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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年三十。
這翠花兒一天比一天來得勤,腿腳兒跑得比自個兒家還利索,每天都捎帶上二斤的豬肉。
童羽是眼看著翠花兒的小粗腿兒一點點有變瘦的跡象。
不過幸好,鐘校草很給力,每次都是笑著迎來送走,讓翠花兒以為坎坷成大道,前途一片光明
翠花兒的爹王大叔終於著急坐不住了,二斤豬肉啊,一斤肉也要八塊錢,二斤十六塊,天天都免費送給人家,他們家又不是做慈善的王大叔好說歹勸也沒管住閨女的腿,隻能親自出馬棒打鴛鴦,然而,等到了童羽家門口隨著童羽一張望,登時就楞呆了。
“這小子的臉比電視上的明星還俊。”王大叔忍不住咋舌,又問向童羽,“小羽,你打哪兒找來這麼一個妖孽”
童羽一聽也樂了,順著王大叔的話就繼續,“叔,不滿您說,這妖孽在我校隱藏許久,現終被我降服,帶來這深山老林,準備降降他這妖氣。”
“好,帶得好。”王大叔平時也喜歡聽戲,尤其是喜歡西遊記,走了兩步,心中一陣盤算,“小羽,你信王
叔我不”
“信”
“好,聽王叔一言,這廝長了一禍國妖民的臉,隻可看不可貪,斷不能有占有之意念,近則燒身。信王叔者得永生。”王叔一副老腔說道。
童羽撫著下巴,不禁深思王叔話中深意,難道是鐘校草長得太漂亮,讓王叔感覺不安
王叔話鋒又一轉,“不過”
“嗯。”童羽興致衝衝地扭頭巴巴望著他,“看在你份兒上,叔我想和你談筆生意。”
“什麼生意”
“來,借耳一用。”
童羽湊近
翠花兒前腳兒離開,童羽後腳兒回了院子,她一路傻樂著進了門,正好鐘逸辰正仰躺在木板床上。
童羽來來回回地在屋子裡走了數趟,沏茶、倒水、洗臉、再擦桌子
可鐘逸辰隻是平躺著,單手撐著頭,鳳眼半眯,意味不明地盯著童羽來來回回的身影。
童羽被看得有些心虛,忍不住先吱聲,“翠翠花兒走了”
“我怎麼嗅到一股要被賣的味道”他突然平聲說道。
還嗅
你狗啊
不過也是,王叔都說他是妖孽了。
童羽五官幾乎要擠在一起地笑著,“您老這麼聰明,要賣也是賣我,怎麼可能賣你。”
他冷笑一聲,然後扭過頭,繼續閉眼小憩。
三十這一天,劈哩啪啦的鞭炮聲不絕於耳,家家戶戶門外都張貼著大紅喜慶的對聯和門神,就算是童羽家沒炮也能感受到過年的氣氛。
在農村三十晚上大家都要守歲,即終夜不眠,等待天明,一般都是看電視春晚,已經快要被淘汰罷工了半年多的黑白小電視被童奶奶從犄角旮旯地方搬了出來,經過一陣敲擊拍打,再經過一陣風塵走沙,終於帶著雪花兒看到一絲絲黑白圖像了。
那年年不變熟悉的春晚開幕旋律一奏起,童羽激動得雙腳跳起,“開始啦開始啦。”猶如小時候一樣,搬著小板凳就坐在幾乎快要看不出什麼的電視機前。
童奶奶歲數大了,終究熬不住太久,隻不過才十點鐘就躺回了屋。
剩下童羽和鐘逸辰,兩人相視一眼,也終於在午夜十二
點的鞭炮聲停息一刻,童羽先聲問道,“你怎麼不問我爸媽”
鐘逸辰的眼睛分外的亮,他扭頭看著窗外,“你也沒問我爸媽啊。”
二人忍不住一同為彼此的默契笑了笑。
“去睡覺嗎”童羽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電視裡開始重播昨天晚上的春晚。
“你去睡,我就睡。”他淡淡地回道,又將目光從手機挪向那明明什麼影像都看不出來的黑白電視機上。
“那我再看會兒。”童羽又扭回了脖子。
後來的後來,天亮了,童羽聽到自己家的大公雞定時的打鳴,這才睜開眼,再一瞧,躺在自己身邊兒不到一厘米,也就是說兩個人幾乎是靠在一起睡的鐘校草。
童羽糾結著眉頭,腦袋空空如也,難不成昨晚失憶了
關鍵的關鍵是,奶奶快要起床了,為了不讓奶奶瞎想,為了保證自己的清白,童羽快速起身,站開距離,表明立場奶奶,我守身如玉,我節愛自身,我我我我是清白的。
然而,童奶奶端著洗臉盆一進來,看了兩人一眼,眯眼笑著說道,“你們倆昨晚玩兒得也太晚了,趕緊起床去拜年。”
什麼叫我們倆玩兒得太晚
奶奶您說話得說清楚啊。
童羽眨巴著水汪汪的褐色大眼睛,“奶,我看電視春晚的。”沒和他玩兒。
“你這丫頭,你自己熬夜就算了,還拖著人家逸辰,要不是人家逸辰,你這孩子就睡冷地麵去吧。”奶奶一口一個逸辰,一口一個逸辰,什麼時候他們倆站一隊伍去了
童羽可憐巴巴地轉回身,正好目光與鐘逸辰那充滿挑釁與戲謔的眼神相遇,不禁更為癟嘴抱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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