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不過快了,她死了可就再也不會出現了,我們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已經偽裝的魔術師這樣回答。
節製眉頭一皺,他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麵。
“為什麼那兩個人不帶她去治愈之地?”他明明記得,自己引開狼群的時候,女人狀態雖差,但並不會立刻死掉。
“治愈之地可以治療她身上的傷勢,卻治療不了她逐漸消散的意識。”
魔術師簡單地答道。
“節製,你下手有點狠了。”
節製沉默了。
瞥了一眼身旁的白發少年,魔術師微微一笑。
“不過既然我是被你認可的夥伴,自然會想辦法讓你的計劃繼續施行下去,距離她意識消散還有一段時間,我看,現在最重要的,是對主角團的人透露,能夠挽回她的意識的所在之地。”
“現在這種情況,也隻有這兩個心腸並不壞的家夥,能救她了。”
魔術師感慨道。
節製剛想問魔術師是怎麼知道那種地方的,但一想到魔術師本身的能力,他就閉上了嘴。
“那還不快去。”
他彆過頭去,催促道。
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已經耗費了他和魔術師太多心力,讓她這麼簡單地死了,太不值得。
而且...這也是一場試探,試探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是和他預想中的那樣,足夠深厚。
如果是,那麼,等第三人回歸,稍微再磨合一段時間,他也就可以下手了。
思及此,望著已經將三人堵住的魔術師,節製小幅度揚了揚唇。
他在愚者失敗後不久,曾在南疆領域罕有人至的千蟲窟的最高窟中,碰見一位自稱已經避世的煉蠱者。
煉蠱者將自己所煉製的蠱蟲說得神乎其神,他聽得不耐煩正要離開時,一位曆儘艱難攀上千石窟的行者讓煉蠱者有了展示之機。
而煉蠱者,看了一眼青年行者那含著希望的眼睛時,哼了一聲。
“前輩,冒昧打擾,此次我來到這裡,是想借用蠱蟲的力量,讓一位長眠的藥人複蘇。”
聽到“藥人”一詞,煉蠱者有些混濁的眼中閃現出饒有興味的光澤。
“複蘇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得過我——”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青年打斷,青年苦笑:“訪遍天下名醫,均無作用,現在不信您,還能信誰呢?”
在他說話的間隙,煉蠱者已經拿出了一彎小巧的利刃,他在青年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
青年行者以為煉蠱者是打算要幫他了,任其施為。
“看好了,這隻蠱蟲叫‘奴’,一旦被所信任之人種下,他就會變為種蟲者的奴隸,唯命是從。”
煉蠱者迅速從罐中掏出一隻蟲來,隻見那隻蠱蟲米粒般大小,全身泛黑,匍匐姿態趴在老者的掌心之中。
青年行者愣神之際,在沒有察覺之下,蠱蟲順著血液鑽了進去。
而種下蠱蟲的效果很是顯著,行者的目光立刻呆滯起來。
“跪下。”煉蠱者命令。
青年行者依言跪下,他看在眼裡,心裡暗暗驚訝。
“吃土。”煉蠱者再次命令。
青年行者當即雙手抓向地麵,將混合著蟲子殘軀的泥土送入口中,而後咽下。
見到青年咽下的那刻,他已經有八九分相信,煉蠱者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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