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棒梗踏出家門,心裡卻像蒙了一層霧,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環顧四野,隻見鄰居家的貓竄了出來,追著一隻耗子,偶爾有幾隻烏鴉喳喳喳,仿佛在嘲笑他。
左思右想,他直奔好哥們兒索藍旗的家。
畢竟,鐵哥們兒嘛,肝膽相照!
借點兒錢應該不成問題吧?
“藍旗!老索!在家嗎!”
棒梗一邊喊,一邊已經推開了索藍旗的房門。
索藍旗原本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棒梗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無奈,棒梗已經闖了進來,他隻能硬著頭皮應付。
“在家啊,怎麼不吱聲啊!”
棒梗一進門就嚷嚷起來。
索藍旗撓撓頭,假裝鎮定地說:“我這兒看電視呢,看得太入迷了,沒聽見。”
棒梗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藍旗,借我點兒錢。”
索藍旗一聽這話,心裡更苦了,無奈地笑道:“哥們兒,你說什麼呢,咱倆什麼關係啊,鐵哥們兒啊,但一沾錢味兒就變了,連朋友都沒得做。”
棒梗一看索藍旗這態度,心裡就窩火,但仍強忍著說:“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的需要錢渡劫。”
索藍旗歎了口氣:“哎,我真沒錢,你也知道,咱們一塊兒開的公司,我可是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你看看我晚飯吃的什麼,鹹菜配窩窩頭。”
說著,還指了指桌上的剩飯剩菜。
棒梗心煩氣躁地說:“索藍旗,咱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我都要被人砍死了,你跟我這兒說這些,你沒錢,我幫你想轍,這房子是你的吧,賣了。”
索藍旗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哭喪著臉說:“你開什麼玩笑呢,這可是我家的祖產,再說了,我爸還沒死呢,這家裡還輪不到我做主,哎,我真的是有心無力,算我對不住你,你去彆處想轍吧。”
棒梗一聽,氣的直咬牙,嘲諷道:“行!兄弟!人家都說借錢最能看出人性,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兄弟啊,吃酒喝肉的時候是兄弟!兄弟有難了那就是狗屁!”
說完,氣呼呼的摔門而去,留下索藍旗在原地唉聲歎氣。
棒梗又去找了幾個平時關係不錯的朋友借錢,結果這些人要麼推三阻四,要麼閉門不見。
氣的棒梗破口大罵:“兄弟!狗屁的兄弟!都是小人!我棒梗早晚東山再起!你們都給我等著!”
最後,沒了去處的棒梗隻能去找乾爹佟麻子。
“乾爹!我遇到事兒了!您得幫幫我!”
棒梗一進門就帶著哭腔大喊。
佟麻子坐在沙發上,不冷不熱地看著棒梗說:“小子,我雖然一直拿你當親兒子看,可你也不能事事都依靠我吧,你也長大了,該獨立了。”
棒梗一聽這話,心裡就涼了半截:“乾爹!我知道我被騙了,給您丟人了,還讓您跟著虧了錢,但您相信我,隻要給我機會,我一定能重振旗鼓,賺很多很多的錢孝敬您。”
佟麻子抬起手,說:“打住!棒梗,我沒虧錢,錢是你借走的,你得還。”
棒梗臉色一僵:“乾爹,我,我會還的,可是段有財、龍哥那幫人天天追著我要債,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佟麻子手裡盤著油光鋥亮的核桃,眼皮子一耷拉說:“樹挪死人挪活,錢你還不上,四九城你是待不下去了,抓緊買張車票顛兒吧,有多遠跑多有。”
棒梗愁眉苦臉:“可我兒子才出生沒多久,還沒斷奶呢,我走了,老婆孩子怎麼辦?”
佟麻子笑道:“如果你擔心你兒子和女人受苦,被那些催債人騷擾,那就送到我這兒來,乾爹雖然也不寬裕,但還是能養活兩張嘴的,聽乾爹一句勸,走吧,你也不想被砍掉胳膊打斷腿吧?”
棒梗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把自己要離開的事情跟妻子畢曉晴說了。
出乎意料的是,畢曉晴並不驚訝,反而一臉平靜:“從那些催債人上門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這一天,走吧,到外麵闖一闖,闖出點兒名堂再回來,我和兒子在四九城等你。”
棒梗抓著畢曉晴的手:“媳婦兒,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去香江。”
畢曉晴流著眼淚說:“去香江我和兒子吃什麼,喝什麼?露宿街頭嗎?我沒什麼,餓著凍著,我那受得了,可是兒子還這麼小,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棒梗,你不要犯傻了好不好。”
棒梗心如刀割,是啊,孩子還那麼小,怎麼受得了奔波之苦。
另一邊,秦淮茹為了棒梗的事情操碎了心。
她四處借錢無果後,決定聽從易中海的建議,豁出去老臉去找宋玉蘭。
秦淮茹知道宋玉蘭有錢,隻要能借到錢,讓棒梗度過難關,她什麼都願意做。
秦淮茹按照易中海出的主意,哭天抹淚地到了曹家,一進門就跪在了客廳裡:“玉蘭妹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救救我家吧。”
正在敷麵膜的宋玉蘭被嚇了一跳:“秦淮茹你這是乾什麼?你趕緊起來!你這樣怪嚇人的,小棗,你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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