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望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金秀“是你,是你把事情捅出去的!”
金秀輕蔑一笑“你才想明白啊?是我,怎麼?你有意見?”
尤望祖轉過身,膝蓋觸地,仰望著金秀,哪裡還有往日的飛揚跋扈,有的隻是苦苦哀求“金主任,您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知道我尤望祖不是東西,做了錯事,但我知錯能改,有什麼要求,您儘管提,我尤望祖絕對沒有二話,隻求您能原諒我一次,給我一個彌補錯誤的機會。”
金秀眼神冷冽的仿佛能夠穿透人心,盯著尤望祖冷笑一聲“嗬,尤望祖,你少在這兒裝可憐,你是什麼樣兒的人,我太清楚了,這段時間,你是怎麼仗勢欺人的?怎麼步步緊逼的?我有沒有跟你求過情,說過好話?你是怎麼做的?你逼得我父親無路可走,這些我都曆曆在目。”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現在,你給我立刻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尤望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依照以前的性子,這會兒早就鬨開了,不把金家砸個稀巴爛,他都不姓尤。
可是宿廠長的警告、堂兄的臭罵……他已經被嚇得沒了囂張氣焰。
紀委真是要動了真格兒的,他這輩子都要完了。
尤望祖強忍著怒氣,繼續哀求道“金主任,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以後,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然而,金秀的臉上隻有冷笑“不走?是逼我去報警嗎?你對我父親,對我們家的傷害,不是一兩句道歉就能抹去的,你最好現在就走,否責,就彆怪我不客氣。”
尤望祖聞言,臉色驟變。
想發火,可又不敢。
強忍著發怒的衝動,他站了起來,懇求道“金主任,您彆生氣,我今天來得倉促,沒能充分表達我的歉意,我改日再來,一定會帶著足夠的誠意。”
金秀拎起地上的東西,冷著臉遞給尤望祖“東西你拿走,”以後都不要來了,無論你來多少次,我的態度都不會改變,你種下的因,就該由你自己來承受果。”
“你!”
“你!好!我現在就走!”
尤望祖怒火上湧,撂下一句話,氣呼呼的走了。
金一趟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緊盯著金秀,憤怒道“你是不是又去找曹衛國了?我告訴你,我寧願麵對尤望祖那個畜生,也不願意你去找曹衛國那個敗類!”
金秀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委屈“爸!我不找衛國,尤望祖就會一直糾纏您,您怎麼保得住秘方?怎麼保住診所?我這都是為了您好。”
金一趟氣得直哆嗦“我寧願關了診所,燒了秘方,也不想看到你繼續和曹衛國不清不楚,他就不是個好東西,要不是他,你能和洪昌離婚嗎?”
金秀眼眶微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爸,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跟劉洪昌離婚,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走到了儘頭,我們過不下去了,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好不好。”
金一趟冷笑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自己心裡清楚。我警告你,金秀,你不準再去找曹衛國,他不是好人,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再受到任何傷害。”
金枝見狀,急忙上前拉住金秀的手,輕聲勸道“姐,你彆惹爸生氣了,爸也是為你好,他不想你再受委屈。”
金秀用力甩開金枝的手,氣憤道“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胡說八道,會有這麼多事兒?你一邊兒去!”
她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所有的委屈與憤怒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金枝被金秀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她愣在原地,眼中閃爍著淚光,卻不敢再說話。
金一趟見狀,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金秀,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