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夕陽遠逝。
裝修豪華雅致的房間中,四人說說笑笑的落座。
曹衛國和範金喝茅台,陳雪茹拉著宋玉蘭喝紅酒。
宋玉蘭今天可是見了次世麵,大大的開了眼界。
西式的洋樓、典雅的裝修、真皮沙發、美輪美奐的吊燈、紅色的酒……
範金有殷勤的給曹衛國倒酒,言語態度十分的熱情:
“二十出頭就成為了正科級乾部!”
“而且還是紅星軋鋼廠那種上萬人的大廠!”
“衛國老弟當真是年輕有為!”
曹衛國笑道:“範哥言重了,我隻是運氣好,全靠領導的賞識。”
範金有連忙道:“衛國老弟太謙虛了!我可是聽說了你可是才德兼備的青年乾部!”
為什麼這麼熱情?
那是範金有早就調查了曹衛國。
他在街道辦工作,認識的人多,消息也靈通。
沒費多大功夫,就把曹衛國打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今年二十歲,根正苗紅,廚藝精湛小有名氣。
年紀輕輕就被提拔為正科級乾部,深的軋鋼廠領導的重用。
據說能力和人脈都了不得,認識不少的高級領導。
他雖然也是個主任,但他隻是居委會的主任。
這個位置油水不多,手裡就管著三四個人。
跟曹衛國這個管著百十來號人的肥差主任沒法兒比。
而且,他認識的最大領導也就是個處級,人家還看不上他。
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跟曹衛國打好關係沒壞處。
說不定以後,曹衛國就能幫上大忙呢。
範金有道:“我聽說你不光是職工食堂主任,還兼著采購乾事的職務,完成了不少艱巨的任務。”
曹衛國微微笑道:“什麼艱巨的任務啊,誇張了誇張了。”
範金有目光閃爍道:“衛國老弟彆謙虛啊!你是不是能搞到牛肉?”
曹衛國不假思索道:“謠言這純屬謠言!”
這範金有是什麼人?
曹衛國心裡有數兒!
這家夥愛錢愛算計愛麵子,氣量小眼界小又有些小聰明。
一提牛肉十有八九是想賺外快。
他是居委會主任還當過小酒館公方經理。
牛肉到他手裡轉手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陳雪茹瞪了眼範金有:“你沒事兒瞎打聽什麼,收你你那小聰明。”
範金有尷尬笑道:“這不是聊天兒嗎瞎聊,我沒其他的意思。”
陳雪茹有錢,可那是陳雪茹的。
範金有不缺錢花,但家裡缺錢啊。
老娘身體不好總是生病,弟弟妹妹歲數也還小。
一家老小都指望著他這個大哥支撐。
再者他往上爬也需要錢上上下下的打點
他能不想著法兒多賺些錢嗎。
曹衛國笑道:“陳姐想多了,範哥跟我聊閒天兒呢。”
範金有端起酒杯:“衛國兄弟咱不聊了!咱喝酒!我連乾了!你隨意。”
曹衛國笑道:“那我必須奉陪啊!”
兩人酒杯一碰,仰頭一飲而儘。
陳雪茹走過來,笑著給兩人把酒滿上:
“衛國老弟這酒菜還喜歡嗎?”
曹衛國笑道:“喜歡!太喜歡了!”
陳雪茹笑道:“喜歡那就常來,可彆跟姐客氣。”
曹衛國道:“那以後我一嘴饞可就過來蹭飯了!”
陳雪茹笑道:“一定要多來,姐高興著呢!”
四合院
何家也在推杯換盞,一屋人很是熱鬨。
對象帶著弟弟過來做客,傻柱自然不會吝嗇。
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做了滿滿一桌子好菜。
飯剛做好,易中海就攙著聾老太太過來了。
這倆人還沒坐下,秦淮茹帶著三個小崽子也來了。
易中海是乾爹,聾老太太是乾奶奶,秦淮茹是女神。
傻柱自然不好意思趕人,笑嗬嗬的招呼幾人落座。
金蓮心裡不高興,但臉上笑容親切。
嘴巴又甜又巧,一口一個奶奶把聾老太太喊得心花怒放。
隻是金蓮的弟弟金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尤其是棒梗這小子總是跟他搶吃的。
他夾肉棒梗就夾肉。
他夾雞蛋棒梗就夾雞蛋。
棒梗這小子狼吞虎咽,恨不得把好吃的全吃了。
搶吃的還不算,筷子還瞎扒拉。
弄得他衣服上濺了好幾個油點子。
金蓬推了擠過來棒梗一把:“你離我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