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這條承載著無數故事與回憶的老胡同，在春節的喜慶氛圍中，被裝點得格外喜慶。
紅燈籠高高掛起，五彩的綢帶隨風輕舞，家家戶戶門前貼著喜慶的對聯，門上貼著福字，空氣中彌漫著鞭炮的餘香。
賈張氏站在四合院的大門口，看著被各式車輛堵塞得水泄不通的胡同上，滿臉的不高興：“大過年的不在家好好呆著，出來瞎溜達什麼啊，開個車到處竄，隨處停，把路當自個兒家的了，就顯擺有輛車，把道兒都堵嚴實，還讓人怎麼走啊？”
看著不斷有人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走進曹家四合院，賈張氏心裡的不滿更是要炸鍋了，忍不住對著身旁的三大媽發牢騷：“你瞧瞧，這人啊都是趨炎附勢，牆頭草，風往哪兒邊吹，草往哪兒邊倒，曹衛國一發達，你瞅瞅這些人一窩蜂一窩蜂的往曹家送禮巴結，好像曹衛國放個屁都是香的。”
三大媽笑著說：“那是人家衛國有本事，要是你家棒梗發達了，也會有這麼多人給你家送禮，你啊，讓棒梗多跟曹衛國多學學怎麼做人做事兒，當個好榜樣，以後保準兒有出息。”
賈張氏滿臉不屑地撇嘴：“哼，我大孫子本來就有出息，不用跟任何人學，更不會跟曹衛國這種自私自利的鐵公雞學，你瞧瞧這大過年的，他有那麼多錢，也不知道給街坊四鄰發點兒年貨，意思意思，有了錢就知道自個兒享受，什麼人品啊！我家棒梗要是跟他學，那可就學廢了。”
三大媽搖了搖頭：“你這是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你就在這兒酸吧，我回家包餃子去。”
說完，三大媽轉身離去，留下賈張氏一人站在原地，臉色更加陰沉。
這時，劉光天拎著好煙好酒路過，見賈張氏站在門口，笑嘻嘻地打招呼：“張大媽，這麼冷的天兒在外頭站著不冷啊？棒梗呢，怎麼一大早就沒見著他？”
賈張氏：“他一早就出去拜年了，你這是乾嘛去啊？”
劉光天：“我也拜年去啊。”
賈張氏的目光落在劉光天手中的煙酒上，語氣中帶著幾分酸意：“你這夠大方的，這點兒煙酒不得上百塊啊？”
劉光天：“嗨，一點兒小意思，就是圖個禮輕情意重，大過年的空著手多不合適啊。”
賈張氏聽後，更是酸意滿滿，估計吃餃子都不用放醋了：“看來你這一年沒少賺錢啊，真是發財了，這禮還輕？”
劉光天：“跟著衛國哥做點兒小買賣，賺了一點兒小錢，跟棒梗沒法兒比，得，我拜年去了。”
說完，他便拎著煙酒直奔曹家四合院。
賈張氏望著劉光天的背影，往地上啐了一口，撇了撇嘴往院裡走，嘴裡嘟囔著：“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一個院兒住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到我賈家拜年，現在瞅著曹衛國發財了，上趕著巴結，什麼人性！”
回到院中，賈張氏看到二大媽從地窖裡拿著白菜出來，便又陰陽怪氣地開了口：“你這兒還自己做飯啊？你家光天跟著曹衛國賺了大錢，沒說帶你們下館子吃大餐啊？”
二大媽笑容滿麵道：“嗨，我們昨天剛在全聚德吃了烤鴨，今個兒光齊、光天、光福要拜年，事兒多，就在家吃了。”
這話聽得賈張氏心裡不是滋味，全聚德的烤鴨，自己多少年沒吃過了。
是甜的還是鹹的，這都忘了。
二大媽送了一刀過去：“你家棒梗呢？大過年的沒帶你下個館子？”
賈張氏一臉的不在乎：“我們家就是開飯館兒的，什麼大魚大肉沒吃過？下館子不新鮮，尤其是外麵鬨哄哄的，還不如在家吃點兒飯安靜。”
二大媽笑著附和：“可不是嗎？就那全聚德的人多的沒地方站，擠來擠去的，都上趕著送錢，也不知道那烤鴨有什麼好吃的，我吃著就是覺得一般，油乎乎的，太膩。”
賈張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可不是嘛，這歲數大了，少吃點兒油膩的，要清淡飲食。”
不想再聽二大媽繼續顯擺，賈張氏找了個借口回到了屋裡。
坐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她打開了電視機。
今年雖然是大年初一，但傻柱和秦淮茹都掉進了錢眼兒裡，一大早就去了飯館兒，說是過年生意比平時更好，連畢曉晴也被拉去飯館兒幫忙收錢。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賈張氏感到憋悶。
自己明明是家裡歲數最大的長輩，怎麼越來越沒地位了。
還有院兒裡的那些人，怎麼一個過得比一個好。
再瞅瞅自己，大過年的連身兒新衣服都沒有。
這還不如以前了。
她越想越生氣，一生氣腿就開始隱隱作痛。
她找出止疼片，一口氣吃了四片兒，疼痛這才稍有緩解。
但心中的那份憋屈與不滿卻如同野草般瘋長，難以平息。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仿佛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賈張氏歎了口氣，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每當她想到曹衛國的發達以及二大媽的炫耀，心中的悶氣就噌噌往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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