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過你家的那本兒經更難念,大爺跟你說句心裡話,你啊,可要多上點兒心了,好好管管棒梗,要不然以後還指不定惹出多少亂子。”
傻柱心煩的揮了揮手:“知道了,我回家吃飯,您也回屋吧,外頭冷,彆給您吹感冒了。”
心事重重的傻柱回到家,耳畔繚繞著閻阜貴的話。
棒梗這孩子是得管管了,要不然以後這家的日子還有法兒過?
花多少錢先不說,實在是鬨心啊。
秦淮茹冷著臉坐在飯桌前,一口一口的咬著窩頭。
賈張氏和易中海也在,一個大口吃饅頭,一個吸溜吸溜的喝粥。
見到傻柱回來了,秦淮茹眼皮都沒沒抬一下,就好像沒見到一樣。
易中海招呼了句:“柱子回來了,快坐下吃飯吧,再過會兒菜都有涼了。”
賈張氏陰陽怪氣道:“廢物點心一個,什麼事兒都指不上,還有臉吃飯啊,我要是這樣兒,我早就找一顆歪脖子樹上吊了,省的浪費糧食。”
傻柱黑著臉坐下來:“你們也甭嫌我沒辦成事兒,我是沒什麼本事,不是乾部,也不認識什麼乾部,但我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的,不偷不搶,問心無愧,你們要怪就怪棒梗,是他自己不爭氣,他要是不賭,也不會被抓,也用不著我到處低三下四的求爺爺告奶奶。”
賈張氏生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傻柱你要反天是吧,你怎麼說話呢,我大孫子怎麼就不爭氣了,不就是打個牌耍倆錢嗎?這男人有幾個不耍錢的,你以為都想你一樣,窩窩囊囊的,像個沒有的草包。”
秦淮茹放下窩頭,眼睛蓄滿淚水,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嗚嗚嗚……我可憐的兒……嗚嗚嗚……媽沒用……你受苦了。”
這秦淮茹一邊哭還一邊念叨,可這到了傻柱耳朵了,就好像在扇他的嘴巴,戳他的心窩。
你這是點誰呢?
傻柱心裡有氣,但看著秦淮茹悲痛的嚎哭,心裡有氣也發不出來,隻能憋在心裡,憋得他那叫一個難受。
秦淮茹是把傻柱拿捏的死死的,讓傻柱有氣撒不出,還會覺得是自己沒有,愧對了秦淮茹,心裡滿是的內疚和羞愧。
不得不說,秦淮茹是真的會拿捏人心,尤其是傻柱的心。
“唉!”
“淮茹,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也彆太傷心了。”
“棒梗犯的錯誤不嚴重,派出所不是也說了嗎,管幾天,教育教育就放出來了,沒事兒的,就當是去裡麵上學了,正好也讓他收收心,賭博畢竟是陋習,能在裡麵戒掉這個壞毛病也是好事兒。”
易中海在旁邊溫聲勸慰,還給了賈張氏一個眼神。
這事情已經發生了,賈家有沒有過硬的關係。
求人求不到,那就隻能接受現實了。
就是為難傻柱也沒用。
賈張氏對易中海的眼神視若無睹,大口大口的吃著饅頭。
說實在的,賈張氏心裡也煩。
對於棒梗這個親孫子她是又愛又恨。
她數落傻柱指望不上,也隻是單純的厭惡傻柱。
倒不是真的著急讓棒梗出來。
想到棒梗偷了她的養老錢,還拿出去賭。
她這心裡也生氣。
棒梗被抓了,她還略微有些開心。
盼著派出所好好教訓棒梗,好好的收拾一頓,
改改棒梗的臭毛病。
你偷錢可以,可彆偷你奶奶的啊。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連奶奶的錢都偷,這就是一白眼狼。
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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