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極為嚴實,底下的一切他也打點妥當,走漏不了半點風聲。
“也不知道那些漏掉的稅,你用的安心不。”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原本他還能勉強支撐,現下自覺四肢無力,腦袋昏沉不已,眼前模糊不堪。
嘭的一聲,伴隨著電話那頭的不斷言語,他再也支撐不住。
重重倒下,周圍各種聲音響徹耳膜。
他分不清這些聲音中是何種情緒。
隻知道,池煙非死不可。
嘈雜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應當是不能說話了。
就這點承受力,還敢在來質問她。
她還未發難,自己上門找抽,果然父女兩個都一樣的蠢笨不堪。
就這樣的,若說池婉婉不是池震榮親生的。
她第一個不信。
陸晨約定的地點就在她醫院附近的咖啡廳。
“池婉婉沒死成。”
放下包,對方為她點了杯白水,中午咖啡廳人少。
他們在二樓,並未有所避諱。
拿出文件的手一頓,對方麵上的認真,並非開玩笑。
“那毒不厲害?”
不應該啊,就連她都不敢輕易觸碰,按道理來說,應該凶險萬分的。
“不是,被池震榮救了。”
拿過牛皮紙,上頭還帶著輕微的塵土。
她大致猜到這東西是從哪裡出來的了。
為了讓對方安心,她有必要說明池婉婉的情況。
這也是她在研究室一下午的成果佐證的事實。
“就算她活著,但此刻也是生不如死。”
“怎麼說。”
少年眼中的鬱悶褪去,希翼的光芒迸發出來,他一心想池婉婉這個惡毒的女人的下場。
沒死成確實有些遺憾,可生不如死貌似也不錯。
“那毒確實厲害,能讓人皮膚潰爛,骨痛肉癢,同時伴隨痙攣症狀,凶惡至極。”
“現在她沒死,池震榮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但池婉婉還想再恢複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其毒辣的東西,他有些後怕,若是昨天她沒做準備。
隻怕現在躺在醫院裡頭的,就是她了。
“她都這樣了,池震榮當真是疼愛這個女兒?”
說實話,他不信,光看池婉婉的德行,自私狠辣。
池震榮這個老東西就好不到哪去,救池婉婉這事,也許還有其他因素在裡頭。
上層人士的圈子混亂的很,池震榮能混跡這麼久。
一定有自己的處世之道。
“自然不,說不定池婉婉先這樣的,某些人就好這一口呢。”
這種事,大有人在。
隻是極為隱蔽而已,隻要錢到位,很難有人察覺到。
“真的?!”
腦海之中忍不住生出一番情景,震驚到他了。
他理解了她口中生不如死的真正含義。
相比起身體上的病痛的折磨,心靈受到的折辱,會讓池婉婉生活在自我厭棄與苟且的惱怒,雙重精神纏繞之下。
最看重麵子和名利之人,擁有高傲姿態,優質外表。
失去名利、麵子之後,還被人當做牲口一樣買賣對待。
像她那樣驕傲的人,是承受不住這樣的侮辱。
死都算是一種解脫。
池婉婉今後的生活,隻會充滿無儘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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