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便明白了前因後果,雖然做的隱秘,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他很慶幸甚至感激對方沒有下狠手,否則恐怕這輩子都將活在失去至親的痛苦之中。
陡然間,他感覺心中有一股氣。
一是氣對方手段太狠。
但一想到是自己技不如人,即便很不爽,卻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二是氣自己的手下都是大聰明,出了個昏招不說,竟然還讓對方查出來自己是幕後之人?!
他想要發泄!
寶麗金總經理辦公室外。
一群人好奇地圍在總經辦門外,即使厚重的大門也擋不住裡麵傳出來的咆哮聲。
半個小時前,他們看到老板的男秘書走了進去,到現在已經被持續輸出半個小時。
“吧嗒~”,門開了。
秘書耷拉著腦袋,頂著個雞窩頭,眼神渙散走了出來。
大家默默看著他收拾好個人物品被掃地出門,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觸黴頭。
……
石澳彆墅。
“萬華,你的胡子又長長了,要不要我給你修下?”
鄧莉君坐在彭萬華對麵,會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道。
說完,露出一個惡作劇般的笑容。
彭萬華摸了一把胡子,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笑容。
“君姐,我的胡子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剛長出來沒幾天,你就放過它一把吧。”
說著,他舉起裝著紅酒的酒杯敬了她一杯。
鄧莉君微微淑女一笑,繼續打趣道:“你不要擔心,上次不是挺好的嘛,而且我的技術你完全可以信得過。”
說起這事,彭萬華倒是想起了鄧莉君說她是刮毛專業戶,看起來手法的確挺專業的。
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麼好命有這等福氣?
想到這,彭萬華心中羨慕。
“君姐,話說你這技術怎麼練的,哪個人這麼好福氣啊?”
彭萬華向來是直來直去、直進直出的人,不跟她拐彎抹角,直言問道。
鄧莉君頓時一愣,隨即看到他的表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噗嗤一聲,斜眼笑道:“怎麼,我刮自己的腋毛都不可以嗎?”
彭萬華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刮毛技術是這麼練的。
鄧莉君盯著他的眼睛,似乎在探尋什麼,反問道:“你以為我是幫哪個人?”
彭萬華摸了摸腦袋哈哈一笑,腦筋一轉,急中生智道:“我還以為你跟我媽一樣,是村裡刮豬專業戶。”
“刮豬?”鄧莉君小小的腦袋上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對,刮豬,我們村子殺年豬的時候,會把死豬燙一燙然後請人刮豬毛,這可是個經驗活。我媽刮豬是一把好手,不用專用刀具,用割草砍樹的割鐮就能勝任。”
彭萬華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嗬嗬嗬,你這家夥。”
鄧莉君心思伶俐,仔細一想,哪還不知道這家夥在散扯。
不過見他沒有露底,她也不打算和對方互相試探了。
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她眼睛微微眯起,望著落地窗外湛藍的海麵,想起了以前的感情曆程。
“以前我……”
她之前有兩段感情,兩個都比她大,一個是真實年紀比她大,一個是看著比她老。
之所以選擇二人,主要是因為當時她喜歡大叔。
不過感情中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她有嚴重的潔癖,交友時最多能接受牽個手,牽手時甚至都要帶個手套,連擁抱都極其抗拒。
她覺得這可能是她的隱疾。
而如今某個男人不僅重新塑立了她的審美觀,還讓她對肢體接觸不怎麼抗拒,這讓她感覺很新奇。
也許是今天酒喝多了,她隻想將以前的感情曆程向他娓娓道來,和他毫無保留地儘情訴說。
從小到大,她是第一次向人這麼訴說。
說完,她靜靜地看向彭萬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