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禹也沒隱瞞,具體報了個位置。
“那裡啊!”黎夢回道,“算是城郊很偏的地方了,按照當前的城市發展方向和規劃來說,那裡應該沒什麼價值吧?”
“而且,那麼大的麵積,你買下來,需要的錢,可不是小數目。”
“找錢總借了一點。”蘇禹笑著道,“年末等基金淨值結算完成,手裡有了餘錢,再還給他就是了。”
“好吧!”黎夢應了一聲,也沒有繼續多問。
在她看來,這事就是蘇禹一時興起,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有些投機的成分在裡麵,但她對那塊地,並沒有過度深想。
更不會想到……
在未來,這塊地成了新城開發中的核心地塊,成了錦湖集團優先級最高的開發項目,地價漲了十倍不止。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那家火鍋店位置。
黎夢停好車,隨蘇禹來到店裡,進入老板預留的包間後,等待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張劍波和嚴成銘,就趕了過來。
兩人看見蘇禹身旁的黎夢,愣了一下,隨後臉色就迅速恢複了自然。
當然,嚴成銘對於黎夢並不陌生,自也沒有把黎夢當作外人看待,說什麼話,也都沒有避開黎夢。
“蘇禹,這是合同,你看一下。”
簡單的寒暄、介紹之後,張劍波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垛文件,遞給蘇禹,說道:“安彩紙業的連董事長,在這件事情中,是極力倡導,正如你所說,他們公司的償債壓力很大,且在環保局的高壓搬遷下,資金缺口也相當大。”
“那塊地,他們之前想過要賣。”
“但一時並沒有找到合適的企業接手,而我們過去談判,卻也正好是撞在了他們的需求上。”
“所以才能這麼順利。”
蘇禹接過文件,大致掃了一眼,回道:“雖然這項目談下來,我不意外,但能這麼快談下來,劍波哥和表哥,還是功不可沒。”
“也是恰好對方想賣,我們才能談。”嚴成銘接過話說道,“不過……蘇禹,那地大雖大,但周邊確實很荒啊,除了安彩紙業那個大廠,以及他們修的員工宿舍樓以外,還有周邊的老舊破爛房、幾個小商店,就再沒有其它的了,就這花一個億,未來……恐怕是很難賺回來啊!”
蘇禹微笑地道:“表哥猜環保局為什麼追得那麼緊?”
“汙染嚴重唄。”嚴成銘說道,“還彆說,那就麼一個大型造紙廠立在那裡,那一片確實環境不好,在那附近錢江水質,有個明顯變化。”
“而且我聽那位連董事長說……”
“政府當前要求是所有重度汙染企業,全部搬離主城區,儘量往更偏遠地方走。”
“且本來他們的企業,在汙染處理上,是存在一定問題的。”
“但搬遷中,財政隻撥款資助了5000多萬,遠遠不夠,搬遷落地位置呢,當地的政府,又沒錢,隻是說……地是免費的。”
“這條件,已經足夠優惠了。”蘇禹說道,“還是安彩紙業曆史問題太多,生產設備和生產線老舊,技術跟不上了,再加上經營不善,這幾年負債太高,自然在環保逼迫下,就很難、很難了。”
而且……
蘇禹預計,對方就算拿到這一個億的資金。
恐怕,在極大的負債壓力下,還是得接受錦湖集團的借殼,進行資產重組。
“蘇禹,你是說……”在蘇禹與嚴成銘的交談中,黎夢卻想到了另一個方麵,很是吃驚地道,“環保局強力促進這家企業的搬遷,是城市規劃方向的風向在變?”
