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沙,歲月如流……
九門提督和破爛侯的事情過去後,曹衛國去蜀地出趟遠差,回來後一如既往的摸魚,偶爾被李廠長安排一些工作,不可避免的乾了些讓某些人不痛快的事情。
現如今全城內外,風起雲湧,轟轟烈烈,無數的牛鬼蛇神淪為人人喊打的老鼠,昔日趾高氣昂,錦衣玉食的人恨不得鑽進下水道……
身為委員會主任的李懷德這段時間極為活躍,每天都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晚上恨不得不睡覺也要乾事業,至於他從中取了多少利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不劉海中遞上一份材料,李廠長立馬就安排人手,將南鑼鼓巷的董家、佟家、索家翻了個底朝天,掘地三尺找出大量的古董字畫。
一部分當街銷毀,一部分登記上交,還有一部分被偷偷截留……劉海中在李廠長的手下,可是得以大展身手,好似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嚇得街坊四鄰都躲著走,隻要他一出現,人們都會立馬閉嘴,生怕說錯一個字,然後被劉海中抓起來立功。
對於這種情況,劉海中反以為榮,回到四合院把易中海和閻阜貴都喊到中院,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說:“咱們直接了當吧,老易,我跟老閻我們討論了一下,你看現在革命運動轟轟烈烈,大鳴、大放、大辯論……是不是,這個外邊學校、工廠、供銷社、糧站……那都熱火朝天的,誒,一進咱們這個大院怎麼了就像到了另個一世界?怎麼大家夥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尤其是你老易還給院裡的人做了很不好的表率,所以我跟老閻,我們共同認為這是你的責任,是你給全院的風氣帶壞了,是你給全院拖了後腿。”
閻阜貴端著茶缸搖著頭歎息道:“老易啊,你作為一名老工人,我覺得你這個覺悟太低了,你已經跟不上咱們現在時代發展的腳步了,我覺得你應該認真反省,加強學習,不要總是抱著陳舊落後的舊思想老觀念不放。”
易中海陰沉著老臉:“你們直說吧,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不過,我要跟你們說一句,這院兒裡是用來過日子的,你們要是像外麵一樣搞下去那不就亂套了?大家夥誰還能安安生生的生活?”
這話一出許大茂瞪大了眼睛,劉海中一把將扇子拍在桌子上,神情激動的站起來指著易中海:“你怎麼呢這麼說話!你怎麼能說搞運動是亂套呢!”
閻阜貴附和:“是啊!你這話要是在外麵說非得挨教育不可!”
劉海中瞪著眼睛:“在這院兒裡邊也不能說啊!”
閻阜貴:“老易啊!你這話可是太返動了!”
許大茂冷著臉送上一刀:“聽其言觀其行!哼!易中海!聽你這話的意思,這是對革命運動有抵觸有意見啊!真是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難怪家裡藏著那麼多封建糟粕!”
劉海中:“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光天你現在就去把這話告訴曹主任,請曹主任過來一趟。”
一大媽手忙腳亂的拉住劉光天的胳膊:“不能啊!老劉!老易他就是個普通普通的工人,沒什麼文化,他就是一時嘴快,他沒有那個意思啊,老劉,老閻咱們都是一個院住了幾十年的老街坊,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們可不能誤會老易啊。”
易中海心裡一慌,將手裡的茶缸放在桌子上:“老劉!老閻!你們心裡的想法我清楚!我知道我不適合做一大爺了,我退位,我檢討,那樣你們是不是可以原諒我,我文化太淺,覺悟也不夠,以後院裡有什麼事兒,你們做主就行,不用再跟我說,我聽吆喝就是了。”
劉海中板著臉:“老易!算你有自知之明!”
易中海拉著臉端著搪瓷茶缸,身形略顯佝僂的起身離開。
許大茂不屑冷哼,然後對著劉海中笑道:“劉組長,易中海走了,您是不是應該坐到這兒來了。”
劉海中看向閻阜貴:“三大爺,您意如何啊!”
閻阜貴端正了坐姿:“那個老易退位了,那從現在起,你就是一大爺,我是二大爺,大茂以前當過一段時間三大爺,有經驗,現在又是軋鋼廠的年輕乾部,我看就由大茂擔任三大爺。”
許大茂開心的鼓掌:“哈哈哈!好啊!我又加入進來了,好啊!”
眼瞧著易中海被趕走,劉海中和許大茂上位,院裡的住戶議論紛紛,傻柱氣的瞪眼,但也不敢再想以前似的跟劉海中叫板,隻得忍著怒火去找易中海。
“一大爺!您就這麼認慫了!就這麼由著劉海中、許大茂這些個混蛋王八蛋站在您頭上拉屎撒尿!您!您這樣窩窩囊囊的還不如割了吉吉去當太監。”
傻柱抱著胳膊叫嚷,易中海眼神陰鷙道:“此一時彼一時,我這是以退為進,俗話說,留
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劉海中、許大茂小人得誌,我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不過,世道無常,邪不壓正,終有一天,我會將這兩個小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秦淮茹瞪了傻柱一眼:“柱子!你就彆在這兒拱火添亂了!你的胳膊又不疼啦!小心許大茂和劉海中聽到了收拾你,一大爺,您也彆生氣,不就是個管事大爺嗎,不當就不當,沒什麼大不了的,您現在真正要緊的是趕緊恢複八級工的資格,要不然,您乾著八級工的活兒,拿著四級工的待遇,那損失多大啊。”
一大媽讚同道:“是啊老易!管事大爺不當就不當了,反正這院裡也沒幾個人願意聽你的話,與其跟劉海中鬥氣,還不如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爭取早日恢複八級工的待遇,賺錢養家才是正事兒。”
易中海也想恢複八級工的待遇,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
好好工作?積極表現?
拉倒吧!
他就是表現的再積極,那車間主任也不會給他表功,廠領導也不會正眼瞧他。
這也怪他以前跟車間主任的關係搞得太僵,人際關係處的太差。
易中海皺著眉頭:“我也想早日恢複待遇,可廠領導不待見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秦淮茹低聲道:“要不您去找曹衛國幫幫忙,托他走走關係。”
傻柱:“哼!找曹衛國幫忙?虧你想得出來!廠裡院裡誰不知道一大爺跟曹衛國不對付,曹衛國不落井下石就阿彌陀佛了,還指望他幫忙,你可拉倒吧。”
秦淮茹:“那怎麼辦?你還是認識其他廠領導嗎?你能幫一大爺嗎?一大爺跟曹衛國是不對付,但咱們都知道曹衛國那是見錢眼開的主兒,隻要一大爺舍得掏錢,曹衛國能舍得不要?”
易中海唉聲歎氣道:“淮茹,你的想法不錯,可我現在哪兒還有錢啊。”
傻柱道:“就是,一大爺為了從保衛科出來,早就掏空了家底,他現在比我還窮,哪兒找錢去賄賂曹衛國那小人,你這主意沒戲。”
瞧著頭發花白,灰頭土臉的易中海,秦淮茹不由得心生鄙夷。
看來易中海是真的不成了!
以後也甭指望能從易中海身上撈到多少好處了。
還是得多在曹衛國身上花點兒心思。
要不要答應他的那個要求?
可是那也太丟人了!
想著想著秦淮茹的俏臉潮紅,眼中泛起濃濃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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