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山洞,黑水仿佛受到了什麼限製一樣,再不敢前進一步。
顧辰星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剛才隻有自己,他肯定不會逃跑,甚至可能直接下到祭壇底下去一探究竟。
畢竟那黑色詭異的黑水最多隻能纏住他,並沒有其他威脅。
但他帶著一個什麼還不懂的小弟子,就不敢再冒這個險。
想到這裡他回身,對林夕月道,“我先送你出穀,然後讓長老來接你。”
“師父,你就不想知道剛才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嗎?”
“月亮,這些事不是你小孩子應該管的。”顧辰星並沒有打算將林夕月留下。
哪怕剛才她在山洞裡的話,貌似知道這裡麵是什麼東西,他也沒打算過問她。
“但師父,我知道這裡麵是什麼東西,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嗎?”林夕月看著麵前的顧辰星,好像想把他所有的表情都刻在腦海裡。
顧辰星的臉帶著冷然,不是平日裡的溫和,“月亮,我說過這些不該是你小孩子管的事情。”
他的態度很明確,並不希望林夕月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麵。
林夕月並不管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師父,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麵我在這個地方待了三年。”
“這三年裡,我看儘世間妖魔,發現其實很多鎮壓的妖魔,並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
“月亮,妖魔就是妖魔,沒有什麼不同。”顧辰星聲音很淡,細長的眉眼染著寒霜,但他的目光卻看向了很遠的地方,有幾分空洞。
“也許吧。”林夕月聳聳肩,她蹲在洞口的一塊空地上,隨手從地上扯了一棵青草在嘴裡嚼著。
萬魔窟看著綠意盎然,但就連青草都帶著魔氣,林夕月嚼在嘴中,隻覺得苦澀異常。
但她並沒有吐出來,而是慢慢品嘗這熟悉的味道。
在萬魔窟的三年,她經常餓的就是吃這樣的草,所以早已習以為常。
她仰頭看著麵前的人。
一身玄衣,膚白如雪,烏發如墨,一雙眸子如天山冰雪,不含任何溫度,就連唇色都是淺淡的顏色。
這樣的一個高貴疏離人,偏偏笑起來的時候,好像全天下的冰雪都會為之融化。
林夕月想把麵前人的麵容,再一次更深入的刻入自己的腦海中。
“師父,剛才那個祭壇便是萬魔血池,是魔尊天羅殺的所有妖魔的屍血所化……”
林夕月第一次在萬魔窟遇到天羅的時候,她當時已經餓的在地上吃草了。
之所以混得這麼慘,原因無他。
她身上修為沒了,被一隻想戲弄玩死她的魔給封印住了。
那隻魔之所以沒有直接弄死她,大概就是覺得好玩。
想看看一個普通的凡人,沒了修為在萬魔窟會是怎樣的下場。
畢竟萬魔窟的魔都被封印了幾千萬年,實在太過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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