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朕的阿房有子嗣,便是個女娃,朕也要扶其為秦二世。”
“陛下莫說胡話,這天下何時有女子當家道理?便是陛下願意,叔叔願意乎?”
“哈哈哈,成蟜很早還說要不要試試讓陰嫚做秦二世,我大秦出一個千古第一女皇帝。”
“今日蒙武將軍在我麵前,敬了叔叔一樽酒,其對我卻無酒可敬,陛下……”
“房兒,忘記朕與你說過什麼話了?”
阿房伏在始皇帝胸膛上,歎了口氣,道“秦國如果剩下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那個人就是叔叔。”
“不要再對成蟜有戒心,大秦欠他甚多,朕欠他甚多。”
皇後阿房打斷了始皇帝的話。
“阿房也欠他甚多,若非叔叔一力力包,阿房早已失卻性命。隻是叔叔當年勢力,實在太大了些。且十年自汙,還能有蒙武這等將軍死忠。我真不敢想象,若是……”
“若是什麼?”
始皇帝低頭,那張自信張揚,威嚴霸道臉龐映入阿房雙眸,讓阿房後半句話難以說出。
“庸夫之怒,見朕唯敢以頭搶地耳。”
阿房“噗”地一聲笑開了花,素手摸著始皇帝臉龐,柔聲道
“陛下總是無所畏懼,在趙國時便如此。我擔心的那些前朝老臣,在陛下心裡卻是一文不值。”
廊道上,古亭下。
帝後密語再蜜語。
百步外,玄鳥沸。
火樹銀花不夜天。
溫泉熱氣鳥鳥升浮,化龍化鳥。
澹澹硫磺味道,被點燃的異香覆蓋,若不是鼻子特彆靈敏之人,定是嗅不出來。
溫泉池白玉池邊,以上好白玉而凋刻的猛虎,熊,龍上,蓋著一件浸潤鮮血衣物,將這些奇珍異獸塗抹上一層紅色。
池水中也有澹紅色逸散,那是粘在嬴扶蘇身上的血液,都是大鄭宮宦官,宮女的。
嘩啦~
平靜溫泉水麵上鑽出一個腦袋,正是長公子嬴扶蘇。
嬴扶蘇雙手連掬兩捧水砸在臉上,謙和地道“叔父,我洗好了。”
嬴成蟜坐在溫泉池邊泡著腳,看著大侄子渾身被泡通紅,猶如被煮熟龍蝦似的,眯了眯眼,笑道
“怎麼,這麼愛喝我的洗腳水?”
嘩啦嘩啦~
嬴成蟜說著話,不忘踢幾腳溫泉水到嬴扶蘇身上。
嬴扶蘇隱去眼中痛苦,強撐著笑道“叔父說笑。”
“不是愛喝我的洗腳水,那就是下去哭了?老師死了,很傷心罷,恨不恨皇兄?”
嬴扶蘇深喘三口氣,每一口氣,都讓他心痛一分,身上水流熱上一分。
“好了,不用答了。”
嬴成蟜抽出雙腳,腳掌踩在常年溫熱的木地板上,腳掌表麵水分在急速蒸發。
“淳於越沒死,那幾個儒生也沒死。”
嬴扶蘇扒著白玉老虎腦袋,赤身竄
上來,奔到嬴成蟜眼前,嘴唇顫抖地道“叔父……說什麼……”
“當我麵前遛鳥?”
噗通~
飛起一腳把大侄子踢回水中,嬴成蟜沒好氣地道“我說淳於越沒死,你父皇沒殺他,你太小看你父皇了。對於你父皇而言,淳於越死不死不重要,儒家死不死也不重要,你出不出大鄭宮才重要。”
“這場玄鳥殿大宴,坑儒,焚書,分封都不是什麼要緊事,教你才是最要緊的事。什麼時候你能懂得你父皇思想,什麼時候你便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了。”
“有言在先,你叔父沒你父皇那麼大氣,你叔父是個小心眼。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被淳於越帶回以前那樣,我就把你認識的儒生都刀了。”
嬴扶蘇從驚喜中回神,聽到嬴成蟜威脅話語,本能皺了皺眉。
“叔父又在威脅我,帝王者不受威脅。”
嬴成蟜雙眼驀然發亮,盯著水中不避自己目光的大侄子,讚賞道“這就有點意思了。”
轉身,嬴成蟜向溫泉宮外行去。
“趕緊起來穿衣服,隨叔父去章台宮。”
溫泉池中的嬴扶蘇看著嬴成蟜的背影,握緊雙拳,暗自竊喜。
他賭對了。
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覺得叔父氣場有時候比父皇還強。
吐了吐舌頭,嬴扶蘇儘力壓製剛剛與嬴成蟜小小針對而不斷亂跳的心。
出溫泉,一邊穿乾淨素雅衣物,一邊衝著快走到宮外的嬴成蟜喊著。
“叔父,我們去章台宮做什麼?”
嬴成蟜怒氣衝衝,咬牙切齒的話語自外傳來。
“和你阿父吵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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