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賓飯店
袁軍和鐘越民氣焰囂張,一個個好像街麵上的惡霸。
劉秘書、趙處長、孫主任、鄭元等人被氣得臉色發青。
曹衛國對袁軍和鐘越民暗暗豎起大拇指,這倆哥們兒夠牛氣。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
這一桌子的人職位最低的也是副處長,軍隊出身的也不在少數,現如今個個都手握實權,哪怕你們老子有些功績有些資曆,但也不知道你們在外麵這麼牛氣吧。
謝建設走到袁軍身邊撐腰:“我哥們兒找的是這位姓曹的,這是姓曹的和我哥們兒的私人恩怨,你們要是不想惹麻煩就踏實的坐著看著,少管閒事兒。”
謝建設不知道曹衛國和這一桌人的身份,但袁軍和鐘越民都不怵的人,想必也就沒什麼了不起的,對於這樣的小角色,他真的不放在眼裡。
“口無遮掩!簡直是不可理喻!你叫什麼名字?”
哪怕從謝建設的校呢子大衣上,看得出謝建設不是普通的年輕人,劉秘書一樣被氣的臉色鐵青,要不是顧忌謝建設身後的背景,他早就喊保衛科趕人了。
“劉大哥,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你不要動氣,我能解決。”
曹衛國微笑著站起來,他和劉秘書到現在也隻是泛泛之交,交情和關係還沒有多深厚,沒必要讓劉秘書因為他私事兒難做,尤其是這個謝建設言語這麼衝,還跟鐘越民和袁軍混在一起,必然不是平頭老百姓,而他又這麼年輕,還穿著將校呢子大衣,家庭背景指不定有多驚人。
曹衛國起身看向鐘越民和袁軍:“鐘越民、袁軍,你們就不能給你們的父親長點兒了臉,你們到處的惹是生非,你們就不嫌給你們的父親丟人,你們就不怕給你們的父親抹黑,都說虎父無犬子,你們父親是好樣的,為民效命,為國出力,但你們瞧瞧你們自個兒,有一點兒你們父親的覺悟和精神嗎?”
鐘越民羞惱叫嚷:“姓曹的你住口!我鐘越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我父親沒有任何關係,你少在這兒胡扯亂扯,我把話放在這兒,今天我跟和你隻有私人恩怨,你要是爺們兒就跟我出去一對一的較量,少在這兒耍嘴皮子。”
袁軍在旁邊咬牙切齒:“姓曹的,你是不是怕了,你要是怕了你乖乖的喊我們爺,爺爺們大人不記小人過,隻有你喊了我們爺,你以前抓我們的事兒就翻篇兒了。”
曹衛國冷著臉厲喝:“可笑!仗著自己的父親對國有功,你們就在外麵胡作非為,你們的眼裡還有沒法律,我抓你們是為了什麼,你們心裡沒數兒嗎?你們打架鬥毆難道不該抓嗎?我抓了你們教育了你們,你們不知悔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來打擊報複,你們是不是真以為法律拿你們沒辦法?還是認為你們的老子能讓你們免於法律的處罰?”
袁軍氣急敗壞道:“姓曹的你少在這兒一口一個法,你算什麼東西啊?你不就是軋鋼廠革委會的嗎?你有什資格講法?你要識相的話要麼跟我們出去單挑,要麼乖乖的喊我們爺,以後躲著我們哥們兒走,不然的話,我們彆怪我們哥們兒不講規矩!”
“嘭!”
原本安靜坐在旁邊的鄭元一言不發,可想到自己急需“挽救”,想到自己已經到了懸崖邊上,如果“挽救”失敗,那他的政治前途也就到此為止了,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豁出去搏一搏,努力博取曹衛國的好感,爭取讓曹衛國拉他一把。
想到此處,鄭元一咬牙猛地站起來指著鐘越民三人喝斥:“你們太不像話了,你們要怎麼不講規矩?難道你們還敢在打人傷人?我警告你們,現在是新中國了,不管你們有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做事兒都有講法守法,你們還年輕,不要等犯了錯後追悔莫及。”
曹衛國詫異的看了眼鄭元,沒料到鄭元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謝建設傲慢的看著鄭元,陰陽怪氣的冷笑道:“謔!袁軍、越民,你們認識他嗎?這是誰啊?叫什麼名?在哪兒工作?口氣怎麼這麼大,還讓我追悔莫及?挺厲害啊!”
袁軍一臉輕蔑道:“建設哥,這人我也不認識,估計是曹衛國的狐朋狗友。”
鄭元臉色難看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市工業局辦公室主任鄭元。”
謝建設神情傲慢的冷笑:“呦!市工業局的主任!一個小小的主任就有這麼大的口氣,我還以為是多了不得的人呢,鄭主任是吧,咽下我哥們兒和姓曹的有些私人矛盾要處理,你呢要是想替姓曹的出頭,我也沒有意見,但你可要想清楚,講哥們義氣,也得分人分時候,小心一步踏錯,把自己折進去。”
好家夥!
這囂張上天的言語讓在座的人倍感驚訝,忍不住多看了謝建設幾眼,猜測這家夥是什麼身份,怎麼敢這麼囂張的說話,一個小小的主任?
市工業局的辦公室主任那可是正處級,哪怕是在大佬雲集的京城,正處級也不至於這麼沒分量吧?
怎麼在這個年輕人的口中,市工業局的辦公室主任就好像阿貓阿狗一樣?
曹衛國也不禁有些好奇,眼前這家夥是誰啊?怎麼就這麼囂張?難道他今天真的遇到“大人物”了,那是不是要識趣點兒?忍辱負重的低個頭?
畢竟這裡可是京城,難保這鼻孔朝天的家夥身後有什麼龐然大物,畢竟普通家庭也培養不出這樣的臥龍鳳雛。
謝建設牛氣哄哄道:“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姓名,你也沒有得罪過我,但越民和袁軍是我的鐵哥們兒,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你要麼按我哥們兒說的做,要麼我就幫我哥們兒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