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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醉鬼兒戲般地親了兩回,儘管雙唇隻是短暫地碰了一下,紀灼心跳也如擂鼓。卻因為對方是個醉鬼,紀灼不敢往彆的方向想。
淩泉看紀灼木在原地,不肯罷休,再次把臉湊近紀灼,這次他伸出點舌尖舔了舔對方的下唇。
爾後小聲嘀咕“我都親你了,你為什麼不親我啊”
紀灼倒吸一口氣,雙手捧住淩泉的臉“你知道我是誰嗎”一開口,紀灼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啞。
淩泉似乎被紀灼的xe86,企圖去咬紀灼的手,沒咬著,又恨恨道“你是壞東西,討厭鬼,讓我好傷心。”
紀灼“”
“紀灼,”淩泉抬起頭來,盯著紀灼看,眼裡氳著水汽,聲音也忽然變得委屈,“你親親我。”
淩泉喊的是紀灼的大名。
或許不是錯認成誰。
紀灼覺得自己多半也有些醉了,理智說不應該,不應該,可他還是低下了頭,去觸碰那張向他索取親吻的嘴。
淩泉的手順勢就攀著紀灼的脖子,纏了上來。
唇舌相交,浸了酒的醉櫻桃破開,好似連靈魂都能嘗到這份甘美。
沒一會兒淩泉就喘著氣喊不要了,趴在紀灼肩頭。
紀灼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頭發。
還想說點什麼的,紀灼感覺心有點亂。側過頭去一看淩泉居然就趴在他肩上睡著了,眼睛閉上了,睫毛微顫,像小扇子,呼吸聲淺淺的。
紀灼輕輕歎道“誰才是壞東西呢”
話講得顛三倒四,撩撥完人又能怡然睡去。
紀灼戳了戳淩泉的臉,淩泉揮手去拍他,但是沒醒過來。
算了。醒了再說清楚。
這個雙人間有兩張床,中間就隔著個床頭櫃。紀灼把人抱回床上,拿了濕毛巾給淩泉擦了擦臉。
看見淩泉的行李箱敞著,又把行李箱裡被壓得有點變形的鯊鯊拿出來,揉捏一陣,恢複原來的形狀了,再塞到淩泉懷裡,最後給他掖好被子。
紀灼自己又去衝了個澡,把沸騰的思緒冷卻下來。
關了燈躺在床上,他仍是止不住地想,為什麼呢,為什麼淩泉要親他,為什麼淩泉說自己讓他好
傷心
紀灼想,他離答案很近了,或者說,他已經看到答案了。
可他還是想聽到淩泉親口把答案告訴他。
次日淩泉是被紀灼叫起來的。
紀灼叫他的時候xe863作很輕,像怕驚擾到他,隻輕輕地拍他的枕頭。
窗簾都被拉開了,大片陽光傾倒進來,被切割過的光斑直接打在淩泉臉上,淩泉醒來,下意識把手抬到眼前,微眯著眼。
淩泉一看見麵前的紀灼,忽然昨夜種種在他腦中飛快閃過。
他沒斷片,記得還算清楚,他主xe863去親紀灼,還纏著紀灼要親親。他記得紀灼嘴唇的觸感,他也記得自己隻是碰了他一下,其他細節和最後怎麼樣他不記得了,好像他就這麼睡過去了。記憶中紀灼最後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想不起來了。
淩泉臉色發白。
但沒有關係好像也沒說什麼特彆要緊的話。
乾脆就說發酒瘋或者直接裝不記得了。
紀灼給他遞了溫水“難不難受”
淩泉坐起來,接過水,雙手捧著杯子,低頭抿了一口,隨後搖了搖頭。
“昨晚”紀灼緩慢地開口。
淩泉搶在他之前把話說了“昨晚怎麼了我都不記得了。”
紀灼“”
淩泉又說“我做什麼奇怪的事了”
紀灼直直盯著淩泉的眼睛看。淩泉說話的時候看上去還算平靜,心跳得卻有些快。
也不知道紀灼看出他在撒謊沒有。
良久,紀灼從淩泉床邊離開,並沒說什麼“以後少喝點,這酒喝起來像飲料,後勁還挺強的。”
淩泉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捏了捏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行李箱跑到他懷裡的鯊魚玩偶。他直覺紀灼的反應不太對勁。
如果隻是被他親了,按紀灼的性子,說不定立刻就賤兮兮地來調侃他了,不會是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所以他可能真說了不該說的,做了不該做的。
肯定也讓紀灼為難了,不然紀灼不會這樣。
分房間的時候,他才剛想著他心思深,藏得好,不怕被發現,才第一天,他那些見不得光的情愫可能就這麼被當事人看了去。
淩泉止不住懊惱。如果分房間的時候
他爭取一下自己一間就好了,如果昨晚不喝那麼多就好了。
如果不要喜歡他就好了。
現在一切都搞砸了。紀灼很明顯就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把他當弟弟。這窗戶紙被戳破,或許出於往日情誼,紀灼不會說他什麼,可是心裡一定也會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