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紅星軋鋼廠
秦淮茹來得晚了,隻能站在隊伍的尾端。
許大茂也來晚了,看到秦淮茹後頓時眼珠子放光。
許大茂賤兮兮的走到秦淮茹背後:“秦姐,今天怎麼來晚了!”
秦淮茹苦著臉:“彆提了,一不小心做出個次品,被留下了返工著。”
自從沒了易中海這個師傅關照,秦淮茹在車間的日子一落千丈。
按照車間主任的話說:技術不達標,那就多學習多動手,有道是勤能補拙嘛。
許大茂賊眉鼠眼的低聲說:“秦姐,你家欠了一大爺那麼多錢,日子不好過吧,要不要我幫幫你。”
說著話,許大茂的一隻鹹豬手已經摸到秦淮茹的腰上。
秦淮茹身體敏感的一顫,下意識的扭動躲避:“彆動手動腳的!這麼多人你也不怕被看到。”
許大茂一聽這話心中更是騷動,那是不是人少就能動手動腳了?
看來自己猜得不錯,秦淮茹的日子又難過了。
想想也是!
四百塊錢啊!
就是他也得掉塊肉才能掏出來。
更何況一家子孤兒寡母的賈家。
眼下賈家遭了難,可是他趁火打劫的好機會啊!
許大茂低聲說:“秦姐!今天的飯票我幫你出了怎麼樣?”
秦淮茹心中糾結了數秒:“你這麼好心?”
見秦淮茹沒有拒絕,許大茂就知道有戲了:“我的好姐姐!我的好心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你也不想讓三個孩子挨餓吧?”
秦淮茹冷笑:“你就不怕何文潔煽了你?”
許大茂色膽包天道:“為了好姐姐你,我許大茂願意拋頭顱灑熱血,更何況那區區一兩寸。”
秦淮茹麵紅耳赤道:“我呸!臭不要臉!我要加五個饅頭!”
許大茂躁動的搓手:“沒問題,晚上咱們在地窖不見不散!”
秦淮茹跟著隊伍到了打飯的窗口,將飯盒和包遞了上去:“一份燉土豆一份酸辣白菜,五個饅頭。”
李飛麻利的打好飯菜:“好勒!秦師傅您那好!”
秦淮茹接過飯菜轉頭就走,李飛一愣後急忙叫喊:“秦師傅飯票呢!”
秦淮茹指了指許大茂:“票在他那兒。”
說完,秦淮茹給了許大茂一個媚眼兒,扭著肥臀拿著飯菜就走了。
許大茂激動的長臉發紅發熱,隻待夜深人靜時策馬奔騰。
李飛看著許大茂笑道:“許組長!您給秦淮茹出飯票啊?”
許大茂掏出飯票:“怎麼了?不行啊!再給我拿倆饅頭、一份燉土豆!”
李飛笑道:“行!當然行!許組長您的飯菜!”
一個工友意味深長的笑著問:“許大茂你請秦淮茹吃飯,秦淮茹是不是也得請你吃肉啊。”
許大茂一臉得意的瞪著眼:“去去去!瞎說什麼啊!我們是一個院兒的鄰居!秦淮茹家裡困難,我這人又是個熱心腸,幫一幫困難鄰居有問題嗎?”
工友笑道:“沒問題!助人為樂是好事兒!大家夥都支持!尤其是秦淮茹這樣的小寡婦能幫就幫,不能乾看著人家受苦挨餓不是。”
“哈哈哈……”
頓時旁邊的工友們一陣大笑,哪怕許大茂臉皮厚也不禁有些發燙。
軋鋼廠招待所
招待結束後,李副廠長將曹衛國喊到外麵,神情嚴肅的說:“衛國啊,我跟你說個事兒,不知道是誰跟楊廠長舉報你不團結群眾,脫離群眾,節日期間大吃大喝,生活鋪張……你平時要多注意一點,我知道你沒有問題,但自古人言可畏,你要多加小心,不要在這種關鍵時刻被人抓住了小辮子。”
曹衛國心中一緊道:“感謝領導的教誨,我一定引以為戒,嚴於律己,端正作風。”
李副廠長擺了擺手說:“你也不用太緊張,我是信任你的,至於那些捕風捉影的事兒,我是一個字都不信。”
聽了李副廠長的話,曹衛國連忙送上馬屁。
李副廠長意味深長的說:“不過我要提醒你,既然有人把事情捅到楊廠長哪裡,那就是有人針對你,你可要多長些心眼,不能大意失荊州,接來下我還有重擔要交給你。”
曹衛國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坐下來後安靜的拿起鋼筆,在筆記本上劃來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