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情緒有些低沉,倒不好繼續反駁。
行行行,先讓你給我貼點標簽,我待會兒自己再撕掉就是了。
彭萬華繼續悶頭吃吃吃。
“但是難道女生就應該這個命嘛?我想做自己的事,想打拚出自己的事業就是錯的?”邱淑芬繼續吐槽。
可能是對方一直以來都很不容易,有感而發,彭萬華沒搭話,生怕自己又要躺槍。
“人生這麼短暫,結果我卻要把這時間花在生孩子、帶孩子、養孩子,孩子長大了結婚了,我再給孫子輩帶孩子。
你說這人生一眼就可以望到頭,還有什麼意義?”
邱淑芬見他不理睬,繼續自言自語吐槽,說到最後,自己又倒滿一杯酒直接灌了下去。
彭萬華頓時了然,有些人糊裡糊塗,腳踩西瓜皮,滑到哪算哪;有些人很清醒走一年看十年。
邱淑芬就是後者。
這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有人說,生孩子是一種香火傳承。
也有人說,如果生孩子是為了繼承自己的苦難、貧窮與焦慮,那麼不生也是一種善良。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彭萬華隻能舉起酒杯,表示:“我很尊重你的想法,你自己的人生隻有你自己能決定。不過選擇這條與世俗格格不入的路,肯定很艱難。
你的思想理念很超前,我敬你一杯。”
“謝謝。”或許是得到了支持,邱淑芬目光逐漸凝聚,充滿了鬥誌。
她一直以來就像是一個戰士,與主流思想和其他人的世俗看法做鬥爭。
一般人真做不到。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
彭萬華的確該敬她一杯,再次舉杯道:“女俠,請允許我再次敬你一杯!
苟富貴,勿相忘!
以後你事業發達了,彆忘記我提攜一下我。”
邱淑芬頓時笑了,第一次覺得他不是那麼老氣橫秋,還有點幽默。
吃完飯,彭萬華送她回去。
雖然天氣冷,但喝了點白酒身體火熱,北風一吹反而覺得很舒服。
再回到巷子口時,被田興國和杜宏攔住了。
“哥,賓哥、還有標哥讓人給你帶了點東西。”
“哦,什麼東西?”彭萬華有些好奇。
田興國引著他進了倒座房的臥室裡,隻見臥室中左右各堆了十幾個麻袋,“他們說都是你喜歡的小玩意,昨天夜裡運過來的。”
彭萬華解開左手邊一個袋子,隻見袋子裡裝著一根根用報紙包紮好的銀元,有袁大頭、袁小頭、還有鷹洋等等。
“這是賓哥送過來的。”田興國解釋道。
“嗯嗯。”彭萬華笑了笑,“都是品相很好的東西,賓子有心了。”
他又打開右邊的麻袋,隻見麻袋裡裝著一個個盒子,打開盒子露出一個個有些鏽蝕的銅幣,看起來年代久遠。
杜宏瞅了一眼,看見裡麵一個像鑰匙一樣的青銅東西,“哥,這鑰匙是什麼,上麵還有字呢?”
隻見他說的‘鑰匙’呈青銅色,長約七、八厘米,整體上圓下方。圓形部分的篆字‘一刀’凹嵌黃金,方形部分更近乎一個刀型,刀身上還篆刻著‘平五千’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