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後,何雨水就知道了這房子不是什麼職工宿舍,而是曹衛國個人替她安排的住處,如果不出些房租,那她不好意思白住。
曹衛國笑道:“你這也太多了。”
何雨水倔強:“才六十塊,這麼大的院子,一個才五塊,哪裡多了,衛國哥你就收下吧,要不然我可不好意思繼續住在這裡了,你不收,我明天就搬走。”
曹衛國接過錢:“真拿你沒辦法,我收下還不行,快回去吧,外麵冷。”
何雨水:“嗯,衛國哥回去時注意安全。”
曹衛國把自行車掉頭,騎上車笑道:“回吧,記住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何雨水:“我記住了。”
目送著曹衛國騎車離去,何雨水的眼眶微微發紅,擦了擦眼睛轉身進了院子,心想如果自己早出生幾年該多好……
曹衛國蹬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回到南鑼鼓巷。
一個黑影好像大耗子一樣衝出來:“衛國老弟請留步!”
曹衛國一個刹車,差點兒就撞上人:“我說大茂哥,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你這突然竄出來,我要是沒刹住,不得把你撞一跟頭啊。”
許大茂搓著手笑道:“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衛國老弟,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眼見就要年底了,你到水務局的時間也不短了,我那個工作的事情,有沒有進展啊,我這晝思夜想,憋足了勁兒想為你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呢。”
曹衛國看著許大茂急切的模樣,心裡也很是不是滋味兒。
倆人的關係算是不錯,可私交歸私交,工作歸工作。
主要是許大茂這個底線實在有點兒低,實在是讓人沒法兒放心。
真要是把許大茂弄進水務局,自己還不得提心吊膽。
曹衛國滿臉為難道:“大茂哥,我是真想把你弄進水務局,到時候咱們兄弟齊心,什麼事兒辦不成,可是兄弟我沒用啊,水務局的水太深,我把握不住啊。”
許大茂焦急道:“怎麼回事兒?你都到水務局這麼久了,還沒坐穩一把手的位子?你們局裡的人這麼厲害?”
曹衛國一臉苦悶道:“嗨,這可就一言難儘了,局裡好幾個副局長,那都是在水務局工作了十幾年的老資曆,那些人的背後都有人,什麼戰友啊,同學啊,親戚啊,那不是高乾,就是老革命,我在局裡那就是個花瓶兒,純屬一擺設,大事兒小事兒都輪不到我做主,尤其是那主管人事的副局長,從來不拿正眼兒瞧我,好幾次弄得我下不來台,我都不想在水務局乾了。”
許大茂氣憤道:“怎麼能這樣啊,你可是一把手,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曹衛國:“人情社會就這樣,再說了這裡可是京城,關係錯綜複雜,咱們都是小市民出身,無依無靠,哪兒能跟那些有背景有資源的人鬥啊。”
許大茂喪氣道:“嘿,我還指望你拉我一把呢,誰想的你過的比我還難,真是的,這可怎麼辦啊,難道這輩子我隻能在軋鋼廠放電影?”
曹衛國否定道:“這怎麼可能,大茂哥,以你的本事飛黃騰達,那是早晚的事兒,你缺的隻是一個機會,隻要機會一到,你一定能一飛衝天。”
許大茂歎氣道:“借你的吉言,可是這機會什麼時候才能來呢,我著急啊。”
曹衛國:“彆急,大茂哥難道沒有聽說過,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我看你一直都在準備著,成功,那是必然的,我相信你。”
許大茂笑了笑:“衛國老弟,有你這句話我心裡舒服多了,你說的沒錯,我許大茂一直在準備著,我許大茂一定會成功。”
曹衛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大茂哥,其實我覺得你現走已經很成功了,你可是紅星軋鋼廠乃至這四九城最優秀的放映員,這是多少人都達不到的成就。”
許大茂得意道:“可不是嗎,我許大茂的放映技術那是沒話說,千場無事故,四九城沒有一個能和我比。”
“啐!”
傻柱一手插著兜,拎著網兜飯盒從外邊回來,對著地上啐了一口,左右張望的念叨:“這大晚上的哪兒來這麼大的風啊,都能把牛吹上天了,害爺們兒吃了一口沙子,真他娘的造孽。”
許大茂氣惱的指著傻柱:“孫子,你陰養誰呢?”
傻柱裝傻充愣:“孫子你說什麼呢?爺們兒就說句話,陰陽誰了?你這人也是,怎麼壞話賴話還趕著撿啊。”
許大茂:“你!你甭跟老子裝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譏諷我?怎麼你不服氣?你一個被停職的破廚子,你有什麼資格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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