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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時候,隨玉貼了斂息符,飛身到自己留在小多身上那抹神識消失的地方,這一片正是樹林陰翳的地方,周圍地勢偏高而這裡地勢偏低,形成一個盆地,有一點聚靈的功效,難怪能衝刷掉那一小抹神識。
地上的草有被碾過的痕跡,但是地上車轍的痕跡早就被雨水衝刷乾淨了,她看著是朝著西邊方向走了,一路飛身而去,果然在一個山頭上看見了數十間屋子,防守還挺嚴。
隨玉三兩下就走完了這數十間房子,那些個運車馬匹都堆在後院了,隻是上麵的箱篋都不見了,仔細看看這裡頭也的確沒有關押的人,就抓了個正打算解手的男子,把劍架在他的脖子。
男子隻覺得銀光一閃,脖子上涼颼颼的,還有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把長劍,他頓時背後一涼,腦門上露出不少冷汗來,“女俠,女俠,彆,這刀子可沒有眼睛呢,你要乾嗎都可以。”
“我問你,一個月前你們是不是劫了一批貨”
“是,是”
“那運貨的人呢”
“在,在牢裡,裡呢”他戰戰兢兢的說完這句話,還想回頭看一眼,那劍就往前挪動一下,看樣子是要他繼續說,他閉了閉眼,隻好一股腦的把事情和盤托出,“老大和一個官老爺拜了把子,以往官老爺都是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的,可是這回事情鬨大了,老大就用大半箱珍珠給那官老爺,把那幾個押運的夥夫和管事下了啞藥,打個半死不活去頂罪了”
“那剩下的珍珠呢”
男子搖搖頭,嘀咕,“以前的貨都不知道老大藏哪了,都是每月拿出一點去換錢有點飯吃,至少強過種田”
隨玉弄暈了這個人,進到那間據說是這幫盜匪頭頭的房間,那個頭頭還抱著一個的女子在睡覺,她四處搜尋,最後在床下發現了一個藏東西的機關,裡頭還裝著一些珍珠和金子,還有當票,書信什麼的。
她略微翻了翻,有不少官員是和這批盜匪是有來往的,官匪勾結,難怪這夥匪徒囂張至此,居然能把苦主關到牢裡頭替他們頂罪,把這些東西都丟進空間裡頭,她潛進牢裡頭,跟著牢頭去到男牢。
這牢裡頭都是暗無天日的,若是白天還好一點,有個氣窗射些日光進來,到晚上也多雲的時候,月光見不到,就隻有牢裡頭的老鼠陪伴了。
先前那個盜匪說,小多他們被下了啞藥,還被打了個半死,進來一看,果然這幾個人都被分開關著,小多單薄的囚衣上都是血跡膿水,蓬亂的頭發,比起之前富有生氣的樣子迥然不同。
小多迷蒙的感覺到似乎有人靠近,突然睜大眼睛,可是什麼也沒有看見,反倒是扯到了臉頰上的傷口,啊啊的出聲,眼眶酸酸,留下淚水。
隨玉歎氣,揭開斂息符,見小多馬上要啊啊啊的大聲喘息,連忙掩上他的嘴,低聲說,“小多,我是盈盈,我已經拿到證據了,很快就可以抓住那夥匪徒,再等上一日,我這裡有啞藥的解藥。”
小多睜大的眼睛定定看著隨玉,點點頭,吞吃下那顆褐色藥丸,頓時身體升起一股暖意,尤其是喉嚨那裡已經不乾澀了,試著開口,“盈,盈盈,你去找那個汴州通判狄仁傑,他手頭上拿有咱們的東西,快,快去。”
隨玉點點頭,把小多輕輕放下,回頭再看那個躺在地上的人,看到他的眼睛裡頭褪去了少年人的懶散與天真,漸漸變得沉穩起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不過個人總有個人的緣法,她心下想,加快了腳步。
天大亮的時候,她就拖著兩個管事去打聽狄仁傑這個人了,她自己則是縮地成寸去了長安的李府找李君羨去了,畢竟在汴州這裡她並沒有什麼根基,利州認識的也多是什麼小姐,算不準這官員與官員之間有沒有什麼更大的利益勾結,她是不想從這邊下手的,乾脆就直接給了李君羨,反正李君羨的為人至少還放心一點,即使不能乾些什麼,他是天子近臣,還是能在皇帝麵前說上兩句的。
剩下的就是那個汴州通判狄仁傑了,管事打聽回來,他們就遞了拜帖上門。
狄仁傑的府邸算是簡陋的,沒有唐朝官員那種普遍的豪奢之氣,清雅極了,被請入廳子的時候,她還一路看著院景,進去的時候反倒是忍不住驚詫,“沒想到民女在路上偶遇的就是通判大人了。”她福了福身,行禮。
原來昨日在城門口外遇到的那個喜歡騎著驢子的怪人就是狄仁傑。
狄仁傑淡笑,忍不住瞟了一眼她身後的那日出言不遜的管事,卻看見他緊張的額頭滿是汗水。
“民女代我家管事昨日失禮之事陪個不是。”她笑意盈盈,往日放下的劉海,這回被全數編至一旁,簡單的流蘇珠簪,一身水藍色褶裙,溫婉柔弱,一雙多情嫵媚的桃花眼灼灼如斯,當真是瑰姿豔儀。
狄仁傑嘴邊的笑容更深了,“無妨,徐姑娘的來意我已經知曉,我會助徐姑娘一臂之力。”
“如此,便多謝狄大人了,民女感激不儘,唯有送上謝禮一份。”隨玉拍手,身後的管事低眉順眼的遞上一份絹帛,狄仁傑微展開,笑容不變喚來婢子將其收起。
送走隨玉,狄仁傑隨意撥撥手邊的紅繩,低聲沉聲笑笑。
月初他去了寺廟求簽,得的是上簽,他與那廟祝關係甚好,廟祝便送了他一段紅繩,說是月末就會遇到有緣人,現在想來也的確不錯。
他這屋子裡頭沒有一個女主人終究是有些冷清寂寞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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