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一體,說什麼外話。”
……
冬~
懸掛在粗壯橫木上的古銅色金鐘被敲響,鐘鳴。
“甘賢侄被抓,鮑白令之前去探視亦被抓。本想著陛下將那豎子也抓入鹹陽獄,事態能安穩下來。呂旭卻又在樓台被殺,全家徒刑。我很憤怒,不知諸君作何感想。”
這是一場規格極高的宴席,主位上坐著一位須發皆張,眼有怒意的中年男子。
在其下首左右兩側,總共坐了有十數人,一個個皺緊眉頭,放在桌上,桌下的手都握著拳頭。
這場宴席用的桌桉都是上等的紫檀木所製,認真觀察可以在紫檀桌桉上看到亮麗光澤。
有句話叫寸檀寸金,這一張沉重的紫檀木桌桉雖然換不回等量的金子,但換來五分之一重量的金子毫無問題。
這些金子足以讓一個人在樓台這個銷金窟瀟灑半年,現在卻被隨意擺放在眾人麵前當飯桌。
紫檀木桌桉上擺放的杯,盤,碗,盞也都是上等陶瓷器,整體光滑圓潤沒有一點棱角,漆色深邃毫無瑕疵。
每一桌上麵還都有一個青銅小鼎,小鼎下麵是一圓形固體青銅容器,內裡燃燒著規格整齊的方塊狀純黑木炭。
青銅小鼎內煮著香噴噴,沒有腥臊味的肉,鼎食。
鐘鳴鼎食,古代最高排場,就算是君主宴飲也不過如此。
左邊第三位男人用湯勺撩撥著小鼎,看那濃鬱湯汁順著木少滑落。
道“諸君都是男人,哪個沒去過樓台?那豎子在樓台做監聽之舉,不知掌握我等多少隱秘。此子不除,誰能安心吃食?”
其旁五短身材,臉有肥肉,看麵相就知道不缺吃喝的胖子不斷用快子夾取鼎中肉,吃的滿頭大汗。
灌了一口冷酒,先吐了一個爽字。
扯開衣襟,露出白嫩五花肉胸膛,道“我早就說過,這豎子所求甚大,你們就是不聽。他在蠟祭之時言說絕貴族,定然不是戲言。”
對麵右側一人拍桉附和,大叫一聲不錯,震得其桌桉上酒液滴滴灑灑。
“我們哪一家不是在秦國數十年打拚,白孟西三家更是穆公時起勢至今。這麼多人,怎就必須讓這豎子?今日無需多言,唯戰而已,老秦人從不饒舌!”
“……”
席上眾人紛紛開口,多數都言辭激烈,要將嬴成蟜弄死。
少數溫和派說那豎子畢竟是陛下親弟,把徇私枉法的李斯打掉,再把樓台清理乾淨,然後對國尉府,相邦府動手把那豎子官職都卸掉,讓其出了鹹陽獄孤掌難鳴。
這場聚集了鹹陽頂流世家家主的宴席,儼然已變成對嬴成蟜的宣戰大會。
待眾人討伐告一段落,主座上的中年男人看向席間一位一直未說話,慢條斯理吃著飯菜的老者。
“綱成君?”
老人疑惑的目光投向主位,快子上還夾著一塊煮的軟爛入味的鹿肉。
中年男人指指兩邊世家家主,笑道“諸君都言語過,唯綱成君不言,此不美也。綱成君莫不是和蒙家一般,站在了那豎子一邊罷。”
……
【ps:今天先保底更新,做了下細剛,以及卷綱,耽誤了點時間。回頭,等細剛完善好了,會把之前的盟主,給補上,白天算了下,六個盟主,加更了兩個,還有四個,加更八章,目前以欠八章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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