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想掙紮起身,但是紀憲東更快,俯身壓下來,雙腿夾住她,扣住她的兩隻手腕收在背後,徹底讓她動彈不得。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心裡有些發慌。
“紀憲東,你可彆再欺負我了,讓我歇歇。”
突然間,那長長的一支挑開她的上衣下擺,順著她後腰的肌理點點向上移動。
像撕開糖衣一般往上剝開,推開礙事的衣服,露出裡麵白皙柔軟盈盈一握的柳腰。
金屬質地的鋼筆外殼又硬又涼,偏偏紀憲東的力度不重。
隻是極輕地蹭過脊背上溫熱的肌膚,刻意放緩了摩擦的節奏,帶了三分挑逗,七分撩撥之意。
許攸身體驟然緊繃,就是這樣看不見摸不著的觸感,才讓她的身體更加敏感。
不一會兒,一個更細更冰的東西抵在了她裸露的尾椎骨上,緩緩上移。
許攸呼吸一沉,很快反應過來,那是鋼筆的筆尖。
肌膚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圓鈍的鼻尖帶著力度劃過,掀起一陣又難受又酥麻的癢意,傳遍全身。
紀憲東盯著她白皙肌膚上落下一撇一捺的痕跡,冷硬英俊的臉龐神色專注又認真。
“好了。”
許攸借著旁邊黑色玻璃櫃的反光,看清楚了她脊背的兩個大字,‘規矩’。
紀憲東的字蒼勁有力,‘字如其人’,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她想起剛剛他說的話,他說要好好教教她‘規矩’兩個字怎麼寫,沒想到是直接在她身上動筆。
身上的衣服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悉數推了上去,本是沾染了書香氣的房間中開始湧動著曖昧的因子。
‘酒飽思淫欲’,更不用說是餓狼與小白兔共處同一屋簷下。
嘩啦——
書桌上的所有物件悉數被掃落在地,細碎熱烈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在書桌上,隻留下那具完美的胴體。
許攸完全失去話語權,肌膚貼在書桌上,感受到陣陣的涼意襲來,手被男人懲罰式的反扣著,他的唇順著她的後脖頸寸寸吻下去。
靜謐的書房中,喘息聲不止,他們每一次頂峰相遇,都如同沙漠中的烈日,炙熱且持久。
許攸在男人的肆意挑撥下,越陷越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往往比嘴要誠實,異常迫切地想要。
她根本無法自拔。
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拔出來。
整個下午,光影斑駁,強烈的太陽光漸漸成為餘暉。
晚上。
紀憲東特地攜家屬去對門蹭飯。
許攸換上了乾淨合身的新衣服,是周正傍晚卡點送過去的,大約帶過去有十幾件旗袍。
紀憲東從中給她挑選了一件玫瑰錦紗旗袍,繡有綻放的玫瑰圖案,旗袍及踝,穿上猶如置身於花園中,儘顯嬌豔欲滴的韻味。
許攸被他十指相扣牽著手,擰巴著一張小臉,還在打退堂鼓,“能不去嗎?”
紀憲東說,“你老板都邀請你去她家吃飯了,你不去是不是不給人家麵子?”
許攸想到上午那副尷尬的場麵,腳步放的很慢…
還有一個原因是,她確實也是走不快,兩股顫戰,腿酸腰痛,感覺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