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雙目盯著黑黝黝的槍口,那僅有一尺長粗細的黑管,攻擊距離卻超過了一丈長槍,這違背了越女自幼學習的武學知識。
踏踏踏踏踏~
城防軍趕到。
他們將嬴成蟜,越女圍在中間,結成一個最簡易的圓陣,手中兵器兵鋒對準二人。
一隊就是一什。
十名城防軍麵色冷峻,就像是十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這隊城防軍統領掃了眼嬴成蟜麵容,又看了看嬴成蟜手中的怪異武器。
“長安君,請不要讓我等為難。”
這句話,已經是城防軍能對嬴成蟜寬限的最大限度。
按照正常執行程序,城防軍此刻已經上去抓人了,一句話都不會說。
如果被抓者膽敢反抗,那就當場格殺勿論,無論何等身份,皆如此。
場中嬴成蟜,越女,被十把開過鋒,飲過血的秦劍指著,目光卻都是死死地盯緊對方。
這隊城防軍的到來,對這對男女卻沒有產生一絲一毫影響。
二人就像是熱戀到最深處的小情侶,眼中隻有彼此的存在。
嬴成蟜盯緊越女,說好聽點,是對越女這一身絕世武功的尊重。
說不好聽點,那就是忌憚。
槍很快,但越女動作也不慢。
稍一不留神,就可能被越女奪槍反殺。
陰溝裡翻船這種事,嬴成蟜見得多了。
越女盯緊嬴成蟜,是為了尋找破綻。
剛剛那所學儘皆無用的情緒,隻是在她心間存在一瞬。
凡在某一領域達到巔峰造極之人,其心性無不是萬中選一,上上之選。
越女心神緊繃,就等著嬴成蟜稍有鬆懈就對其一擊斃命。
但她沒等到。
她有兩個機會。
第一個機會,是嬴成蟜在說話。
說話思維就會轉,就很可能會分心。
而嬴成蟜說話之時,心意依舊牢牢鎖定在越女的身上。
第二個機會,是城防軍趕到。
城防軍結陣趕到,常人看到援兵到場,心神怎麼說都會有個緩和。
嬴成蟜沒有緩和,甚至對越女的鎖定更專注了些,就好像這些城防軍是來營救越女的。
占據絕對優勢地位嬴成蟜,沒有給越女留下一星半點的機會。
越女放棄了。
時間拖得越久,城防軍到的越多,她的機會就越渺茫。
沒必要再僵持下去了。
越女一根手指指著頂在她眉心的手槍。
這個動作讓嬴成蟜退後一步。
他雙眼凝重加劇,手指微微用力,將勾住的扳機微微下壓。
直到他感到了火石阻力,再加一點力就會有火光爆閃,雷霆炸響,這才停止。
眯著眼,嬴成蟜話語中滿含危險氣息。
“美人彆亂動,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
聽到了嬴成蟜的告誡,越女知道了這個她所不認識,卻有著巨大威力的奇怪武器,叫做槍。
裸露在外麵的美眸中閃過錯愕與不解,越女實在理解不了。
這個奇形怪狀的巴掌大小物件,與尖頭木杆,一丈長短,被譽為百兵之王的槍有什麼關係。
這也能叫槍?
什麼槍能這麼厲害?
越女不再反抗,不是她怕死,而是她想知道她死在了什麼物件上麵。
得
到了物件叫做槍,越女執念已去。
她竟是目中冷色一閃,無視了嬴成蟜手中手槍威脅,蹂身欺近,以手掌做劍刃,向嬴成蟜發起進攻!
如玉手掌如天刀劈落,其內有著內力加持,若是劈在常人身上定是骨斷筋折。
嬴成蟜眉頭緊皺,看著對準自己頭顱劈下的手掌,不明白明明已經束手就擒的越女為何再次發動攻擊。
“都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