞的嗓子,試圖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某種答案。
“你最開始進入基地,就是為了這些人?!”
她遵從本心,認真的回答著麵前的“老朋友。”
“不是。”她當初最開始的就不是為著這些人進入的基地,她不覺得被人架上高尚的位置,能有多開心。
“我母親一家人的死亡,都是拜麥德森所賜……”
望著伊拉那雙掙紮的眼神,她嘴角一勾,可麵上皆布滿嚴霜。
“你覺得,我該不該報仇呢?”
她指著電視機上依舊還在播放的內容,聲音透著詭異的平靜。
“我隻是比他們幸運罷了,被母親交給了可靠之人,若我也從小落在池家……”
“你隻怕是現在連我的屍骨都見不著!”
伊拉視線落在眼前平靜的女人麵上,久久挪不開目光。
“受苦受難的何止這些已經被報道出來的人,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多如牛毛。”
李明哲視線一直落在伊拉身上,瞧見他灰敗的臉色之上,露出了彆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