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曹衛國回到家,看到陳雪茹正坐在客廳和宋玉蘭聊天,手裡拿著一件精美的旗袍。
宋玉蘭抬頭看向曹衛國:“回來啦,雪茹姐等你好一陣兒了。”
陳雪茹將旗袍放在沙發上,笑容喜悅道:“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光顧著工作,連飯都不吃啦,難道當了領導就成了鐵人?”
曹衛國笑道:“瞧你說的,我可比鐵人同誌差遠了,不過,我一直在向鐵人同誌學習,要艱苦奮鬥一輩子,要當一輩子老黃牛,為國分憂、為民族爭氣。”
陳雪茹白了他一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甭在哪兒貧了,我用要緊的事兒找你。”
曹衛國抬手:“那咱們去書房說。”
到了書房,曹衛國打量著陳雪茹,藍色的連衣裙,波浪長發披在肩頭,依舊成熟嫵媚。
陳雪茹抬手捶了曹衛國一拳:“瞧什麼瞧,沒良心的東西,這麼長時間不去找我,是不是嫌棄我了。”
曹衛國抓住陳雪茹的手腕,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我最近不是太忙嗎,等忙完了這一陣兒,我天天去找你。”
陳雪茹紅著臉嬌嗔道:“誰稀罕,鬆手,小心讓玉蘭瞅見。”
曹衛國抓著陳雪茹的手坐下:“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兒。”
陳雪茹沒好氣地說:“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啦。”
曹衛國笑道:“當然能,我巴不得每天一睜開眼就能見著你。”
陳雪茹抽出手:“花言巧語,你當我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啊,少來這一套,你說說你,連調去水務局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告訴我,你就沒把我放在心上。”
曹衛國急忙解釋:“天地良心,雪茹,你是我孩子的媽,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家人,我沒告訴你,實在是事發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其實你今天不來,我明天就去看你和孩子,對了,這段時間沒去你那兒,學東怎麼樣?還厭食嗎?”
陳雪茹冷著臉:“哼,現在想起了你還有個兒子啦,厭食的毛病好了,就是飯量還是小,不喜歡吃蔬菜。”
曹衛國:“這小子就是被你慣的,富貴病,這年頭多少孩子吃不飽飯,他還厭食?喂他都不吃,改明兒把他送這兒來,我給他治治這個毛病。”
陳雪茹一聽立馬不乾了:“你還怪起我了,孩子生下來你管過幾回,還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他,現在你還怪起我了,你個沒良心的,我撓死你。”
“誒誒!息怒息怒!”
曹衛國急忙躲閃:“我錯了,我檢討,孩兒她媽辛苦了,都是我的錯。”
陳雪茹氣呼呼道:“你等著,改日瞧我怎麼收拾你。”
曹衛國心頭一熱,這個收拾正經嗎?
曹衛國握住陳雪茹的手:“我最近確實是忙,你應該也能看出來一些,不少人變了,政策也要變了,我身處旋渦,自然也逃不掉。”
陳雪茹:“要不你彆當這個官兒了,就當個工人也挺好。”
曹衛國笑道:“時機未到,放心好了,你男人我早有謀劃,你不用擔心我,先說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陳雪茹生氣道:“你幫我教訓一個人,那家夥總是到絲綢商店搗亂,一雙眼睛還不老實,那眼神惡心極了。”
曹衛國臉色一冷:“閻王桌上抓供果,他叫什麼名字,什麼個情況。”
陳雪茹:“那狗東西叫文鶴鳴,是個旗人,家族排行老五,街麵上的人都喊他文五兒,手底下有一幫子佛爺,他手下的一個人,膽大包天的到店裡偷東西,被我抓了個現行,送進了派出所,之後他就隔三差五到店裡鬨事兒,店裡的經理又是個慫貨,管也不敢管,沒法子我隻能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