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卻覺得很是臉熱,橫臂攔阻,冷麵火目,怒視嬴成蟜。
“還是說我故意把你放走,明知道你還在場,故意寫信要你截下?”
這豎子是故意的?
怎麼可能!
越女本來散去的懼意又有所升起。
“你騙我,你明明搜尋過,還上了樹。你的意覺隻在對你產生殺意時生效,你就是沒發現我。”
“我確實沒發現你,我搜尋是想看看憑借我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找到你們這些絕世高手,但我失敗了。但你能在我眼前消失不見,你能在荊軻注視下消失不見?”
越女臉色一下子再次難看,其間隱藏了恐慌。
越女不覺得自己輕功在荊軻之下,但她同樣不覺得荊軻輕功比她遜色多少。
兩個輕功互相伯仲的人,或許可以在沒見麵的情況下躲過對方搜尋,但絕不可能在對方眼皮子底下消失無影無蹤。
“看來你想到了。你再想想你截下去的那封信我有沒有署名,那鴿子是向哪邊飛。”
越女回想。
那信上確實沒有署名。
她截鴿子時,鴿子是向北飛的,而百越是在南邊。
心中驚駭有加,越女才發覺,這一切都是嬴成蟜在給她下套。
“明白了?我在百越那邊並沒有設太多暗子,沒有信鴿培訓飛往那裡,那封信就是給你寫的。”
越女本就所剩不多的傲氣,這下子幾乎被消耗殆儘。
就在她眼皮底下,就這麼一小會時間。
如果不是嬴成蟜親口告訴她,她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反應過來自己掉坑了。
這件事,比她之前猜測嬴成蟜故意引她上鉤那件事,還要讓她恐慌。
之前那件事成真,還能是嬴成蟜算計已久。
而現在嬴成蟜親口承認的事,就是這短短一小會時間。
心思混亂的越女,想到趙姬對嬴成蟜的評價。
“那豎子陰險詭譎,我自囚於雍地,是占了大便宜。”
當時她並不以為然,直到親身碰上,才發覺趙姬評價極其中肯。
“你是在向我炫耀乎?你是不是以為你什麼都算的準!”
越女需要將自己心頭恐慌打消,她需要告訴自己,嬴成蟜不是不可戰勝。
“你自以為用賭約囚太後於雍地十年,但你可知那賭約自始至終限製的隻有你!”
“太後這十年隻是沒回鹹陽而已,太後足跡遍布天南海北。你若不信,想想我何時來到太後身邊。太後若未至百越,又怎能要我在此。”
嬴成蟜眯眯眼,笑了笑。
“我可沒覺得我什麼都算的準,趙香爐去百越能尋到你我就不知道。”
“但你要說趙香爐不遵守賭約四處溜達我是知道的。但我不在乎,我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來堵住皇兄的嘴。”
“趙香爐去哪裡,與我何乾?我隻是不想上班罷了。哦你聽不懂,我換個說法,就是我混吃等死做豎子。”
“但以皇兄那種雁過拔毛人儘其用的性子,沒個好借口肯定會一直煩我。
“彆忘了,那個賭約是我提出來的。雖然趙香爐一直想殺我,但我對她還真沒太大惡意。”
“沒有趙香爐,我這些年哪能活的這麼瀟灑?我早被一堆竹簡壓死了。我說完了,你繼續說。”
越女心顫,無言,說不出話。
坐在主位上的嬴成蟜,在她的眼中,像是高高在上,一切儘知的天。
天意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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