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所以說是一定權利,就是因為在大多數情況下,她們還是要服從賓客的要求,因為她們也是有營收考核的。
但她們看上去要比女管事好的多,她們不是按年考核,是按月。
每月的考核不過,不需要去做徒刑,從樓台出去就可以。
然而做慣了風月之事,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她們,出去之後,能習慣百姓的生活嗎?
習慣不了的。
沒有賓客宴請,她們再怎麼辛苦勞作,也吃不到上好的食物,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就算她們有些意誌力強大,能做苦活累活,能吃得慣粗茶淡飯,那也不行。
男子力耕,不足糧餉。
女子紡織,不足衣服。
竭天下之資財以奉其政。
男人每天賣了力的耕耘,卻也填不飽肚子。
女人每天拚了命的紡織,也不能保證衣服夠穿。
竭儘天下所有的錢財,來供養始皇帝統治。
她們養尊處優,身體力量比那些常年紡紗的外界女人差了十倍,如此,她們的紡紗效率就也會差十倍。
常常紡紗的秦女都隻能勉強養活自身,她們這些妓,就算不怕苦不怕累日夜勞作,那也隻有兩種可能——累死或餓死。
因此,當樓台所有賓客達成一致,打著今日不滿足他們需求,明日就號召所有友人再也不來樓台之時,這些美人就陷入了兩難之境。
答應了,這種事可一就會可二,從此就會如那些隸妾一般,不被當人,再也無翻身之可能。
不答應,那月底考核不過,出去就是死。
當然,也可以繼續留在樓台。
但那樣就會轉為生死不由己的隸妾,還不如現在就答應,還能留一塊遮羞布。
女管事見狀,站出來打圓場,眾賓客聞言提出了第二個方案。
樓台管事若是能陪他們開會,就可以放過眾妓,一個人換一群人,換不換?
這第二個方案,一下子就將壓力放在了女管事的身上。
女管事陪笑著拖延時間,叫人去長安君府請嬴成蟜來。
嬴成蟜那時正在鹹陽宮泡澡,樓台去的人自然是撲了個空。
女管事把希望寄托在嬴成蟜身上,但嬴成蟜沒有來,女管事也不過失望些許,還沒絕望。
她想著大不了今日就不應下,等明日嬴成蟜來了再商議。
嬴成蟜可是貢獻樓台半數營收,每次來都要叫好幾個美人陪睡。
多的不敢說,但給樓台內的所有妓衝一個月業績,還是可以的。
眾賓客今日,本就是衝著報複嬴成蟜和女管事來的。
一看樓台去的人沒叫來嬴成蟜,失望之餘,就把怒火全集中在了女管事身上。
他們拿出了一卷早就寫好的字據,上麵大致意思就是嬴成蟜被罰了三年俸祿。
字據末尾,是他們這麼多人的簽字畫押。
女管事定睛一看,絕望了。
因為如果這上麵的話是假的,這些人就是造謠,這竹簡就是證物,他們就要受秦法處罰。
造謠一個君爵之人可不是徒刑,是割舌。
這些賓客敢這麼寫,說明這是真的,嬴成蟜真的被罰了三年俸祿,嬴成蟜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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