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等曹衛國回到院裡時,太陽早已經落山。
雖然落了晚,但他心情不錯。
路上跟梁拉娣聊得還不錯。
梁拉娣好強潑辣,獨自拉扯著四個孩子。
雖然她也很會打自己小算盤,會利用男人的貪心達到自己養孩子的目的。
但她可不像秦淮茹那樣一味的索取,更沒有秦淮茹那麼自私自利。
她這次是回娘家借糧,路上不小心摔進溝裡。
曹衛國有些同情梁拉娣,路上聊得也不錯。
但畢竟是碰巧認識,關係沒有多親近。
所以到兩人分彆時,曹衛國也沒有接濟一點兒糧食。
倒不是他小氣舍不得,實在是兩人隻是一麵之緣。
這年頭誰家糧食不珍貴?
你剛和人家認識就拿糧食接濟。
人家能不懷疑你的意圖?
十有八九會鬨出誤會!
想做好人也不是那麼做的!
更何況曹衛國自認不是好人!
“衛國回來啦!”
“大爺給你搭把手!”
“這段時間你可夠忙的啊!”
閻阜貴滿臉笑容的幫忙搭手抬車。
可這次車兜裡乾乾淨淨。
什麼也沒落著。
曹衛國推著車道謝:“又讓您受累。”
閻阜貴搓手笑道:“衛國!羊肉的事兒你看看!”
曹衛國連忙訴苦:“閻老師!我是真搞不到啊!”
“你看看我現在!”
“早出晚歸!”
“腿都快跑斷了!”
“你看看我搞到肉了嗎?”
“領導交代的工作都快把我愁死了!”
“您老人家可就彆為難我了!”
閻阜貴訕訕笑道:“得!那我不給你裹亂了!”
曹衛國擺脫了閻阜貴,推著三輪車往裡走。
路過中院時,秦淮茹正巧從傻柱屋裡出來。
這手裡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燒肉。
“曹主任回來啦!”
“這陣兒您可夠忙的!”
“見天兒的不著家,可得注意休息。”
“千萬彆累壞身體。”
秦淮茹看到曹衛國後,一陣的陰陽怪氣。
曹衛國玩味道:“夥食不錯啊,難怪越來越水靈了。”
秦淮茹端著紅燒肉顯擺:“柱子熱心腸講情義,不像某些人,冷冰冰的像個石頭。”
曹衛國走過去笑道:“石頭冷你捂捂不就熱了。”
秦淮茹嫵媚的白了一眼:“呸!誰要捂石頭!又冷又硬!”
曹衛國壞笑道:“不是又燙又硬嗎?”
秦淮茹臊的臉紅:“臭不要臉”
“秦淮茹!”
“你這不要臉的賤皮子!”
“在外麵發什麼騷!”
“快滾回來!”
秦淮茹跟曹衛國越說越來勁兒。
賈張氏凶神惡煞的從屋裡殺出來。
一雙三角眼狠毒的好心豺狼。
好像要撲過去咬人!
這嚇得秦淮茹一哆嗦,連忙往家走:
“媽!您亂說什麼啊!”
“我就是說幾句話。”
“你這麼嚷嚷傳出去多不好啊。”
賈張氏惡狠狠的瞪著眼:
“你個寡婦跟個男人有什麼可說的?”
“我看你就是賤!”
“碰見男人就發浪!”
“不要臉的東西!”
“要不是我盯著你你怕是要去鑽褲襠了吧!”
秦淮茹臊的麵紅耳赤,惱羞成怒的說:
“媽!你差不多得了!”
“我不要臉啊!”
“你再這麼胡亂瞎說。”
“那咱們就一拍兩散!”
“各過各的!”
“誰也不礙誰的眼!”
秦淮茹這一急,賈張氏頓時萎了。
她就是一個蛀蟲。
離了秦淮茹她都不知道怎麼活。
怎麼舍得跟秦淮茹一拍兩散。
“你嚷嚷什麼!”
“秦淮茹你這脾氣見漲啊!”
“是不是找著了靠山,就看不上我們賈家了?”
“你可彆忘了你住的房子、你的工作是誰家的!”
“我勸你規矩點兒,彆讓老娘抓著把柄。”
“否則,彆怪老娘送你一雙破鞋!”
撂下一句狠話,賈張氏陰沉著臉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