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曹衛國的車把上掛著一網兜的黃桃,瞧得賈張氏那叫一個眼紅,瞪著曹衛國的背影罵罵咧咧:“黑心肝的東西,還吃桃兒,怎麼不撐死你,自私自利的東西,早晚騎車掉坑裡摔死!”
閻阜貴瞥了滿嘴惡毒的賈張氏一眼,晦氣的轉身搖了搖頭,這賈張氏就是見不得彆人好,就像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一樣。
人家曹衛國吃個桃兒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至於在背後罵人咒人?
什麼人性啊!
賈張氏毫不在意街坊四鄰的目光,嘴裡嘟嘟囔囔的起身回家。
正好秦淮茹從傻柱屋裡出來,端著一盆的臟衣服臭襪子,氣的賈張氏臉色青黑的指著鼻子臭罵:“你隔三差五的給傻柱洗衣服,你還要不要點兒臉?人家傻柱有對象?臟衣服用得著你洗嗎?你上趕著乾嘛?你說說你賤不賤啊?你是不是想嫁個傻柱?你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甭想嫁給傻柱,我賈家丟不起這個人!”
秦淮茹生氣道:“婆婆你說什麼呢!你這話也太傷人了!我為什麼給傻柱洗衣服你心裡沒數兒嗎?要是沒有傻柱的幫襯,咱家早就斷糧了,現在咱們沒糧食還給傻柱,我隻能幫傻柱洗洗衣服,要不然咱們這麼白吃白喝一點兒表示都沒有,以後誰還會幫襯咱家,到時候咱們一大家子都張著嘴喝西北風啊?”
賈張氏臉色難看道:“嘿!長本事了你,還敢跟我還嘴?那我問問你,街坊鄰居這麼多,你誰家不能借糧,老李家不能借,老池家不能借?老周家不能借?還有那許大茂不能借?崔大可不能借?曹衛國不能借?你怎麼就偏偏找傻柱借,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
秦淮茹冷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沒去借過嗎?可你把街坊四鄰都得罪遍了,誰還願意幫襯咱家?”
這番話可是把賈張氏氣的牙根子癢癢,這秦淮茹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怎麼著?翅膀硬了要翻天?敢這麼跟婆婆說話?欠收拾!
賈張氏正要發飆撒潑,見到易中海從屋裡出來,陰陽怪氣道:“易中海你這日子可真是不錯,提前過上了養老生活,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閒的發慌了,就出來遛遛彎兒,什麼心也不用操,什麼活兒也不用乾,可是羨慕死我了。”
易中海黑著臉道:“你不是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嗎?要不然你能養的這麼胖?你用不著羨慕我。”
秦淮茹尷尬道:“一大爺您彆生氣,我婆婆沒彆的意思,她說話就這樣,有口無心的您彆往心裡去,這外麵這麼曬的,您這是乾嘛去?”
易中海沉著臉:“你一大媽身體不舒服,我去醫院給她拿點兒藥。”
賈張氏聽到這話立馬來了精神:“老易,我止疼片正好吃完了,你順手幫我也拿點兒藥唄。”
易中海冷哼道:“醫生沒給你說過嗎,那止疼片不能多吃,吃多了那就跟抽大煙一樣,那是會上癮的。”
賈張氏臉色不善的瞪著易中海:“不想幫忙就直說,哪兒那麼多廢話,還說教起來我了,你現在算什麼東西啊。”
易中海氣憤道:“賈張氏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狗咬呂洞賓,你不識好人心。”
賈張氏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你算個屁的好人啊,你就沒長著一顆人心,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乾了什麼缺德事兒,前幾天晚上你在胡同裡拉著我兒媳婦乾什麼了?你個老不羞的,你要不要點兒臉,我現在看著你我都惡心,要不是顧忌我賈家的麵子,我恨不得把這事兒告訴劉海中,我讓他整死你。”
易中海的老臉一陣黑一陣紅,抬起手指著賈張氏的鼻子,氣的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一甩手灰溜溜的走了。
他走了沒多久,劉海中就領著劉光福急匆匆的過來,扭頭追問:“易中海去哪兒了?”
賈張氏沒好氣道:“剛出門,說說去醫院買藥。”
劉海中惡狠狠的瞪了眼劉光福:“還愣著乾嘛,沒用的東西,還不追上去跟著他,一步都不準離開,給老子死死地盯著他。”
“知道了。”
劉光福不情不願的撒丫子去追易中海。
賈張氏笑道:“謔,二大爺你可真夠儘職啊,街道辦給你發多少工資啊?彆不好意思,說出來讓我聽聽。”
劉海中聽著將軍肚冷哼:“市儈!賈張氏你眼裡隻有錢嗎?我這是協助街道辦的工作,全心全意的為人民服務,不圖回報,你這種人覺悟太低,你不懂就彆瞎說,傳出去讓人家誤會了,彆怪我收拾你。”
“嘁不說就不說,吼什麼吼,裝模作樣的有什麼意思啊,沒好處你能這麼賣力?把親兒子都當狗一樣的貢獻出去。”
賈張氏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嚇得秦淮茹急忙道:“婆婆你胡說什麼呢,二大爺您彆往心裡去,我婆婆最近腿疼犯了,心情不好,腦子也糊塗裡,喜歡胡說八道,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彆跟她一般見識。”
賈張氏凶神惡煞的瞪著秦淮茹:“你給我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知道我腿疼犯了,那還不去給我拿止疼片,還有心思在這兒給傻柱洗衣服,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彆在這兒杵著了,趕緊給我去醫院拿藥,晚飯前我要是看不到止疼片,我扒了你的皮。”
秦淮茹可憐巴巴道:“婆婆,醫生說了那止疼片不能多吃。”
賈張氏抬手要打:“廢什麼話,我讓你去拿藥你就去拿,醫生知道我腿有多疼嗎?沒有止疼片你是想疼死我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疼死了,然後你好跟著野男人鬼混啊,我告訴你甭想,我就是變成鬼我也會纏著你。”
秦淮茹抹著眼淚:“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這麼想過,我去給你拿藥還不行嗎。”
瞧著秦淮茹抹著眼淚離開,劉海中鄙夷的看著賈張氏:“賈張氏你可真夠可以的,有時候我都看不懂你,說你傻吧,你居然能把秦淮茹拿捏的死死地,說你精明吧,你這麼虐待秦淮茹,你就不怕老了病了動不了,到時候秦淮茹不管你?”
賈張氏蠻橫道:“她敢,秦淮茹嫁到我賈家那生是我賈家的人,死是我賈家的鬼,兒媳婦孝順婆婆那是天經地義,她要是敢不聽話,你瞧我不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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