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郡主說“父王正要重用你,我猜他肯定不會答應姑姑,原本這事兒過去也就過去了。但是你現在忽然要和趙大小姐成親你若是姑姑,你會怎麼想”
公主肯定會記恨趙瑀李誡額上青筋跳了兩跳,想說什麼又咬牙忍下,隻冷笑著沉默不語。
“真是難為你,姑姑那人簡直就是個瘋婆子”靖安郡王不無同情地看著李誡,“這事我可幫不上忙嘍,你還是早點和父王求求情吧。”
李誡答應了一聲,再三謝過兩位小主子,自去不提。
武陽郡主效率很高,不到晌午東西已送到趙家。
趙老太太剛聽說了趙瑀李誡之事,滔天怒火還沒來得及發作,晉王府的兩位管事嬤嬤就不請自來。
她們奉郡主之令,給趙大小姐送來幾味補藥。
趙老太太看著那些藥材陷入沉思,良久才歎道“把瑜兒接回來吧。”
趙瑾不乾了,“祖母,不是說要嚴懲的嗎您乾嘛要放過她那樣我們姐妹可沒臉出門了”
“不是祖母說話不算數,你們看看郡主這是什麼意思”老太太指著藥材說,“當歸,分明就是讓瑜兒回來的意思。”
“大姐姐和郡主根本沒交情”趙瑾不服氣說,“也就是王府客氣客氣畢竟她是在王府出的事。”
老太太歎道“我也不明白,但沒摸準郡主意思之前,還是先把人接回來,看看情況再說。”
趙奎想說是不是李誡請動了武陽郡主,然轉念一想又覺得荒唐李誡本事再大,也是一個下人,怎麼可能請得動主子再說郡主和小廝有來往,這也太有辱門風,不可能不可能
他什麼也沒說。
日暮時分,趙瑀重新回到了趙家。
她依舊穿著離去時的那件淡藍白蓮紋交領長衫,隻不過心口的位置多了數滴殷紅,星星點點,恰似盛開了一朵燦爛的夏花。
她的小院靜悄悄的,隻要幾個守門的粗使婆子,榴花也不知去向。
趙瑀暗歎一聲,自己挽起袖子打了一盆水略做梳洗,換了衣裳出來時,母親已親自過來看她。
“老天爺終究可憐我兒”王氏抱著女兒又哭又笑,看見她換下來的衣裳,直呼晦氣,迭聲喚人扔出去燒了。
趙瑀忙攔下,“彆,我還有用。”
王氏不解,不過沒有追問,她更關心另一件事,“瑜兒你竟與郡主有交情,怎的不早說平白受這遭罪。”
“原來我和王族權貴交好,祖母就可以無視家規從輕發落我。”趙瑀淡淡說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惜讓你們失望了,我與武陽郡主沒有交情,之前賞荷宴上也隻遠遠見了一麵而已。”
“可是郡主給你送補藥了啊,否則老太太怎肯把你接回來”
趙瑀淺淺一笑,“母親,這不是我的麵子,是李誡的麵子。”
“李誡”王氏呆滯片刻,忽尖叫起來,“就是那個妄想娶你的小廝”
連疼愛自己的母親都是這個反應,趙瑀心中陡地一沉,迅速看了一眼母親又馬上垂下眼瞼,“是他,我、我是願意的。”
“你說什麼”王氏的聲音又拔高幾度,“你瘋了不成,他怎麼配得上你”
“他配得上”趙瑀一下子抬起頭來,刹那間,她雙眸炯然生光,一掃之前的怯弱,“我雖隻與他見過三麵,但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君子為了救我,他敢和趙家對著乾,費儘心思給我做麵子。母親,現如今還有誰肯為我做到這一步”
王氏啞然,半晌才說“母親是心疼你,先不說老太太那裡答應不答應,就算這門親事成了,你以後也肯定會受苦,光是彆人異樣的目光你就受不了。”
“我不怕,再苦也比死了強。”
王氏斟酌了會兒,悄聲說“不然母親去找找溫家,讓他們再來提親母親看得出來,溫公子對你是有情意的。”
趙瑀搖頭道“不可能的,溫家已經退還我的庚帖,斷沒有退親後再複娶的道理,母親也彆提溫公子了,如果溫家在意他的想法,又怎會同意退親”
王氏的眼淚撲簌簌落下來,捂著嘴哭道“我的兒啊,你好命苦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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