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扶蘇滿臉焦急之色,推開圍攏的宦官,抓住嬴高,急聲道“是老師主動頂撞父皇?不是父皇要殺老師?”
“大哥你跟我走罷,你去了自然知道,母後尋我來叫你。”
嬴高拉著嬴扶蘇便向外走。
嘩啦啦~
剛才圍著嬴扶蘇的宦官,宮女,圍了一個更大的圈,將二公子嬴高也套在了裡麵。
“求長公子憐惜我等性命!”
眾宦官,宮女言辭一致。
嬴高呆呆地看看跪倒的眾人,回頭看看大哥。
“大哥,他們這是作甚?”
“叔父說,我若敢出大鄭宮,就要將他們全部處死。”
“這是叔父說的乎?那他們好可憐。”嬴高點點頭同情地道。
眾宦官,宮女心下剛出了一口氣,想著二公子也很是仁德之時。
“但大哥,我問的不是這個。”嬴高指著一眾宦官,宮女道“他們是在攔著我兄弟?”
眾宦官,宮女心中一跳。
嬴扶蘇不懂嬴高之意,眼前情勢已經很明了,高弟怎會有此一問?
“然也。”
嬴高滿眼驚奇,扭過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不斷祈求哀鳴的宦官,宮女。
“你們如何敢行此舉?”嬴高衝著大鄭宮宮門外喊道“康健!”
一直背著他來到大鄭宮的宦官康健入門,低頭行禮道“臣在。”
十四歲的嬴高右臂伸出,右手食指伸出,在自己身前劃了一道。
“把他們都殺了。”
“唯。”
玄鳥殿。
淳於越已走到宴席第一排。
群臣山呼聲早便停了,都對淳於越行注目禮。
李斯知道淳於越是鐵了心,此刻也停了怒斥,隻是怒視著淳於越。
偌大的玄鳥殿。
就隻能聽到精銅河道的“嘩嘩”水流聲,和淳於越“噠噠”腳步聲。
當~
嬴成蟜丟了個一個酒樽,砸在淳於越麵前。
“停停停,彆走了,再往前就是上次荊軻刺陛下的距離了。”
“無知小兒。”淳於越看都沒看嬴成蟜,一臉不屑地道。
“嘿我這暴脾氣!”嬴成蟜擼袖子就想尊老。
“成蟜。”始皇帝一言以製止。
嬴成蟜氣呼呼地坐下。
但這個酒樽,卻讓淳於越再沒往前邁步,止步於此。
“自古以來的君王統治,都是分封子弟功臣來輔佐自己的,如今陛下實行郡國並行製,王畿之地包含巴蜀,關中,趙,韓,魏等地。須知遠水難解近渴,陛下管轄如此之大,朝堂一旦出現奸賊篡位,分封齊,楚,燕的忠臣們來得及救援乎?”
“臣還沒能聽說過,不效法古人能長久的,所以請陛下三思,不要輕信周青臣那樣阿諛奉承的話。”
“陛下一統天下乃大功,但若是不完全行分封,這便是遺臭萬年之大過也。郡縣並行不可取,分封方是正道!”
群臣靜靜地聽,呆呆地看。
有些懵逼,有些費解。
你們儒家鬨了這麼大陣仗,是說分封製?
你們是不是集體患了狂疾?
陛下都答應分土了,你們儒家非要逼著陛下把天下都分出去?
“荒謬!謬論!汝之言何其可笑邪!”
一人拍案而起,其藍眼,異域容貌,正是之前吹起分封衝鋒號的隗狀。
“五帝,夏商周的製度雖然有類似之處,然製度各異。時代不一,狀況不一。現在陛下開創大一統之局麵,怎能和以前相提並論?郡國並行製乃千古絕製也!一介儒生,也配談治國?”
這話隗狀說的真心實意。
在其被始皇帝罷相後,忽聞郡國並行製消息,隗狀將自己關在屋中想了三日,竟是難以想出此製還有何大缺陷。
以秦國國情,分封,郡縣兩製並用。
既不誤發展而不造分裂。
既可攬臣意而不損君威。
既能收民心而不壞秦利。
思來想去,真叫隗狀拍案叫絕。
“陛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隗狀此胡人如此推崇新製,恰能證明此製可亡秦矣。陛下切不可做夏桀,商紂,送我華夏之土予以蠻夷,到時陛下會被咒罵千年萬年!”
隗狀大怒。
邁開大腿就要衝過去和淳於越真人pk。
王綰攔下藍眼胡人,費解地看了淳於越一眼。
你們儒家到底想做什麼?
“《孟子》有言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是說上天給的苦難還可以作為,自己找的苦難就難以活下去。綰雖不知淳於仆射何意,但願此話,送予淳於仆射。”
“《論語》有言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小人亦有所為,亦有所不為。然君子之所為者,乃天降之大任也,小人之所為者,唯己利是圖耳。是說君子,小人,都有要做的事和不做的事。但君子做的事是正直高雅,不為名利的事。而小人做的事,都是追名逐利的事。你們這些小人,又怎麼能懂我這個君子想做什麼?以縱橫侯之言蓋之,在座者,儘皆鳥人也。”
淳於越看著始皇帝,高聲道“陛下若不行分封,為大鳥人也。”
……
【ps:熬不住了,就三千多字,這一刻,腦子都是亂的,接下來的劇情很重要,所以,得休息好,才能寫,先睡了!錯字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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