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清晨,天邊初露魚肚白陽光懶洋洋地灑在紅星四合院的石板路上,給這座古老而寧靜的院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四合院內,老槐樹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偶爾傳來幾聲鳥鳴,給這寧靜的早晨增添了幾分生機。
許大茂拖著疲憊的身軀,腳步踉蹌地穿過四合院的大門。
他在錄像廳熬了一整晚,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眼袋沉重得仿佛隨時都要掉下來。
“大茂,你這才回來啊?”
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許大茂扭頭一看,原來是閻阜貴,正站在自家門前,手裡拿著一個噴壺,笑眯眯地看著他。
許大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沙啞地說:“嗨,店裡上了幾個新片子,老少爺們看的入了迷,不肯走,我也不能趕人啊,這不,愣愣跟他們熬了一個晚上。”
閻阜貴羨慕的說:“你這店裡的生意可真好啊,一晚上不得掙個幾十塊啊?”
許大茂得意的揮了揮手:“嗨,甭提了,掙點兒辛苦錢,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三大爺,不跟您說了,我得回去補覺了。”
閻阜貴突然攔住了他,神秘兮兮地說:“大茂,你知道嗎?曹衛國昨天回來了。”
“曹衛國回來了?”
許大茂愣了一下,連忙問道:“曹衛國回來了?真的嗎?”
閻阜貴點了點頭,一臉肯定地說:“可不,大爺還能騙你啊?你回來時沒看到胡同裡那輛凱迪拉克嗎?那就是曹衛國的。”
許大茂一拍腦袋:“我說咱們胡同哪兒來一輛豪車呢,合著是曹衛國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可算是回來了。”
閻阜貴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什麼太好了?”
許大茂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解釋道:“哦,沒什麼,就是很久沒見到衛國了,有些激動。”
閻阜貴酸溜溜的說:“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啊,你瞧瞧咱們胡同變化多大啊,這才幾年啊,貧富差距就拉開了,有的人穿金戴銀,有的人吃糠咽菜,跟以前可是大不一樣了。”
許大茂打了個哈氣說:“嗨,一時一變,再說了,您家現在也不錯啊,解成的錄像廳生意紅火,您老也跟著一起享福,現在吃飯不用跟以前似的,吃鹹菜也要按根兒數了吧,隔三差五吃頓肉,這以前敢想嗎?”
一提起這個閻阜貴就來氣:“彆提那個白眼兒狼,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現在他做生意了有錢了,我是一點兒光也沾不上。”
許大茂見狀立馬哈欠連天:“哈……三大爺,不說了,我這兒困得要命,先回去補個覺,回頭咱們再聊。”
說完,許大茂便匆匆離開,回到家裡,房間裡空蕩蕩的。
這個點兒,何文潔應該是去店裡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緒萬千,困但睡不著,腦子裡滿是生意。
曹衛國回來了,那工程的事情得抓緊了。
時間就是金錢啊!
想想以前,大家都是一樣端著鐵飯碗。
工資雖然有高有低,但差得也不是太離譜。
可是這才幾年的時間,曹衛國兩口子生意越做越大,甚至把生意做到了國外。
想到曹衛國公司裡的大明星,還有那高樓、豪車。
心裡就不是個滋味兒。
自己呢?
一身的本事,隻能開幾個錄像廳。
想到這裡,許大茂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他的心中卻始終無法釋懷,對曹衛國的羨慕和嫉妒像野草一樣在他心中瘋長。
不知過了多久,許大茂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柱子飯店
傻柱和馬華每天清晨,都會等待著送菜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