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金鵬道:“光用木頭不結實,用上磚瓦才結實防雨。”
現在的雞窩大致就是一個木籠,能困著雞跑不出去,但防不住風雨。
曹衛國感謝道:“讓呂哥費心了,快進屋喝口水,一會兒飯菜就成了。”
呂金鵬連忙推辭:“不了,我已經在家吃過了。”
曹衛國一把推著呂金鵬進屋:“呂哥,你就彆跟我客氣了,吃過了那就陪我喝幾杯。”
屋裡宋玉蘭已經開始擺菜,都是一些尋常的家常菜。
但說是家常菜,但也比呂家的夥食好太多了。
尤其是桌子上擺著的白麵饅頭,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因為家庭成分不好,呂家的日子非常艱難。
即便是雜合麵的窩頭都吃不飽,晚飯就是清水般的稀粥。
一年到頭,也就過年時能吃一次全麵的窩頭。
白麵饅頭已經快成了呂金鵬記憶中的食物。
“呂哥,快請坐。”
曹衛國熱情的招待呂金鵬坐下,從櫥櫃裡取出酒和酒杯。
曹衛國一邊倒酒一邊問道:“呂哥,最近在忙什麼?”
呂金鵬道:“在廢品回收站當臨時工。”
頓時曹衛國眼中一亮:“呂哥,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呂金鵬沒有絲毫猶豫道:“衛國,有什麼用的上我儘管說。”
曹衛國開心道:“呂哥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咱們先吃飯,吃完了我們去書房詳談。”
宋玉蘭很快把最後一道菜炒好了端上桌。
曹衛國熱情款待:“呂哥,咱們兄弟彆客氣。”
呂金鵬心中感動,因為家庭成分問題,他受儘了歧視和排擠。
即便在大院裡也被視為異類,每個人都看不起他。
他和曹衛國相處甚少。
可他感覺得出曹衛國對他沒有任何輕視。
幾杯酒下肚,呂金鵬也逐漸放開心情。
兩人在酒桌上開始談地。
一頓飯吃完,曹衛國把呂金鵬請到書房。
兩人談了許久,宋玉蘭也不知道談些什麼。
隻知道兩人分彆的時候都很高興。
宋玉蘭心疼的說:“衛國,那可是五十斤棒子麵,你怎麼說送就送啊。”
曹衛國拉著宋玉蘭的手鄭重道:“媳婦,呂哥能幫我大忙,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是什麼事情,但你要知道這件事對我和咱家都很重要,所以你今後要多幫助呂家,不能小家子氣。”
宋玉蘭溫順的點頭:“嗯,我知道了。”
即便心中疑惑不解,但自家男人發了話,她身為媳婦兒就得清楚怎麼做。
她信任自己的男人!
另一邊,滿身酒氣的呂金鵬拎著棒子麵回到家。
杜大媽和呂金鵬的媳婦兒張雪滿臉驚喜。
這麼多的棒子麵省著點兒吃,夠家裡吃一個多月。
可是解決了家裡的大難題。
杜大媽緊張的問:“兒子,這棒子麵怎麼回事兒?”
呂金鵬道:“衛國送的。”
杜大媽道:“衛國送的你就拿,怎麼這麼不懂事兒,人家幫咱家度過難關,你不過是給人家幫忙打個雞窩,好意思收人家這麼多棒子麵。”
呂金鵬連忙解釋:“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棒子麵不是因為雞窩,隻是衛國的好意,而且我也不是白拿這棒子麵,以後我就跟著衛國做事了。”
杜大媽驚訝道:“你跟著衛國做什麼事兒?”
呂金鵬為難的搖頭:“媽,這事兒我不能說,但您放心絕對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兒。”
杜大媽神情嚴肅道:“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不能說?你要不說這些東西你立刻還回去,我就是把房子賣了也要把錢還給曹衛國,你是呂家的獨苗,我就算死也不能讓你出事兒。”
呂金鵬看著一臉嚴肅和滿眼擔心的母親妻子非常無奈。
“媽,媳婦兒,我把事情告訴你們,但你們絕不能對外吐出一個字。”
杜大媽道:“你說吧。”
呂金鵬道:“曹衛國讓我在收廢品的時候,幫他收一些古董文玩,這事兒雖然不犯法,但要是被人知道了也會惹來大麻煩。”
杜大媽緊張道:“這!這事兒太冒險了!你能不能回了曹衛國!這個事兒咱不能乾。”
私下買賣是嚴令禁止的事情,更何況是古董文玩這種敏感燙手的東西。
這要是被人發現,呂金鵬這輩子可能就完了。
呂金鵬神情堅決道:“媽,這事兒有風險,但能讓咱家吃飽飯,而且隻要小心點兒就不會有麻煩,我隻是正常的上班而收廢品,順道兒幫曹衛國留意一些老物件兒,是不是古董誰也不知道。”
杜大媽道:“如果收到的老物件兒不是古董,那曹衛國豈不是要賠錢了,他能樂意嗎?”
呂金鵬笑道:“一百件兒裡有一件兒,曹衛國就賠不了,而且那些東西都是按廢品破爛兒收的,一車東西也花不了幾塊錢,就算一件兒古董都沒有,那也賠不了多少錢,曹衛國隻是想從破爛兒裡撿漏兒。”
杜大媽哀歎道:“哎,都是家裡連累了你啊。”
呂金鵬道:“媽,我生在呂家,這是命裡該有的,不過您放心,以後咱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衛國不光給了我棒子麵,還給了我一百塊錢去打點關係,爭取在廢品回收站弄個正式工。”
杜大媽和張雪震驚的瞪大眼睛:“一百塊!”
曹衛國可真是大手筆!
也難怪兒子這麼死心塌地的想跟著曹衛國。
杜大媽感歎道:“哎,咱家和曹衛國搞到一起,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呂金鵬道:“不管是福還是禍,我都願意跟著曹衛國乾,這是我和咱家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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