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眠”離開,女祭司正要起身時,卻忽然感受到了純白之書的異動。
一手執傘,一手攤開掌心,純白之書於掌心之上,迅速顯現。
而那原本光潔的頁麵之上浮現出的赤色字眼,讓女祭司另一隻手中的傘,不受控製地,滾落在地。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節製牌的力量繼承者易位了...世界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這是已經下定決心,要舍棄小節製了嗎?
那麼......節製呢?他會被怎麼樣對待?
女祭司感覺自己亂了,自己的內心,開始亂了。
她很擔心節製,止不住地...擔心節製。
這份擔心,讓她催促著自己,去尋找世界。
......
世界殿堂。
女祭司手捧純白之書,從容不迫。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被書覆蓋著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她不覺得世界的想法能被她輕易改變。
但當她走到台階之下,抬起頭,看到坐在世界寶座上的正太少年時,顯得陌生的麵容,讓她愣住了。
“哈嘍,女祭司。”
少年坐直了身子,並不高的身形卻被他硬生生坐出了一種威懾感來。
看到女祭司,他咧唇一笑,露出兩側尖利的虎牙。
很奇怪的是,虎牙這種帶點可愛氣息的外在,不僅不會讓人覺得這家夥有半分可愛,反而會生出些許威脅感。
就像是一隻凶猛的...露出獠牙的小獸。
淺栗色短發柔柔軟軟地覆於他的頭部,就連額前的碎發,也是看起來溫順又柔和。
但女祭司就是莫名覺得這個陌生的小孩子...不好惹。
這是來自她心底的感覺。
“你肯定不認識我,不過我想,作為節製牌力量的繼承者,我該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節製。”
正太少年說著,抬起手來,真正的節製牌在他手中浮現,純白天使立於其上,看起來熠熠生輝。
他微微聚攏五指,節製牌便消失不見。
“不過,其實我更喜歡另外一個名字——溪。”
“溪?”
女祭司聞言微微睜眼,這個字眼,倒是讓她有點熟悉。
好像純白之書中,啟示過這個字眼,不過不隻是這個字眼。
“對,溪。”
“戀人說,溪隻是我的代號,我其實是節製,但我並不這麼認為——恰恰相反,我覺得節製才是我的代號,而溪,才是真實的我。”
“要是曆任節製牌的力量繼承者都叫節製,那該...多無聊啊。”
“你說呢?女祭司?”
女祭司沉默,她最終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找世界。”
她說。
“哦,世界啊,世界可能遭受了重大打擊,離開了。”
“不過你找我也是一樣的,而且——我宣布,從今天起,這裡不再叫世界殿堂,該改名了。”
“就...改叫——節製神殿吧!怎麼樣?是不是聽起來就很不錯?”
正太一雙貓瞳似的茶色眼睛,直勾勾地盯向台階之下的那抹純白,帶給女祭司一種,無法遮掩的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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