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自知心虛,根本不敢表露出什麼情緒。
葉城在自己地盤差點被人弄死,眾人沒一下車就問責,已是相當給他麵子。
唯有總警署的專員孫正義,偷偷拉了老齊一把。
“齊所,走吧!甭寒暄了,大家連夜千裡迢迢過來,不用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對了!那幾個買凶殺人的嫌犯抓住沒有?市裡不是說,在我們抵達之前,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話一說,眾人都豎起了耳朵。
大家雖然對一看的瀆職非常不爽,但也十分關心這件事的處理結果。
齊斌擦了擦眼角冷汗,聞言趕緊說道。
“有結果了!有結果了!馬局剛給我掛了電話,幕後四個主使全部緝拿歸案,正在市局連夜嚴審。”
“估計等天亮以後,就能送到一看裡麵,到時候我在好好收拾他們……”
王和平等人聽了,一陣搖頭。
地方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有時候帶著很深的個人情緒。
真惹急眼了,收拾他們的辦法多如牛毛。
不過王和平也懶得阻止。
那幾個王八蛋是沒弄死葉城,要是真弄死了。
恐怕他第一個掄著刀找對方拚命。
“齊所!”
王和平終於停住腳步,回身忍著激動,問了一句。
“葉城在哪?能否領我們現在就去見他?”
他這一停,身後眾人也全都停了下來,全都看向齊斌。
齊斌慌忙點頭。
“能啊!必須能啊!王院!”
“為了安全考慮,葉城現在就在管教宿舍等著呢。”
“審訊室我也準備好了!對了,為了防止泄密,我把審訊室的攝像頭都給拆了,你們隨意!隨意!和葉城聊多久都行……”
“胡鬨!”
豈料,齊斌還沒說完,就被王和平一口打斷。
老頭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這讓齊斌心頭一顫,不知道哪裡又做的不對,惹對方不快。
王和平卻問道:“葉城現在……現在是不是還戴著手銬、腳鐐?”
齊斌一愣,下意識點頭。
“是啊!王院,他……他是死刑犯人,雖然死刑被中止了,但身份還沒改變。自然戴著……”
王和平聞言大怒:“齊所,你馬上給我拆了去!再把那身黃馬甲扔了!簡直胡鬨!”
“還有!搞什麼審訊室?你當我們從幾千裡的京都過去,這麼一大幫人,審訊葉城的?”
“馬上將你們的會議室收拾出來!”
“再弄點好茶,洗點水果,按照你們接待上級領導的最高規格!聽到沒有!”
“啊?這……”
齊斌整個人徹底傻了。
我了個去。
王院,您這是要乾啥啊?
給葉城取掉手銬、腳鐐?
甚至還將他的馬甲脫掉?
最後,審訊室裡見葉城還不行,還得把我們的會議室收拾出來?
他到底發明了什麼玩意兒啊。
值得你們如此禮賢下士?
王和平卻懶得跟齊斌解釋什麼,直接大手一擺。
“還愣著乾什麼!快點安排!對了,葉城在哪?帶路,我們要親自去接他。”
這話一說,更讓齊斌都要嚇傻了啊。
一個死刑犯,居然讓中科院大佬、一眾物理專家,還有國防委大校、最高法、最高檢、總警署專員親自去接?
這也太……
他不敢再說一句廢話,慌忙領著眾人向管教宿舍走去。
同時,趕緊通過電話,將王院的要求全部傳達下去。
管教宿舍內。
掛斷電話的陳布,也是一臉懵逼。
他一邊給好兄弟解開手銬、腳鐐,甚至將自己便裝也拿出來一套,幫他換上。
一邊不可思議的問向葉城。
“義父!你……你咋知道,人家要摘了你的枷具,還要親自迎接你啊!”
葉城聞言,嗬嗬笑了,將手搭在好兄弟的肩上。
“義子!”
“汝可聽聞孟子曾曰:”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陳布都聽傻了,下意識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葉城白眼一番,跟這個粗鄙武夫,實在沒有共同語言。
“跟義父好好學吧!”
他不在說話,轉身一把拉開了門。
門外,王和平帶隊的一眾大佬們,看到葉城後全部微微躬身。
“葉先生!我們終於,見到您了!”
這一刻,無論是齊斌也好,還是陳布,腦海裡轟的一炸,同時響起一句話來。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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