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摸了摸胡子,“你太天真了。”
他從櫃台後走出來,一副文人墨客的氣質,“我製作的毛筆,我敢說全國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謔!
口氣這麼大!
“想買我的毛筆的人,那多了去了,可我隻想賣給會寫字的人,要是寫的好,能寫的讓我心服口服,我不要錢,白送都行。”
舒雅若:“那敢情好,筆墨拿來,我來寫!”
白紫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以她的眼光,一眼便可看出這位老板拿出來的毛筆都是頂好的手工製品,確實價格不能跟普貨相比。
而且上麵好像還刻了章,不過掌印太小,她看不太清。
口氣這麼大,難不成還有位名家藏在這小鎮中?
“雅若,你會寫毛筆嗎。”
舒雅若點頭,“當然了,我練了六年毛筆,讓我來試試。”
從屏風後麵,出來一個年輕的小童,端上了筆墨。
在研磨的時候,白紫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縈繞著的一股香味,像是這塊墨散發出來的。
“這是徽墨?”
毛筆店老板忽然轉頭,眼神頗為詫異看著白紫。
“沒想到你還挺有眼光,沒錯,這就是四大名墨之一的徽墨!”
徽墨是四大名墨之一,其有落紙如漆,色澤黑潤,經久不褪的特點,並且還有股獨特的墨香。
如此珍貴的東西,是按克價來算的,這樣的一塊價值不便宜。
但這家普通的毛筆店裡,居然隨便拿出一塊墨來研,就是大名鼎鼎徽墨。
看來,這家店跟眼前的老板都不是一般的人!
舒雅若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待研墨完成,她拿起旁邊的一支筆便蘸墨開始在紙上寫字。
從舒雅若落筆的果斷來看,她確實是練過字的,簪花小楷寫的很不錯。
普通人能將毛筆字練成這樣,已經是不錯了,畢竟大部分普通人彆說毛筆字,就說寫簡筆字怕是都是鬼畫符。
舒雅若落筆,她在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三個字。
笑著跟白紫說:“怎麼樣?”
白紫點頭,“挺不錯的。”
不過沒成想,毛筆店老板湊過來看了一眼,冷哼一聲,“這算什麼,鬼畫符!”
“把墨拿進去,浪費我的徽墨。”
“…………”
舒雅若炸了,“你說什麼呢,什麼鬼畫符,我寫的這還不算是字這算什麼?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老板:“你知道我這一支筆多少錢嗎,要求不高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我胡任做的筆了!?”
胡任?白紫聽著兩個字,覺得有些耳熟。
卻一時半會沒想起來。
舒雅若小臉被老板罵的通紅通紅的,她氣的要死,將筆放在桌上,拉起白紫的手腕說:“白紫我們走,這個老頭簡直太沒素質了,才不要買他的筆!白送我都不要!哼。”
老板嫌棄的擺了擺手,“趕緊走吧,還白送,白送能輪得到你嗎?真是的。”
白紫剛想說什麼,話還沒說呢,就被舒雅若拽著離開店裡了。
從店裡出來,舒雅若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
“我可練了六年!好多人都沒我寫的好看呢,他說難看也罷,居然還說我的字是鬼畫符?連字都算不上,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白紫憋笑,“好了好了,你彆生氣了,估計他對字的評判標準跟我們不一樣,應該是有更嚴格的要求吧。”
白紫剛才本來還想寫一下的。
可她都還沒機會展示就被舒雅若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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