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都不敢抬頭看南煙,卻也能感覺到,南煙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他,那種緊迫感,壓得人呼吸都無法繼續。
南煙沉聲說道:“皇上,到底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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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外的氣氛壓抑,禦書房內的氣氛,也並不比外麵輕鬆。
雖然聽不到南煙盤問玉公公的話,可薛運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祝烽的手,當然,看的是他手指尖上,自己紮出來的傷。
這個小小的針眼,雖然小,甚至血也流得不多。
但她身為醫者卻明白,十指連心,銀針穿指,比傷筋動骨還痛,尋常人根本承受不下來。
祝烽卻硬是一聲不吭。
不過,貴妃一走,他的呼吸明顯比之前更沉重了一些,額頭上也分明有冷汗流下來。
薛運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皇上,您的傷——”
祝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
聲音還算是平靜,但也帶著一點緊繃感,沉沉道:“無妨。”
“……”
“過一會兒就好了。”
薛運低著頭,輕聲說道:“都是微臣不好,一切都是微臣的錯。”
祝烽的眼中,冷光一閃。
他說道:“真的是你的錯”
“……”
“難道,你真的要承認,那塊下了藥的香,是你自己帶進宮,放進朕的香爐裡的”
薛運一聽,急忙搖頭:“不,不是的。”
“……”
“微臣絕對不敢做這樣的事。”
祝烽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朕料你也不會。”
薛運輕聲道:“皇上聖明。”
但,她的話音剛落,祝烽的臉色忽的又是一沉,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說道:“既然不是你,又是誰!”
這句話,明顯不是談話,而是盤問了。
薛運的心又是一沉。
她抬起頭來看向祝烽,隻見後者麵色陰沉,那銳利的目光幾乎要看穿她的心一般,沉聲說道:“你沒有做,沈氏也沒有資格進入朕的禦書房。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將下了藥的香放進了你的盒子裡,你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朕的禦書房點燃那塊香。”
“……”
“所以,朕現在要問你了。”
“……”
“是誰”
薛運不由的哆嗦了起來。
果然,皇帝比貴妃更不好糊弄。
這件事,一說出來,她的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隱隱猜到是誰下的手;但幸好,剛剛盤問到一半,被彆的事情岔開,再到後來,沈憐香的事情水落石出,大家都鬆了口氣,她也期盼著,能蒙混過關,等回家再問清楚。
卻沒想到,皇帝還一直記著這件事。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微臣——”
祝烽沉聲說道:“現在,沈氏已經下入大牢,朕讓刑部的人去審她,人證物證俱在,她無從狡辯,很快就會招認一切。”
“……”
“若你再不說,這個人上了刑部的單子,刑部隨時會抓了審問。”
“……”
“到那個時候,就顧不上是誰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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