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倒吊人的話,女祭司歎息一聲,卻是沒有反駁。
她一揮手,片片白色光點自她掌中溢出,順著風的方向,散入“搖光”,浸入每個人的身軀。
她的“繳械”能讓人主動放下武器。
而這被“禁忌品”放大的恐懼夢魘,何嘗不是心靈上的武器?隻不過這樣的武器,在“禁忌品”的加持下,揮向了玩家自身。
因此,“繳械”同樣對於這群人,起到顯著作用。
它可以做到,讓玩家自己放下武器,自己放過自己。
隻不過她能將玩家從夢魘之中拉回來一次,下次“恐懼之眼”再被釋放的時候,她勢必又要耗費力量,重複這一過程。
所以當倒吊人說,感受不到“禁忌品”的源頭時,她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失望。
畢竟,一但她的力量耗儘,就是她出局的時刻。
她很擔心小節製,她想...儘可能長時間地留在這個世界。
但偏偏,有些事候,她不得不動用力量。
就比如現在。
“剛才那個‘溪’突然來到‘搖光’,手裡拿著一個眼球一樣的東西...女祭司,你要知道,這裡麵,有兩位我從前的對手。”
時汜看向女祭司,適時提了一嘴。
“那就是‘恐懼之眼’...也就是說,‘溪’打算利用‘恐懼之眼’——”
女祭司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身旁的白衣少年已經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不錯,隻不過後來他也被影響了,還是在‘搖光’的‘惡魔’帶走了他,順便帶走了那個什麼眼。”
“你知道的,‘惡魔’實際上還是更聽命於‘溪’,我跟他,更是無法抗衡,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家夥離開。”
“更何況,‘惡魔’他,還威脅我。”
說到這裡,時汜看向了自己的右臂。
阿坤跟著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白發少年麵容之上的神情,雖然心中有了點猜測,但還是帶著“薇光”家族的成員離開了。
雖然,以他對於時汜的了解,這家夥應該很難把自己置於不利境地才對。
女祭司又是一聲歎息。
“那麼...如果我現在感知不到‘禁忌品’,惡魔很有可能是把它藏在了他的天選者的隨身背包中。”
“隻有那裡,算得上是絕對的隱私之地,即便是我,也無法感受到‘禁忌品’。”
倒吊人很快提出了一種可能。
“女祭司,你能否動用力量問詢,查找一下惡魔的天選者的具體位置?”
藍衣紅褲的青年,看向身側的存在。
女祭司輕輕皺了下眉,但還是於沉默之中,喚出了純白之書,動用了力量問詢。
“查無此人。”
“怎麼會?”
女祭司也是沒想到。
“那恐怕是下線了,天選者一下線,惡魔也會跟著失去行動能力。”
倒吊人對此倒是說得頭頭是道,相當有經驗。
“‘惡魔’這個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竟然想到用這種方式阻止我銷毀‘禁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