黎夢這個猜測一出,張劍波也即刻醒悟過來,震驚地盯著蘇禹。
“我可沒說。”蘇禹看著黎夢和張劍波吃驚的神色,微笑地道,“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哪能猜到禹杭城市規劃建設方向的風向,我隻是單純覺得那塊地的位置很好,現在沒人要,但以後說不定有一定的開發潛力而已。”
“當然……”
蘇禹頓了頓,又道:“從你剛才所說的這個邏輯出發,也不是不可能有這種風向改變。”
“如果真的有這種風向改變的話……那這塊地的價值潛力,就大漲了。”張劍波琢磨了一會,“當前禹杭城市建設的發展中心,應該是在西麵,如果上層政策改變,建設中心思路向東進的話……”
對於蘇禹買這塊地的真實動機,他一直很疑惑。
直到這一刻,被黎夢偶然間點醒後,他才想到了這種可能,內心很是震動。
“而且,隨著城市化的建設越發深入,核心城市的虹吸和對外擴張效應,肯定會進一步的加劇。”黎夢接過話,循著張劍波的邏輯,繼續說道,“這樣……雖然當前城市規劃核心是在西邊,但未來東進,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彆想這些了……”
蘇禹微笑地看著兩人在那裡猜來猜去,說道:“好不容易聚一次,今天大家就不談工作了,不管怎樣,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說著,蘇禹站起身,給張劍波和嚴成銘,都倒了一杯酒。
然後,接下來,眾人話題便逐漸偏離工作,開始說起了一些家鄉的事情。
晚上接近十點,四人方才儘興散去。
黎夢沒喝酒,於是,便由她開車,先將張劍波和嚴成銘送回了酒店,這才同蘇禹一塊返回了家裡。
蘇禹回到家後,感覺喝了酒,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由簡單洗簌了一下,就直接睡了。
當他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早晨八點過,而當他吃完早飯,來到公司,時間已經到了9點10分。
眼見時間離開盤隻有5分鐘。
蘇禹便省略了早會,直接來到了公司交易室。
緊接著,短暫的等待後,9點15分到來,兩市集合競價開始。
蘇禹目光盯在兩市關注度最高的滬市鋼聯交易盤麵上,隻見這支股票的股價,快速閃爍了一下,就直接定格在了31.71元,漲幅10,初始封單3.8萬手。
“一字漲停板?”蘇禹盯著盤麵,內心很是驚訝。
他預計了這支股票在昨天情緒從分歧轉為一致之後,今天的集合競價情緒麵,肯定不會差,但他沒想到,在集合競價初始階段,就能有3.8萬手的單子,在漲停板上搶籌。
隨著他驚訝的聲音……
9點16分,滬市鋼聯股價依然穩定在31.71元,絲毫不動,漲停封單擴大到4.2萬手。
9點17分,滬市鋼聯漲停封單擴大到4.7萬手。
9點18分,滬市鋼聯股價依然封死漲停,且漲停封單,已經擴大到5.3萬手,主賣單子共計3800多手。
“不是虛假掛單。”
蘇禹見三分鐘過去,漲停封單還在與時俱增,眉頭皺了起來:“籌碼峰值上的高位一字板,沒可能過去啊,哎……”
想著,他也不再遲疑。
迅猛地將手裡持倉的所有滬市鋼聯股票籌碼,全部以漲停價掛了出去。
當然,他並不是想賣,隻是想暫時地壓製這種太過一致的情緒,讓滬市鋼聯千萬彆一字板開盤。
滬市鋼聯在30元價位附近,經曆過兩波劇烈調整。
更是在技術麵上,走成了雙頭趨勢。
而他要想讓滬市鋼聯籌碼結構儘量健康;讓滬市鋼聯在後續中,能夠走得更遠;讓滬市鋼聯能將30元的雙頭,變成雙底,那這裡就不能形成籌碼真空,必須得實打實的進行籌碼的充分交換。
而且……
更嚴重的是,在30元巨量籌碼堆積,以及30元前期兩次衝高回落的走勢誘導下。
真的一字漲停開,當指數走勢,在盤中出現劇烈波動的時候,一旦場內鎖倉的大量持股投資者信心不足,
那麵臨的,就將是漲停被砸個稀爛,信心徹底潰散的局麵。
如此……倒還不如壓製情緒,在集合競價階段、開盤之初,就製造一些分歧,加劇場內籌碼交換,減輕一些盤麵壓力和後續封板壓力來得妥當。
實質上,也隻有如此。
方能帶動更多的市場情緒,毫無風險的越過這個籌碼峰值區間,讓滬市鋼聯走出調整,持續走出第三波賺錢行情。
隨著蘇禹的動作……
9點18分35秒,共計2萬多手的天量賣單,頃刻間,砸落滬市鋼聯的盤麵。
且當這2萬多手的天量賣單出現之後,滬市鋼聯整個集合競價盤麵情緒,開始迅速變化,大量主買單子,快速撤單。
9點19分,滬市鋼聯漲停板上的競價賣單,達到3.8萬手,而漲停封單,再被賣單迅猛消耗和大量撤單後,已經從最高峰5萬多手,衰減到了1萬手左右,且還在隨著時間快速減少之中。
9點19分20秒,滬市鋼聯集合競價盤麵,終於逆轉。
漲停板打開,股價從31.71元,直接下挫到了30.65元,賣盤開始壓製住買盤。
看見太過一致性的局麵被打破,蘇禹終於鬆了一口氣,開始迅速地以5000手為單位,向回撤單。
隨後……
當不可撤單的真正集合競價時間到來。
時間進入9點20分,蘇禹撤回了全部的掛單,而滬市鋼聯的股價,也在蘇禹撤單的最後半分鐘,壓力陡減,快速反彈,最終回到了31.15元,漲幅8.02,盤麵上撮合成交的集合競價單,也來到了7800餘手,且31.15元上方,還有800多手的賣單壓製,情緒分歧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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