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逃走的...不是節製嗎？
想到有這種可能，齊大聖猛然抬頭，望向那片黑色衣角曾存在過的地方。
一個稍顯矮小的身影，自樹後緩緩走了出來。
是個穿著淺咖色西裝的正太模樣的家夥，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正太那雙茶色的眸子眨了下，繼而扯了扯嘴角。
若隱若現的尖利虎牙讓他看似無害的外貌之下，多了些許威脅感。
“啊，被你發現了。”
正太說著感慨的話語，聲音卻並沒有為此生出任何起伏。
他的視線在齊大聖腕間的高級定位儀上停留了一瞬，繼而遊弋到齊大聖的麵具之上。
“一個人如果戴上了麵具，那麼這麵具之下所隱藏的麵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都是難以入眼的。”
“還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是...太美了。”
“挑釁者，我覺得，你是前者。”
齊大聖聞言，麵上因為來者身份而顯露的疑惑頓時消失不見，他五指不自覺攥成了拳，就要對著“節製”展開攻勢。
但正太接下來說出口的話，讓他有所停頓。
“彆那麼憤怒，我並非是對你抱有偏見，而是——我已經見識過那百分之一，所以...使用排除法的話，你隻能歸屬於前者。”
“不過看你的反應——不會是被我猜中了吧？”
似乎是說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正太微微眯眼，笑了起來，笑得莫名猖狂。
但下一刻，一道黃色的身影似閃電般朝他襲來。
但這轟然一擊注定是要落空。
正太少年咧嘴一笑，下一刻，身形突然消失，緊接著，如鬼魅般，移至麵具青年的身後。
他伸出不算大的手，拍上了齊大聖的肩膀。
“這麼暴躁可不好，剛才有個老東西的做法已經讓我處在發怒的邊緣，怎麼，你要再添把火麼？”
腕間的紅芒在因為節製的接近而變得愈發耀眼起來，幾乎少年的話音剛落，齊大聖就感到肩部一痛。
伴著“哢吧”一聲，齊大聖額間冷汗滴落的同時，右臂跟著無力地垂了下去。
這個家夥，這個“節製”，並不是他記憶中的節製，但...這個同樣名為節製的npc，比他記憶中的節製，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齊大聖明白，他這是踢到鐵板了。
一隻手就輕輕鬆鬆把他被數次強化過的軀體的骨頭硬生生折斷，他有點難以想象這是多強大的力度。
“你根本不是節製...你是誰？原來的節製呢？”
正太少年剛鬆開搭在麵前青年肩上的手，就看到麵具青年一個閃身，謹慎地與他迅速拉開距離。
是害怕了麼......
這個認知，讓他的嘴角，又咧了咧。
知道害怕就好。
“我是誰...很顯然，在你看來，我不就是節製麼？”
他攤開雙手，麵上端的是無辜，但下一刻，他唇角的笑變得邪惡起來。
“不過，你也可以叫我...溪。”
“小螞蟻，實話說，你是不是認識前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