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傍晚時分,夕陽如同一位疲憊的畫家,將天邊染成了橘紅色,緩緩沉入地平線下,餘暉灑在古老的南鑼鼓巷,給這條曆史悠久的胡同披上了一層溫暖而神秘的金紗。
曹衛國轉過一個拐角,好巧不巧的看到崔大可和秦淮茹正站在老槐樹下。
崔大可在比劃著什麼然後激動的上前一步,秦淮茹一把將崔大可推開。
曹衛國不動聲色,走了過去,乾咳了幾聲:“咳咳咳!崔哥、秦姐,你們聊什麼呢?這麼熱鬨。”
崔大可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神色略顯慌張,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憨笑著回應:“哦,衛國啊,回來啦,沒什麼,就是聊聊棒梗的事情,我這不是給他弄了些外貿指標嘛,想問問情況怎麼樣了。”
秦淮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衛國下班啦。”
曹衛國笑著調侃:“嗯,下班了,崔哥,你這麼幫助棒梗,等棒梗回來了,一定讓他請你喝一頓。”他
崔大可聞言,乾笑了一下:“衛國老弟,吃了沒?沒吃的話咱們去下館子,一起喝點兒。”
曹衛國婉拒:“吃過了,謝謝崔哥好意,你們繼續聊,我先回家了。”
崔大可見狀,連忙找了個借口脫身:“哦,這樣啊,那隻能下次了,對了,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秦姐,有空咱們再聊。”
說著,他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現場。
秦淮茹看著崔大可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轉過身,對曹衛國拋了個媚眼兒,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逗:
“找個地方坐會兒?”
可惜曹衛國不解風情。
“我還得回家看孩子寫作業。”
說完,他拎起公文包,大步流星地離開。
秦淮茹一人站在原地,生氣地跺腳:“你當我稀罕你。”
說完,她也氣呼呼地回了家。
一進門,就撞上了正等著晚飯的賈張氏。
賈張氏一見秦淮茹空著手回來,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又空著手回來?你跑哪兒野去了?”
秦淮茹歎了口氣,解釋道:“我今天下午沒去飯館兒,忙著給棒梗跑外貿指標了。”
“一天沒去飯館兒?說,你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你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賈張氏的聲音尖銳而刺耳,讓秦淮茹的心頭一緊,氣憤地反駁:
“您胡說什麼啊?什麼鬼混,太難聽了!我是去給棒梗跑外貿指標了。”
賈張氏冷笑一聲,譏諷道:“你少拿我大孫子當借口,你三天兩頭的在外麵亂跑,飯館兒也不管了,錢也不掙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找了野男人?”
“也難怪傻柱跟你三天兩頭的打架,你啊你啊,就不能老實點兒?自己不爭氣也就算了,非要鬨得滿城風雨,丟光賈家的臉!”
秦淮茹被賈張氏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怒視著賈張氏:“您一大把歲數了,能不能不要整天胡思亂想?什麼話張嘴就來!我什麼都沒做!是傻柱他小心眼兒冤枉人!”
賈張氏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哼,人在做天在看,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清楚。我警告你,出去做可以,但屁股得擦乾淨了,彆給我大孫子丟人現眼,讓我大孫子遭人消耗,要不然,我抓爛你的臉,讓你沒臉出去見人。”
秦淮茹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狠狠地摔上了房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壓抑和憤怒在胸口翻騰著,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試圖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她抬頭望向天空,夕陽已經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下,隻留下一抹淡淡的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