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秦官,確實觸犯秦法。
但在樓台這等風月場所,如果真要細究,最應該受徒刑的是嬴成蟜。
畢竟這些賓客最多也不過是冒犯,而嬴成蟜,是衝撞。
在樓台這等場所,管事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做一朵濯而不妖的白蓮花,一板一眼嚴肅認真,如秦國其他機構負責人那般,那樓台就不要想生意能好。
大家來這裡是為了放鬆,消遣,娛樂的。
要是樓台也嚴肅刻板,那還玩個什麼?
所以賓客們平常對女管事口花花,女管事也不在意,反而還有意聊一些風月話題——賺錢嘛,不寒磣。
誰也沒想到嬴成蟜會借此事發難,將四十四名樓台賓客儘數抓走。
樓台發生抓人事件,這對樓台影響勢必極大,女管事不想看到這幕景象。
但不以此為借口,嬴成蟜抓這麼多人,就要受五牛分屍之刑。
女管事便隻能保持沉默了。
於是,樓台門口,出現了自樓台創辦以來從未出現過的景象。
一位位衣著光鮮的貴族人士,反背著雙手,被樓台侍衛押送出門。
好些經過樓台門口的百姓,都有意放慢了腳步,目光似無意般,瞟向這些能進入他們夢想場所的貴族們。
這些貴族們個個低著頭,此刻最大的希望就是外門人少一些。
他們自認都是秦國有頭有臉的人,今日被捆縛送往廷尉,這人丟大了。
“嬴成蟜!被罰三年俸祿!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時而有一些賓客,怒急攻心,叫囂著要嬴成蟜好看。
“管事,我會去驪山觀你服刑的!”
又有一些賓客,威脅著樓台女管事。
但不管他們說什麼,叫囂日後如何如何,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今日,他們隻能被侍衛推搡著,狼狽地從樓台離開。
嬴成蟜大鬨樓台,致使四十四名賓客入廷尉大牢一事,很快鹹陽城就人儘皆知了。
在四十四名賓客聲淚俱泣地哭訴下,嬴成蟜囂張跋扈,仗勢欺人,蠻橫無理的形象,愈加深入人心。
鹹陽過十年,一件新鮮事。
繼屯留之恥後,嬴成蟜再次風靡全城惡名遠揚,成為鹹陽百姓茶餘飯後之談資。
“君爺,他們情節低微,判決不過三日徒刑,交兩金三百錢即可免除勞役,何苦和他們鬥這個氣?”女管事苦歎一聲。
秦法中有贖刑,徒刑可以金錢贖罪,隻不過這個數額普通人家難以承擔而已。
但以樓台賓客的家世背景,這贖金顯然不是問題。
“為了爽啊!你不爽嗎?”嬴成蟜笑得很開心。
爽?
或許吧。
女管事看著嬴成蟜燦爛的笑臉,欲言又止,有苦難言。
樓台是消遣場所,來者都是尋開心,誰也不想在這裡還謹小慎微,說話前三思而後行。
今日這些賓客被抓走,意味著樓台不再是那個能讓人完全放鬆之地,這勢必會大大降低樓台的客流量。
沒有來客,就沒有錢,管事考核就過不去,過不去就要受徒刑。
“你這什麼表情,難道你願意和他們在外門這開無遮掩大會?”
女管事悚然一驚。
光是想著那個場麵,內心就有毛骨悚然的感覺,急忙搖頭。
“那就是了,你與他們的矛盾既然不可調和,那還不如把他們扔進廷尉大牢,先爽一波再說!”
嬴成蟜攬過女管事,大手順著女管事衣襟滑入,戰領最高點,不斷更改最高點地形。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你這麼不聽話!本君決定要大力懲罰你!走你!”
“君爺!還未入夜!”
女管事一聲驚呼,被嬴成蟜打橫抱起。
“無礙無礙!”嬴成蟜性致勃勃地道。
女管事認命般閉上雙眸,身子一軟,靠在嬴成蟜懷裡不再言語。
“你們兩個,一起過來!”嬴成蟜對著身後的兩個美人說道。
“唯。”
“唯。”
兩美人應道。
其中一個曾服侍過嬴成蟜的綠衣美人猶豫了一下,嬌聲道“君爺能否憐惜我等,再叫些姐妹。”
旁邊沒服侍過嬴成蟜的美人張著杏口,看著綠衣美人滿是訝異。
三個人還不夠?
綠衣美人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服侍長安君,三個人確實遠遠不夠。
“哈哈哈,憐惜憐惜!我就再點幾個美人就是!蓋聶你閃開,你擋住我看美人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