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
張春緊握著電話話筒。
“什麼!被綁架了!你們這群廢物!是乾什麼吃的!”
“找!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我的兒子救出來!”
張春的聲音因激動而略顯沙啞,話筒裡傳來的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原本以為將兒子送往國外,可以避開國內的審查,卻不料,兒子出國還不到十天,就遭遇了綁架。
張春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這一定是富國集團搞的鬼!
掛斷電話後,張春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站起身,步伐沉重地走向門口,一邊呼喚著司機,一邊迅速穿上外套。
司機聞聲趕來,不敢多問,隻是默默地打開車門,張春一骨碌坐進車裡:“去富國投資公司。”
車子在街道上疾馳,張春的心情難以平複。
不久,車子停在了富國投資公司氣派的辦公樓前。
張春下車,步伐堅定地走向大門,臉上的陰霾仿佛墨水。
馮寧得知張春來了,急忙跑出來迎接:“張老蒞臨指導,我司真是蓬蓽生輝啊。”
張春沒有理會他的寒暄,徑直走進大樓,冷冷地拋下一句:“進去說。”
馮寧無奈,隻好緊隨其後,將張春引至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門,張春便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眼神淩厲地盯著馮寧,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
“給你的老板打電話,我有事情要問他。”
馮寧麵露難色:“張老,這個點兒洛杉磯應該是晚上,我們老板已經睡了。”
張春聞言,怒目圓睜,宛如一頭即將發怒的老獅子:“睡了也給我喊起來!殺人不過頭點地,電子廠已經複工,你們要的地,我也幫你拿到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你們居然綁架我兒子!你們到底是商人還是土匪!”
馮寧一臉疑惑:“張老,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啊,雖然在生意上我們和張公子有些矛盾,但綁架這種違法的事情,我們富國集團是絕對不會乾的。”
張春不依不饒:“馮寧,你父親也是老革命,你的為人正直,這個事情你不知情也正常,但現在你給我立刻打電話給你的老板,我自己和他說。”
馮寧無奈,隻好拿起電話,猶豫片刻後,按下了一串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女聲,用流利的英文告知曹衛國已經休息。
張春冷哼一聲:“睡了也得讓他爬起來。”
馮寧隻好硬著頭皮,用英語向對方說明了情況的緊急性。
經過一番交涉,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曹衛國不滿的聲音:“馮寧,你要是不想乾了就直說,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非要在我睡覺的時候打電話?”
馮寧連忙解釋:“老板,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張老來了,非要和您通話。”
曹衛國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張老?哪個張老?讓他滾蛋,什麼阿貓阿狗都想跟老子通話,老子欠他的啊?”
張春在一旁聽得臉色發黑,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搶過話筒:“我是張春。”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即傳來曹衛國略顯驚訝的聲音:“張春!哦哦……張老啊,原來是您啊,這個馮寧真是的,說話也不說清楚了,我還以為是什麼阿貓阿狗呢,張老,您有何吩咐啊?”
張春單刀直入:“曹董!咱們也就彆說廢話了,我兒子呢?”
曹衛國故作驚訝:“您兒子?張老您問的我一時間無言以對,您兒子怎麼了?”
張春咬牙切齒:“果然是跟什麼人學什麼藝,馮寧裝傻充愣是跟你學的吧?我兒子被綁架了,是你乾的吧?你把他放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曹衛國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哦買噶!張老!您這是誹謗啊!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綁架張大公子!張老!您可太看的起我了!我曹衛國就是一個小商小販,我連見張大公子的資格都沒有,怎麼敢綁架張公子啊。”
張春臉色鐵青:“曹衛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什麼人我知道,我是什麼人你也知道,我承認,在滬市我兒子給你們富國集團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對你也多有得罪。”
“但做人留一線,事後好相見。”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哪怕他再混蛋,那也是我的兒子,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至於他給你造成的損失,我這個當父親的十倍百倍的補償給你,我張春說到做到。”
曹衛國輕笑一聲:“張老,先不說張公子給我們富國集團造成的經濟損失有多大,您老的退休金賠不賠得起,光是集團聲譽上的損失,那就大的難以估量,甚至因為某些莫須有的罪名,弄得上麵都對我富國集團產生了不信任,讓富國集團丟了好幾個重大工程,這種損失,張老您補償得了嗎?”
張春怒不可遏:“曹衛國,你以前也是乾部,你應該知道,有些錯誤可以犯,有些錯誤不能犯,難道你真的要落草為寇,當土匪?”
曹衛國的聲音變得深沉:“曆朝曆代,官和匪那就是一張紙幣的兩個麵,隻要你用錢,就得一塊用,誰也甭打算跟誰分開。這麼簡單的道理您會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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