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隻見一個一身紅衣,滿頭珠翠,顯得十分華貴的貴婦人,帶著幾個丫頭仆人從下麵走了上來。
好大的氣派。
這個時候,若不是心裡還有事牽掛著,南煙都要忍不住笑起來。
說起來,祝烽雖然是皇帝,但他即使在宮中也很少擺皇帝的鑾駕,總是一個人,帶著小順子和玉公公就來去了;倒是彆的人在他麵前,總是擺出那麼大的架勢。
倒像是跟他唱對台似得。
這位婦人大概四五十歲,皮膚不太好,但容貌還算精致,隻是這麼大的年紀了濃妝豔抹,卻並不顯得十分豔麗,反而給人一種很強的,當家主母的氣場。
尤其那雙眼睛,英氣逼人。
看到哪裡,仿佛哪裡的地板都要被她看穿一個窟窿似得。
她的目光立刻就看到了祝烽和南煙的身上。
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這二位,就是來請你出診的客人”
因為人還在這裡,她的口氣稍微的好了一些,但也並沒有真正麵對“客人”的那種客氣,反倒目光審視著上下打量了他們半天。
祝烽當然是不喜歡被人這樣打量的。
不過,他自己也不想想,這種花費千金讓人出診的事,原本就怪異,也難怪人家要來打量他了。
南煙怕他發怒,加上剛剛說到“失憶”的事,他原本就可能是在一個崩潰的邊緣,於是又握緊了他的手,然後回頭對著那女人說道:“不錯,就是我們。”
那位夫人看了看她,道:“不知兩位請我兒出手,是有什麼疑難雜症”
南煙平靜的笑道:“我懷孕了,故而前來看診。”
“哦……”
那夫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她的肚子。
微微凸起的小腹,倒是應證了南煙的話。
那夫人銳利的目光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對著祝烽和南煙說道:“恭喜二位的。”
勉強算是應付客人了。
說完,再轉頭看向薛運,輕聲說道:“你自己也該知道輕重,不應該輕易出手的。”
“……”
“家裡的事已經夠複雜的了,你不要再無事生非。”
薛運顯得很謹慎的說道:“我——兒子知道。”
他這話顯然無法安慰自己的母親。
但這位貴婦人顯然也是有些無可奈何,看著她歎了口氣,然後再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客人”,客客氣氣的說道:“兩位若已經問診完畢,那——”
這話顯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祝烽的眉心微微一蹙。
不過他自然不會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一旁的冉小玉已經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夫人,我家主人的確是問診完畢了,但還有藥沒拿呢。”
“藥”
聽到這裡,薛運立刻上前一步搶著說道:“他們要配一些安胎藥,兒子已經打算給他們配好,晚些再送過去。”
說完他轉頭對著祝烽和南煙。
“兩位可以先回去,鄙人將安胎藥配好之後再為兩位送上。”
說著,不斷對他們使眼色。
顯然他不願意讓母親知道洗髓花的事。
南煙會意,便對他說道:“我們就住在離東西堂不遠,對街的那間客棧裡,但我們還有生意要做,不會停留太久。煩請薛公子配好藥後早些送來。”
“當然。”
說完,他們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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